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几天子喻回来了,连个面都没见着,就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又去忙工作。”君怀忧说的是两人共同的好友谢子喻,“都已经距影帝一步之遥还这么拼。”
“你不也说差一步,等拿到影帝差不多就该好好休假一阵子。”萧智渊同样接到过谢子喻打来的电话报平安。
“今年年底评选以子喻的能力肯定没问题。”君怀忧对好友有信心,“抽个时间吧,这么久没见面了,正好将苍冥介绍一下,到时候看看什么反应?”眼底泛起不怀好意的浅笑。
“行,你去联系,我这边等着跟苍冥说一声。”萧智渊点头同意聚餐的事。
这边被人叨念的正主谢子喻正满脸不高兴地接电话,家里人打来的,打的是自己的私人手机号,一开始是打给身边的助理,自己没有接,这不,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像催命似的打扰自己工作。
谢子喻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从小到大不知经历过多少争吵,为了演戏又同家里人大闹了一回搬出来住,那时年轻气胜不愿意听从家里长辈的安排,自幼上哪个学校交什么样的朋友选什么样的专业全是家里长辈一手包办,根本不听自己这个正主的意愿,稍有反抗全家人群起而攻之,非得自己低头认错才罢手。
自己已经受够了被家里人操控像提线木偶一样的生活,以前小不懂得反抗,即使顶嘴犟两句最终都会以失败而告终,随着年纪的增长这股积压在心底的火气愈演愈烈,终于在自己高考填报志愿那一年暴发。
弃了长辈强制填报的京大金融系,堵气报考了电影学院,想要走一条自己真正选择的路,为避开家中长辈不顾自己意愿大肆施压,毅然决然地采取离家出走的方式。
没曾想自己太高估自己的地位,家里人包括父母在内的长辈没有一个给自己好脸色,还停了自己的零用钱,成为家里同辈人的笑柄。
自小懂事起谢子喻少有感受到来自家里人的关心,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很少真正关心自己的需求,除了将自己交给保姆带就是给钱,一开始以为是父母工作太忙之故,可是父母却对大伯的儿子谢聪极好,曾为这事跟父母闹过,最后以自己被关禁闭而惨淡告终。
随着年纪的增长,明白事理更多,谢子喻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不光是父母偏心的对待,还在于他与谢聪的年纪相同,曾听保姆说起过,他两人是在同一天不同时段降生,更想过偷偷取了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后来一想放弃了。
原因是自己的爷爷,谢家的一家之主谢荣,在自己和谢聪出生后就曾在医院做过鉴定,为了防止谢家血脉的不纯,这是谢氏长久以来保留下来的及尽可笑的传统。
非亲生排除之后,谢子喻只当父母有难言的苦楚,不得不去讨好巴结大伯一家,因为谢家一直遵循老旧观念,继承家业的一定是长子长孙,剩下的人可以在家中公司工作却不能干预公司的决策,只分得很少的一部分股份不至于饿死。
谢子喻是不缺吃穿,但同谢聪相比真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谢聪一小很得爷爷喜欢,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比自己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强百倍,不是自己不愿意亲近爷爷,也曾一度试过奈何在爷爷眼里谢聪做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做什么都是错,贴了几回冷脸便歇了寻求关爱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谢家像是外人一样,不受待见,谢家给自己带去的从来不是属于家庭的温暖,一再的心里伤害已经磨平了向往温情的心,再不去奢望,幸亏自己作出了抗争坚持不懈的走下去,有了如今的地位不再受谢家操控,不幸中的万幸也该知足。
电话的那一头还在不住的说教,刺耳的指责声早已习以为常,心境不再受此影响,古井无波不为过。
谢子喻极不耐烦,十分想挂掉电话,但是他清楚一旦自己这样做了,等待自己的除了连续不断的骚扰外,还可能被强制逼回家进行更深层次的思想教育,这是自己不愿承受的恶梦,一次深刻的体验已经足够吸取教训。
“老大不小了,家里安排的大家小姐必须去见,别让父母长辈再次失望。”电话那边的谢母夏茹雪令行告知,声音中没有半分温情,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下命令。
“谢聪还未结婚,我不着急。”凭什么把自己当作联姻的工具,而谢聪却能得长辈的允许,自行寻求门当户对的心仪女孩。
“你跟小聪那能比吗,听话这是为你好!”声音中带出浓重的冷硬与不耐烦,夏茹雪根本不乐意主动打电话找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老爷子发话,自己身为儿媳不敢违抗,还用在这儿浪费口水。
“再说吧,我工作很忙。”谢子喻找借口敷衍,心底寒意肆虐,什么叫不能比,同出谢家,同样的血脉,会是如此不堪的天渊地别。
“你就是在找借口,我的话你不听难道要让老爷子亲自打电话通知你!”话音中夹杂着不可抑制的暴怒,夏茹雪气的不轻,回回打电话皆是如此,就不能听话一些,少给家里人添乱。
谢子喻心底长叹,每次意见不和立马搬出老爷子,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现在还不是一拍两散的时候,等到自己年底拿到影帝奖项,那时候再没人能奈何得了自己。
“这个月不行,确实太忙,下个月吧,我抽出时间去见。”无奈的语气透出几分和缓,谢子喻念及着对面是自己的母亲,纵然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