年的剑主左天行传闻就是这样屡屡突破的。

当然,那都是传言。

传言的真假难以考究,毕竟这世道,哪有人平白无故就将自己的修道生涯随随便便说与无关紧要的人听的?

可哪怕这样的传言是真的,像剑主左天行那样的人物这景浩界万万年来也就只有寥寥的那么几个而已。程沛......

程沛怕是和剑主左天行比不得。

可如果要他出手将人压下,他又实在迟疑。

如果有万一呢?万一程沛就是撞大运一样的碰到了这个机会呢?

程沛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破,他自己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再不然,也该是有一点冥冥中的感应的。

作为修道之人,他们自身的状态、灵机变动,自来就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旁人即便看得再清楚,那也是差了一线。而这一线,真放在现下这样的环境,那甚至会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

如果这会儿程沛真的有那个结丹的机会,而司空泽贸贸然出手打断的话,那他就是坏了程沛的结丹机缘。而这个结丹机缘被破,不说程沛下一次结丹会是什么时候,单说程沛会不会因此而损伤道基或是留下暗伤,谁都不敢确定。

说到底,他不敢动手啊。

不是因为他没有这个胆量,以往天筹宗里再多为难再冒险再不能确定的事情他都能干脆利落地做出决定了,没道理现在就怕了啊。

司空泽急得几乎呆不住了,站起身来在残木上来回转圈。

能在这样当口上出手,还能顺顺当当地将程沛保下来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可这会儿,谁知道那位现在在哪里?

远水再好,那也救不了近火啊!

净涪魔身定睛看了片刻,他那不断敲击着暗黑皇座扶手的手指忽然往上一提,再然后便是一指虚虚点落。

一直隐在识海佛光里的净涪佛身也在同一时刻,和着魔身的节奏一起,虚虚点向程沛的位置。

这两根一模一样的手指在不同的地方点出,却在程沛头顶洒落一片如水的清净智慧光。

那清净智慧光莹莹洒落在程沛头顶,轻易地破开程沛身前一切阻隔,自程沛头顶百会穴处没入程沛身体,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流入程沛的识海中,避开隐在程沛识海中的司空泽,涤荡程沛的神魂。

沐浴着这一片清净智慧光的程沛只觉神魂一片清凉舒爽,心神清明至极,几乎可以窥破此前积累在心头的种种疑虑和疑难。

借着这些快速化作自身积累的感悟,程沛开始了真正的突破。

司空泽看着突破中的程沛,又往不知名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缩了缩身体,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净涪忽然冒出来与他算账。

虽然司空泽觉得自己这次实在冤,可谁知道净涪会怎么想?再说,这次程沛落到刚才两难的局面,险些道基受损,认真算下来的话,他也确实是有那么些责任的。

不过这会儿净涪还真没有与他算账的意思,他除了那一片清净智慧光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连半点气息都不显露,径自又离开了。

净涪转了这一圈,吓住了的可不仅仅是司空泽,还有一个林秋华。

林秋华闷哼一声,原本勃发阴狠的气势像是被人拿针戳破了的气球,顷刻间就被削了个尽。而在这一身气势泄尽的那一刻,林秋华绵软的双腿一时竟无力支撑身体,整个人软软地跪了下去。

净音听到动静,转了头望向跪坐在地上的林秋华,脸色更是复杂。

他轻叹了一口气,拨动手指上拿定的那颗佛珠,低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他回头又黄频某膛妫略想一想,便下了云床,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子,向着林秋华行去。

林秋华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自己的呼吸调匀。这会儿听到渐行渐近的轻微脚步声,她却是连头也不抬,只问道:“那个人是谁?”

净音扬了唇,眼底泄出些笑意,道:“我师......兄,净涪。”

说习惯了,竟差点儿脱口而出叫师弟了。

净音心里暗责了自己一声,却更是骄傲。

我师弟他啊,现在该我叫一声师兄了。

林秋华终于抬起了头,瞪大着眼睛看了他半响,“你师兄......净涪?那个净涪?!”

净音那自眼底泄出的笑意已经浮上了面庞,他微仰着头,应了一声,“是,他现在是我师兄了。”

得了净音肯定,又见净音这般模样,脸色接连变化的林秋华一口气梗在咽喉里,半响说不出话来。

好半日之后,勉强算是恢复了点精神和力气的她给自己调整了一下重心,好歹让她感觉舒服一点,才开口问道:“这位净涪他......在这附近?”

净音摇了摇头:“不在的。”

听得净音这么一说,林秋华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连她自己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她是该为自己保住了对妄地这地界的掌控力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惹得一位佛门比丘隔着千山万水出手警告而担忧。

是的,在林秋华的眼里,净涪出手破去她一身气势,逼得她向着程沛的位置跪下,就是净涪对她的警告。

净音看了看林秋华的表情,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林秋华自己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整理心情,又问净音道:“净涪......他和程沛是什么关系?”

净音也是沉默了一下,才道:“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林秋华是觉得程沛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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