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br>
汪曼春家中,特高课仔仔细细的将里面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找到抽屉背后的一份房屋合同,还有许多用于消炎、止疼的违禁药品、还有治疗烧伤的外药品和纱布、医用棉花,并有细心的人找到了一件她放在衣架上的衬衣,发现了袖口少了一个扣子。
搜查她家的日本特工同时也感觉似乎有人在来过这里,并在匆忙间似乎带走了一些东西,因为有几本书籍似乎被翻开没有放回,她衣柜的抽屉也没有完全合上。可是钱财首饰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就连汪曼春放在首饰盒里的金条都还在,那么进来的人是来拿什么东西的呢?!
特高课。
濑户将搜查到的报告呈交给了藤田芳政“已经证明汪曼春对楼203房间的拥有者就是转变者许鹤,他死后这份合同就不知所踪了,而且再也没有人去过那个房间;从汪曼春住所搜出不少的药品也和203房间里找到的垃圾是一样的,她最近没有受过什么伤,为什么要囤积这些东西?如果只是一二瓶是可以说是以防万一,但是这十多瓶的药就不太正常了,她的首饰钱物都没有被翻动,但是几本书和一些抽屉分明都是被翻动过,似乎有人在寻找什么,不过卑职觉得对方带走的是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藤田芳政没有立刻做出结论“那毒蜂的事会不会重演一遍?”
“毒蜂是要提供假情报才做出了苦肉计,可是第三战区战败是事实了,不管如何汪曼春是逃不掉的,那么现在陷害她,敌人又能得到什么呢?”濑户低头提出自己的疑惑“而且藤田长官,国共正在合作期间,他们的特工发生横向联系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自从汪曼春出任76号情报处处长以来,虽说76号也一直抓抗日分子,却从未对共/党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抓捕和处决,这都是十分不正常的。”
“你还有其他证据吗?汪曼春可是南田课长的学生。”藤田芳政这次谨慎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76号情报处处长是共/党高级特工,这件事如何被揭发出来,将会是上海,乃至华东最大的间谍案。”
“我调查了汪曼春,她是在和明楼长官分手后被南田课长发展的,虽然无法查证她在学校期间有没有接触过所谓的进步思想,不过她就读的学校里出过不少所谓进步青年;我们无法证明她接触过,同样也无法证明她没接触过。”濑户对汪曼春仔细调查过“而且她有汪家做后台,这点就比任何人都有欺骗性;从情报室破译的电文看,这绝对就是眼镜蛇发出的转移请求,而放眼新政府,与此次导致我军溃败的主要责任人就只有汪曼春一人,她想在特高课抓捕她之前要求转移是最合适不过的;梁仲春处长也证实,抓捕她的前几日她让人将毒蝎案的很多资料都烧掉了。”
藤田芳政陷入了沉思:汪曼春是眼镜蛇吗!?真的吗?
“长官,毒蝎被劫走的当天晚上,汪曼春一直联系不到。”濑户继续将他的调查说出来“而且我询问过看守毒蝎的人,他曾说影子毒发时他也在场,毒蝎毒发的模样和影子毒发十分相似,所以他才害怕,想打电话给汪曼春,可是就是汪曼春的心腹也找不到她;后来梁仲春处长告诉我说汪曼春当天可能是和明楼长官在一起,但是明长官去见武田室长的时候曾说过当天晚上他喝醉了,不省人事,说是汪曼春也喝醉了,二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么汪曼春会不会假装自己喝醉,然后趁着明长官不省人事时外出呢?押车的人身上都有枪,可是却没有开一枪就被人刺杀,也就证明他们都认识凶手,甚至惧怕他;汪曼春杀人不眨眼,她绝对有能力杀死这些人;更重要的是,审讯影子和毒蝎的都是汪曼春,虽然审讯影子时梁仲春也在,但是主审问人还是汪曼春,梁仲春说过其间他有事离开过审讯室……”
“好了。”藤田芳政打断了他“说说实质性的吧。”
濑户将一颗很普通的钮扣放在了藤田芳政办公桌上“这是在203房间窗台上找到的,同时我们在汪曼春的衣架上找到了一件少了一粒纽扣的衬衣,是线松了。”
“这些能说明什么?!”藤田芳政看着那不起眼的钮扣“我需要铁证,证明汪曼春就是眼镜蛇的铁证!”同样的错误自己不能犯第二次。
“梁仲春处长提供了一条线索,在战俘营事件里曾有人冒充汪曼春去战俘提审被抓的医生和护士。”濑户从梁仲春那里听到了这件事“长官,谁会有人这么大胆子冒充76号情报处处长呢?战俘营的军官只要打一个电话到76号事情就会败露,可是偏偏有人打了这个电话,足以证明对方是多么的毫无顾忌且胸有成竹,这个电话也同时能解脱汪曼春被卷入战俘营事件的事后追责,而且事后汪曼春更是向明楼长官要求严惩梁仲春,卑职认为她就是在趁机除掉对手,好轻而易举的控制整个76号唯她所用,其用心极为险恶。”
“你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汪曼春就是中/共潜伏在新政府里的特工。”藤田芳政严肃的看着濑户。
濑户沉声“毒蝎说过他本来要刺杀的是其兄长明楼,是因为汪曼春突然发病改变了明长官的行程,才导致南田课长玉碎,真的是这样巧吗?如果这本来就是她与毒蝎的计划呢?毒蝎是明楼的弟弟,要杀明楼有的是办法,在家下毒也不是不可以,为何偏偏要大费周章在街口刺杀他呢?藤田长官,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南田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