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
“你怎么都不生气啊?”桃夭泫然欲泣“果然就是忘不了她,她这样害你你还帮着她。”落泪低缀,哽咽着“诬陷大姐和我是抗日分子,明家和我的财产就都会被立刻扣押,我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你也会丢失你在政府的职位,失去一切,我们明瑞以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办公室的门根本没关。
汪曼春听到这些挑拨她和师哥的言语再也按捺不住,冲了进来,十分激动“你不要在师哥面前挑拨离间,我根本没半点要害他的意思,就算你也喜欢他,可是我对他的心你根本比不了。”
果然桃夭泪眼婆娑的坐在沙发上,态度冷冽却又娇声细气“害不害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敢说我刚才说的都是我乱猜的?汪处长,你汪家的一切现在都是明家与我的,你如何敢舔着脸说你不是要害我大姐和我先生?!不是想夺回这些……”
“我和你不一样,我才不在乎那些东西。”汪曼春被她几句话就激怒了。
“你和汪芙蕖是一家人,他当年如何害死我公公,又如何想要我大姐和我先生的命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桃夭拿了他的手帕,红着眼转眸“每次想到明瑞爸爸曾差点被你叔叔派人撞死,你都不会后怕吗?口口声声说爱我先生,那么看我先生万劫不复就是你爱的方式?我傅桃夭不是不容人的,本来想着你和明楼若真相爱,我来说服大姐也不是不可,你我和平共处,也不分大小;如今你倒好,就先要来害死我想要独占明瑞爸爸,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恶毒。”说的那个娇声细气,声泪俱下,让人好不怜爱。
“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要害你……”汪曼春被她又一句话戳中痛脚,免不得神色戾狠起来。
“我派人去取保险箱里的钱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由分说就抓了阿秀。”桃夭捏紧了手帕“如果不是梁处长,你不是还打算给我上刑让我招供嘛。”惊惧又后怕的柔弱姿态。
明楼看汪曼春的目光十分晦暗“你想对她做什么?”似乎这点他并不知。
“师哥,她一直不肯开口,我才想吓唬吓唬她。”汪曼春在他这种眼神里又失了几分底气,自己可以推说不知道她怀孕,但明楼一定是知道,如果当时真的让她失去了孩子,师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对他来说家人永远才是第一位的。
“你汪曼春为了我先生想置我于死地恐怕是公开的秘密了吧。”桃夭就是得理不饶人了“说我不开口,你也先反省一下自己的那付要我好看的态度?要不是梁处长拦着,我恐怕早就被你扒了皮、体无完肤,明楼……”说着又抽泣了起来,靠住了明楼。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明楼指着汪曼春“就因为你翻到了她桌上几本**的书你就认定她是共/产/党?现在有哪个在上海的共/产/党会明目张胆的看这些书,还放在大家都看得见的书桌上,你不懂日语,可不可以找两个看得懂的人看看这几本的注解是什么意思?”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阴郁“曼春,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你这种工作状态真是让我无法可说,阿秀取钱到76号与她汇合,二本影佐祯昭将军的旧书就成了你控诉她是抗日分子的证据,我上任的时候对你说过吧,我需要真正的证据而不是借着事由残害异己,我看你都忘光了!”最后那句话严厉至极。
汪曼春突然发现明楼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了,刚才和自己说好的那些话都在傅桃夭的到来后完全被颠覆“师哥,你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胡搅蛮缠。”
“汪处长,明夫人有说错哪一句吗?”梁仲春从后面也走来,身边是明诚“我倒觉得明夫人每句话都说的恰如其分。”向明楼略微弯腰“明长官,我是来向您道歉让明夫人在76号受到惊吓一事的,同时也是来领罚的,我做为行动队的队长没有约束好下属,真是万分抱歉,害夫人受到了惊吓真是罪该万死。”做足了低姿态。
明诚也站在办公室里“先生,昨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不过我和梁处长都是亲历者,梁处长所言也正是我要说的,昨儿夫人就只是一直没说话,反而是汪处长咄咄逼人了些。”
“你还有脸说。”明楼将矛头对准了明诚“汪处长不知桃夭身体状况,你是家里人就不会提醒一句,任由夫人任性?要是孩子有什么万一,你拿什么赔啊?”
“大姐说的孩子不稳就不能公布。”桃夭抓着明楼手臂“明明不是阿诚哥的错,你不要借机转移话题,你是76号副主任,我不管,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把她赶出去,赶出76号……”
“汪处长,请你立刻回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呈交上来,把前因后果全部写清楚。”明楼阴沉着表情“我希望明天这个时候就能看见这份报告。”
汪曼春心里是清楚这是师哥给她台阶下,但对于他表面维护妻子的举动而是疙瘩,正立身体“是。”
梁仲春发现傅桃夭并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虽然说了这么一句但没有胡搅蛮缠一定要明楼立刻做,想必她一定有后招。
桃夭低头拭去眼泪,眼光朝梁仲春送了过去。
梁仲春接到:果然是如此,她这次和汪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