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金海不用去理会这些人,沅里镇离的这么远,让金柳带着孩子以后就待在上京不走了,我就不相信他何家的人还敢上京来闹。”金蒋氏大手一挥,虽然气愤不过,却也不想理会,懒得和这样无耻的人扯在一起。
“要我说这也是命,当初何明还将那女的当做外室养着,多么喜欢,现在倒好,戴了绿帽不说,还把人家养孩子养了这么久。”吕氏有些幸灾乐祸,何家的可算是遭报应了。
“不教训教训他们,我实在出不了这口气,都这么久的事,何家那群黑心的,居然还打着金柳的主意!”舒氏是真为女儿不值,更恨自己当时简直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何家人好,将女儿给嫁过去。
“要不,给海儿带个信,寻些人去警告何家的人。”吕氏出着主意,她道:“海儿婆家如今和白家还有孔家的有生意来往,说不准能接着他们两家的关系,警告警告何家,让他们不要再乱打主意。”
舒氏听着,心里更加不好过,明明知道大嫂是好心,可是只要一对比起来,她就觉得柳儿的命实在是太苦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何家的人给生生糟蹋了。
金芸瞧着她们三人商量着正起劲,不由微微摇头,手指轻点桌面上的书信,她道:“你们无需苦恼该怎么警告这人,按着金海信中所说,不出十日,何明一家便会入京。”
信中交代,何家一行人,已经从沅里镇出发,只是舍不得出钱租马车,都是带着自家的驴上路。
自然会比送信的慢上一些,入京恐怕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了。
“什么!”舒氏慌了,是真的慌了。
离得远倒好说,可真当何家的人要闹到这里来,她就有些慌不择乱。
还打算着等到孩子长了几岁,便给柳儿也再寻一个好人家,可何明来到上京,只会给柳儿增添烦恼,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好处。
她道:“不行不行,不能让何家的人进京,娘,您让四弟想想法子,能不能将他们拦下,送回沅里镇?”
舒氏知道,她并没有这个能力能阻挡,可身为将军的四弟有啊。
“你慌什么。”金蒋氏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如果是在沅里镇,离得远,她也不愿意费这个劲。
可何家的人来到上京,这反而更加好办了一些。
何家是什么人,他们现在又是什么人。
不说别的,她小女儿可是见过皇后的人,这样的身份,何家就算再无赖又能拿他们如何?
如果他们真的上门来闹,那就打出去,打到他们怕为止。
早些将何家的人解决,总好过柳儿再次找人家后,闹到男方府上来的强。
她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并对着舒氏道:“你无事的时候可以去唐氏那坐坐,有些话也能说与她听,如今府上归她管,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金蒋氏这般,倒不是自大起来,而是如今这府上定是有什么需要他们来做的事,不然,不会让金曹氏那般看中权利的人,给拉下台。
舒氏连连点头,心中打定主意等明日就找个时间去唐氏那坐坐。
“唉,这算什么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事,完全是不能安宁。”吕氏揉了揉额间,先是她家的河丫头,事还没解决,二弟妹的柳儿又出了这个麻烦事。
虽说按着老娘说的来,事情不严重,却也麻烦啊。
特别是对着何家的那群人,简直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
没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尖叫声。
“娘,您要为我做主啊!”
气荡回肠,从未想过,这样的叫喊声,居然是从许氏的嘴中喊出来的。
一路奔跑,许氏此时显得很是狼狈,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的红肿,显然是被人用巴掌打出来的。
她此时此刻也不在乎其他妯娌的眼神,直接对着金蒋氏扑了过去,哭得肝肠寸断。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就说说,我能做主的便给你做主。”金蒋氏连忙将她给搀扶起来,并示意着周边的两个儿媳,将许氏给拉过去。
虽然之前有些间隙,可毕竟是生活这么多年的家人,她们还从未见过许氏如此哭喊,难免有些怪异。
许氏泪流满脸,她心中是多么的苦,无人能体会。
本以为四郎当了官,她便能做个官太太,两个儿子也能送到更好的书塾,以后的生活更是美好到不行,可是,她哪里能想到,这一切破碎的太快了。
许氏只是一直哭喊,却没有说些其他,金蒋氏也没催促,只是候在旁边安抚等待。
怕是真的太过难过,许氏这般足足哭了有半刻钟,连双眼都是红肿不堪。
金蒋氏瞧着她缓缓歇了下来,她便道:“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氏结果妯娌递过来的手帕,她擦拭一番,停顿了半响,才艰难的说道:“金启双要…纳妾。”
纳妾!?
吕氏舒氏两人面面相觑,在乡下时,都是一夫一妻,毕竟生活过的苦,谁愿意再纳一个妾,多口吃放的嘴。
只是来到上京后,她们也不是没有发现,一般的男儿,都是妾氏成群,好一点的,家里也有几个通房。
倒不是没有担心过,毕竟这里的姑娘哪一个都比她们来的强,只是几十年的相处,彼此之间有着信任,她们相信自己的男人不会如此。
本以为,她们这一辈到也如此了,就怕要苦了下一辈的闺女,哪里会想到,居然三弟妹倒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