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阿诚买了报纸,坐回车内,关上车门,复读头条“今日头版头条,黑色星期五。”抬手将报纸送到后座。

明楼接过,打开,南京新报的头条:黑色星期五,十三名特工魂断大年初二“独断独行啊。”

阿诚戴上皮手套,蔑讽“这新闻的速度比76号的反应还要快啊。”小桃子就会找机会练手,嫉妒。

“走。”明楼只说了一个字。

阿诚发动汽车。

……

明家。

明台很快就赶回到家中,一回来便去了通往后花园的那条路,那里的一处因为阳光充足被暂时改为她晒太阳的地方。

桃夭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正闭目养神。

明台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遮住了一些阳光:瞧着她心无旁骛的闭目休息,阳光洒在她身上,长长的睫毛很清楚能看到,嘴角微微上扬,静谥美好;恐怕任谁都想不到眼前这柔弱的女子开枪杀人是那般干净利落“你昨天怎么会在哪里?”那个黎叔明明说他来不及告诉他的组织了。

“你呢?怎么会在那里?”还是闭着眼睛“在上海你们联合抗日的不错嘛。”

明台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你就这么放心大哥,他和曼春姐应该还没有彻底断吧。”

“与其疑神疑鬼,不如休养生息。”桃夭双手交握放在身上“你还不知道你大哥在家的原则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已经是他的家人,是他孩子的母亲。”

“你一直都这么自信,难道就没有胆怯的时候?”明台坐的比她高,所以是低眸看她。

“这么好的太阳,就不要提不愉快的记忆了。”桃夭很喜欢这种什么都不做不想的身体与思想放空“人是最容易积累不必要压力的,经常这样放空一下能舒缓紧张情绪,让人焕发精神。”

明台不由看向窗外:明家的花园还是那般熟悉,阳光洒落似乎都驱散了冬季的萧瑟,自己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坐在她身边,她悠然的躺着;冬日的阳光也照耀在他们二人的身上,虽然温度有限但依然能感觉到光芒的力量“你对阿诚哥的画怎么看?如果将来大哥真找到这么一处,你会一起去吗?”

“会,只要我还活着。”桃夭淡淡“这也是我期许的生活。”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明台笑起,抬头迎向洒落的阳光“晒太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不做,的确美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未来的日子就是这样,没有战争,人们都能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桃夭还是闭着眼“抱怨着股市的泡沫,在假日开着车带孩子去郊游,放下工作的压力尽情享受爱情的甜蜜,每个人脸上都不再有恐惧、迷惘,有的只是各自琐碎的幸福和烦恼。”

“你描绘了一幅美好的场景。”没有战争,明台发出一声鼻息气声“我也希望会有这么一天。”

“一定会有。”桃夭睁开了眼“因为我见过。”

“在梦里?”明台顺着她的话反诘。

桃夭的目光与他的眼睛对撞,平静“在未来。”

未来!?她的意思是为了这个美好的未来才会如此畏惧?明台移开了注意力“不知为何,你的毫不畏惧总能让我暂时变回了一个正常人,找到真实的自己。”

“像变色龙那样为了适合环境而不停改变,甚至迷失了自己?”桃夭笑话他这种菜鸟感觉。

明台看着花园,不反驳的耸肩“一会儿是把钢刀,一会儿又是把利剑,变来变去的,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语气轻快。

“不正常的钢刀小叔叔,离我家明瑞远点,别带坏了他。”桃夭弯起嘴角“不然我告诉大姐。”

“你才不会告状。”明台不以为然“你不是会告状诉苦的普通女人。”

“我就是普通女子。”桃夭拉高了薄毯“接下来的一年我会很脆弱,甚至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正因为如此,你才不普通。”明台指出“桃夭……”

“你大哥心里还有汪曼春,年少的感情很浓很深。”桃夭抢断了他的话“亲眼看见曾经深爱的女子蜕变的满身血腥,你大哥心里的伤痕其实很深;明台,做为你的大嫂,我不希望你重蹈你大哥的覆辙,两情相悦是喜事,暗恋却有可能是一场只有一个人主演的哑剧,哑剧倒还罢了,最怕的就是变成悲剧。”嘴角的弧度还挂着,眼睛里的坚定则无法忽视。

“你有一双透彻的眼。”明台转回注意力和目光,他的眼睛里也写着他的坚定“总是能轻易的看穿我。”

“你大哥也可以。”这个只不过是人生积累下的经验。

明台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为什么是我大哥?”

“数学题可以有许多解法可以有,但正确答案始终都是一个。”桃夭并不回避,似乎打算一次说清楚“就像数学层面上1+1必然等于2。”明楼就是她这道难题的正确答案。

“很多题目看似不同,但答案是相同的。”明台平静的问道“大哥也许也是汪曼春的正确答案,而且你怎能肯定没有其他人……”

“仁义礼智信,这个是老祖宗留给我们后人最好的答案。”桃夭在摇头,她不觉得自己和他的相处里有任何出格的暗示。

“好,我不说这个了。”明台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追问自己更想知道的答案“你是我大哥的枕边人,我想知道我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桃夭温婉柔声“他就是你大哥,还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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