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见状,看向阿秀,阿秀立刻上来,带明瑞回屋,她自己走下“大姐,您刚回来,小叔叔是犯了什么事?让您大动肝火的。”到茶几上拿起那张纸。
“你太让我失望了!”明镜还在叱责明台
阿香对明楼轻声说“小少爷让港大给开除了。”
跪着的明台横眸向走进来的大哥:你怎么都不事先通知一下,让我现在如此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的,大哥,您真好!过!分!
桃夭拿着退学通知书走到明楼身边,递过去。
明楼接过,假意看了一下。
“国家有难,我也不要你去保家卫国,只求你好好读书将来能为国所用。”明镜就顾着训斥幼弟“你倒好,在学校里竟然惹是生非,跟人家打架被开除了学籍!你知不知道你能上这个港大你大哥花了多少心思啊!”
明台跪着抬头,对于他对自己的陷害真是气的无法可说了。
“我才离开几天,你竟然背着我跑去那种龌龊的地方,花天酒地呀,被小报记者抓个正着,亏得你大哥跟人家报馆熟才替你截下了那些脏东西来!
明台又阴怒的看向明楼:大哥您老究竟要干什么,通知书不够,还弄出什么报纸来?有没有这必要?!
“要不然我还有脸出门吗?”明镜拿起报纸“你说我还有脸出门吗?”
明楼一脸诚恳又无辜表情:此事我真的不知道。
明镜看他与明楼对望“你看你大哥做什么?”
明台一缩脖子,不敢再使眼色。
“难不成还是他编排你的?”明镜的话其实真是一下子点到了中心上“你有理,你说话呀。”
“大姐,消消气,消消气。”桃夭扶着她“小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对大姐说清楚,这次该不会又是大学里的同学因为你大哥的事刁难你吧,或者是我这个嫂嫂的日本身份……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的,干嘛打架呢,有话我们该好好说。”当然万一真遇见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对不要靠嘴说。
“我怎么能消气。”明镜不饶“早知道他如此自甘堕落,我又何苦花这么多心思呀,送他去法国,送他去香港!”说着说着她是又气又伤心,眼泪都流下了“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你说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桃夭拿出帕子“大姐,生气伤身,桂姨,快去泡杯西洋参来。”拉住明镜就坐下“现在事情也出了,您再生气动怒也于事无补,小叔叔是做错了一些事,可真说到打架,未必就一定是小叔叔的错,那些英国人我也是知道的,一向看不起我们中国人,说的不好听一点他们天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为明镜拭泪,给明楼使眼色。
“大姐,桃夭说的是,事都已经出了,我知道您生气明台的不求上进,可也别为了这个伤了自己的身子。”明楼也劝道“明台毕竟还小,凡事还来得及,我们再想法子就是了。”
“大姐,我错了。”明台见大姐哭了也立马认错“我再也不敢了。”
明镜听明楼说话,一股子邪火又朝他发去,腾的一下又重新站起“我还没说你呢,他被港大开除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人家把这个退学通知书寄给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明台看好戏的看向被训的明楼。
“你不要整天只顾着升官发财好吗?你也顾顾家里,你看现在家都成什么样子了?”明镜现在是矛头指哪都能伤及一片。
明楼被训的又无法可说“是。”
桃夭瞧着明台那看好戏的态度,眼眸一转,起身“大姐,这小叔叔在港大打架被开除学籍我们不清楚是我们没多关心他,可是明楼毕竟不是神仙什么都能管到,他有头疼的痼疾,发作起来觉都睡不好;至于升官发财,那就更说不上了,上海的经济要是崩塌,对谁都没好处的;再说了小叔叔怎么说也是大人了,他有心瞒着我们又怎能知道,总不见得真派人在港大也跟着吧。”
明镜无法对弟媳妇发火。
“桃夭,不许和大姐顶嘴。”明楼对她厉声。
桃夭低头“我哪有顶嘴,就是实话实说,小叔叔与我年纪差不多,虽然经历不同,可教育应该是一样的,大姐说他是自甘堕落,若真是如此你和阿诚哥就是死命拉着也未必拉的住;也别说什么有样学样,你是巴黎大学经济系的教授,阿诚哥也是优秀成绩毕业的,同样的米同样的水,养出的人怎么就不同了,都是在一个心上,读书用不用心,成绩是不会骗人的;你为这个家操心的还不够啊?我以为大姐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小叔叔的错就总是怪在你的头上,要是明瑞以后这样说你养不教父之过也就算了……”
“桃夭!”明楼上前拉了她一把。
桃夭被他猛然一拉,吃疼一下,立刻泫然欲泣“我说错了嘛,凭什么小叔叔的错要赖在你的头上,他现在天天穿的像个小k,而且不到天黑都不回来你早就说过他,还说要断他经济来源,可结果他听吗?搬出大姐来压制你,说自己虽然怕你,可是你怕大姐,所以自己根本就不必怕你?你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的,他不听你还天天盯在屁/股后面不成?”
明镜知道桃夭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桃夭,我说了,这里没你的事,回自己屋里去。”
“大姐,你是明家当家人,要说谁我这个做弟媳也说不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