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爱掐脖子,吊死的女鬼更爱掐脖子,估计是死的太痛苦,想让别人也尝尝被勒死的滋味,这我都能理解,可能不能别用舌头缠脖子啊?太操蛋了有没有,更操蛋的是女鬼舌头跟橡皮筋似的,勒的我相当难受,要没抓住乌羽,肯定被她拽个跟头,拽住了乌羽之后,哥们使劲拉扯他,很单纯的想拉他下水。
乌羽被我拽动,也惊了,抓住我双手使劲朝外掰,要把我手给掰开,还冲我嚷嚷:“哎,哎,你别拽住我啊,我师傅让我找的吊死鬼,说是给你练手,冤有头债有主……”
哥们被勒的说不出话来,要能说话肯定骂丫的,你师傅让你干啥就干啥?让你死去你也死去?何况不找你我找杨疯子?杨疯子还不得一脚把我给踹飞了?哥们憋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乌羽还在掰我的手,杨疯子和寇真依然再看热闹,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两个神经都不正常,就算我被勒死了,估计他俩也不会出手,没有了希望,哥们变成了绝望,憋屈之下,猛地一使劲,把乌羽拽到我怀里来了,摁住他脑袋,胸口黄符贴在他脑门上,右手抓住了他挂在腰间的符袋,朝里面一伸,抓了好几张黄符,朝后面扔了过去。
吊死鬼很执着,舌头缠绕住我脖子一直在勒紧,并没有后招,倒也不难理解,死了那么多年,每个星期都到树林里重新吊死一回,几百年下来,得吊死多少回?能不执着吗?
也幸亏女鬼很执着,哥们才有机会反击,一把黄符扔过去,身后传来嗤嗤!两声响,女鬼舌头缩了回去,哥们猛地深吸了口气,眼前发黑,有点缺氧了,乌羽也是够贼的,趁哥们虚弱,猛地一推我,把我推了个跟头。
摔了个跟头把我也摔醒了,扭头一看,吊死鬼阴魂不散的又朝我飘了过来,哥们爬起来就朝乌羽追了过去,乌云惊了,一边跑,一边朝我喊道:“你不跟吊死鬼较劲,你跟我较什么劲?”
哥们有苦说不出,吊死鬼不同于一般女鬼,太凶煞了,之前也没个心理准备,冷不丁的上来就斗,斗的哥们很是没有底气,黄符没分类,道经师宝印不让用,遇到危险没人管,哥们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何况人家在这好好的上吊,碍着谁了?杨疯子把人家上吊绳给偷走了,还用黄符定在我身上,女鬼能不急眼吗?杨疯子的黄符霸道,沾身上就不掉下来,乌羽是杨疯子的徒弟,又是他找到的吊死鬼,我不缠着他缠着谁?何况想要把黄符从胸口弄下来,杨疯子是不会管的,只能是找乌羽。
哥们纵身狂追,感觉到身后阴气森森,显然是吊死鬼又追了上来,前面乌羽跑的比兔子还快,哥们无奈之下,伸手在符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抬起手看了眼,是定身符,边跑边大声念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
我有两个选择,用定身符打前面的乌羽,或是回身打追我的吊死鬼,我该怎么选择?当然是选择比较好定住的乌羽了,丫的虽然是杨疯子的徒弟,却没多厉害,比我强点有限,后面的吊死鬼却不一样,五百年以上的吊丝鬼,那是相当厉害了。
我盘算了一下,回身打吊死鬼,不一定能定住她,乌羽可就趁机跑了,有了教训必然会离我远远的,要是定住了乌羽,我可以用他当挡箭牌,而且不用担心他有危险,毕竟杨疯子在一边看着呢,自己徒弟要是有危险,还能不管?哥们就不一样了,女鬼勒死我,杨疯子都不见的帮忙。
所以我的选择是乌羽,一声急急如律令!黄符朝着乌羽甩了出去,乌羽被我追的低头狂奔,丫的要是直线跑也就算了,拐着弯的跑,绕着杨疯子和寇真,看样子是想让杨疯子和寇真说说我,他俩也的确是说我了,尤其是杨疯子,对我喊道:“薛伟,你特妈不说实践出真知吗?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死了几百年的吊死鬼,你不实践,追着我徒弟跑干什么?”
寇真在一边悠然对杨疯子道:“前辈此言差矣,既然是实践,就得自由发挥是不是?束缚太多,反倒锻炼不出什么来,你得放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卧槽,寇真这个比装的太大了,我要不是被吊死鬼追的太狠,肯定踹丫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寇真竟然把杨疯子给说服了,嗯嗯点头道:“没错,没错,自有发挥,自由发挥。”
定身符在杨疯子和寇真对话的功夫啪!的声正中乌羽后心,乌羽猛地给定住了,姿势挺帅,左脚落地,右脚抬起,双臂还摆动个姿势,哥们精神一振,狂奔而去,都不带回头看吊死鬼的,跑到乌羽身边,猛地一转身,用乌羽挡住了我身体。
女鬼道行真高,哥们都快跑出风来了,也就拉下她一米左右的距离,幸好有乌羽当挡箭牌,否则哥们迟早得被追上,乌羽就悲剧了,女鬼纵身一扑,是朝我来的,却被乌羽给挡住,女鬼见有人挡她,都不带拐弯的,很愤怒的朝乌羽身上撞了过去。
恶鬼攻击人的第二大招,撞,比掐脖子还要凶狠,掐脖子只对普通人管用,对我们这种修练的人来说,只要没掐死,就能想出办法来,撞就不一样了,鬼撞人,并不是物理伤害,而是撞人的魂魄。
魂魄不稳,就得懵逼,一懵逼,鬼就有机可趁了,所以乌羽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