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帕接过画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你确定长成这样?看神韵怎么像个傻子?”
“这已有七分像。”
梁广义也点头,说极传神,曾九就是这个样子。
“说吧,接下来做什么?”乌帕将画收起又问。
“我需要黄裱纸,朱砂,皇宫城墙之上的夯土,还有柳树枝和桃木枝。”
梁广义在旁一笔一笔记下,走时,乌帕与他嘟哝道:“果然是个神棍。”
泠儿担心走后夫人没人照顾,乌帕和梁广义三天两头在外面跑,哪里会管她家夫人饿不饿,于是准备了很多干馍馍。
柯楚楚实在无法,将泠儿带到厨房,让其亲眼观看她利索地切菜生火。别的还没什么,泠儿吃惊的是夫人切的萝卜丝细如发丝,今日才知她是高手啊。
“手上功夫不错,别的不行,但我至少能弄熟不会坏了肚子。好了,你放心去吧,等你好消息。”
“嗯。”泠儿遂简单收拾几件衣裳出了门,没歇一刻。
赵蕴还未走出罗鞑,对柯楚楚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京城的曾九被死士追捕,正处在疲于奔命和惊恐之中。以前的头头得知他还活着,要找出他清理门户。上次他钻进地下水沟游到护城河里才逃出来,惊吓过度之后又患上了风寒,没被暗卫杀死差点被风寒弄死。
他现在也和柯夫人一样不敢见阳光,所学的易容术都是和死士们在同一个地方学出来的,稍不留神,哪怕一个惯用的动作不对,就会暴露丢命。他又联系不上赵蕴,京城的地下联络线几经瘫痪……此时,曾九收到倪光秀的来信后激动得直发抖:夫人来了!那可是一个极厉害的女人,或许她能扭转败势救我于水火。
可是,夫人在哪呢!
就在曾九绞尽脑汁想派人去寻柯楚楚的时候,乌帕的人上门了。
“你是曾九大哥?”一个少年问道,这少年就是那日给皇帝信箱中投信的人。只是现在,他身处的位置有些怪异,把曾九藏身的屋顶瓦片揭开了一个大洞,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天而降了。
曾九骇然,正想有所动作就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全身已僵。
曾九贴着假胡子,眉尾下锤,左脸一颗黑色的大痦子,心说变成这样这帮死士都把我认出来了!看来是再劫难逃。
少年神色悠然,比曾九矮一整头,但气势比他还足,眼中笃定此人就是曾九。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少年上前将他的胡子扯掉,痦子扣掉,再拿出画相来看了看。大喜:“果真是了,没想到真在水边找着的你。我说,你怎么干上了倒夜香的活计,可把我臭死了。嗨!看我只顾高兴,忘记你不能说话。”
曾九又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身体能动,但他不敢乱动,“你是谁?”
“你们的柯夫人让我来的……”少年也不啰嗦卖关子,竹筒倒豆子,几句话就把经过说完。
曾九惊得久久说不出话,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夫人……夫人竟有这样的高手。
......
乌帕的手段也让柯楚楚大为诧异,才花不到半天时间,她就将人带来了,怎么找到的,火眼金睛不成?
梁广义洋洋得意,笑道:“楚楚,只要我们联手,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
柯楚楚没接这话,梁乌二人不给她与曾九单独说话的机会,只好让曾九把京里的情况讲讲。
曾九对京城相当熟悉,潜进京后就去找他那位“娘亲”,找到后发现她经常出入一间赌场,猜测那里是赵慕身边某个近侍所开,还有三间青楼也是他们的。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