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哭嚎了两句,俩人突然就一头栽在了地上,四周围观的村民吓了一跳,老村长也是心口一紧,随即让人去喊刘大夫过来。r?an .?r?a?n??e?n?`o?r g?
没一会刘大夫就急慌慌的带着药箱跑过来,一看到钱淑芬、毛云俩人头上的伤,顿时变了脸,赶忙蹲下看了看,心里松了口气,好在不算太严重,就是失血太多,再加上急火攻心,不昏过去才怪。
人被抬回屋里后,胡秀娟阴着脸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带着娘家人先回张家,临走时还骂了一句:“等这俩小娘养的醒了咱再接着算账!”
老村长脸色铁青,却啥也没说的挥挥手让人走了。这次钱淑芬、毛云做的事,实在是触碰到老村长那根敏感的神经,他活了大半辈子,啥事都经历过,比谁都看的明白,如今外面是个啥情况他自个心里清楚的很,他是啥也不求,啥也不参与,只希望全村老少安安稳稳,可偏偏就有人不安分的出了事。
揭发举报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可在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还是头一个,远的不说,就说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钱淑芬、毛云这事可真真是头一个。老村长咋地都没有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个管辖的村里。
……
下晌,小竹妈过来帮老太太一起做冬被,俩人坐在东里间的大床上唠的热火朝天,肖朗、张文和则跟村里的几个小伙伴约好到南河沟里凿冰捞鱼。
林清缠了太叔公好一会才让老爷子答应,让她跟着一块去。肖朗、张文和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一起,但怕她不听话,特意去孙家把小竹子叫来专门看着她。
不过临走时林清亲自准备了诱饵,肖朗为了这回瞧个明白,非要跟在她身后盯着看,林清也不在意,抓鱼而已,还用不着动用空间里的东西。
她拿了两块苞米饼,让肖朗撕成指甲大小的小块,随后到厨房翻出油罐子,挖了满满一勺凝固成一团的猪油,掺着撕成小块的苞米饼搅拌好,随后找了个碗装起来带走。
肖朗在一旁看的捂了脸,老太太要是知道了又要心疼了,可偏偏每次心疼也不说,还夸小丫头懂得多、有本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祖孙俩玩的很欢乐。
南河沟是清河湾最大的河沟,宽有一亩地,长约两亩地,水深极深,听太叔公说,这河沟还是民国时期挖的,当时村里住着一个大户,特意挖出来改风水的,结果挖好后,那大户突然搬走了,直到建国,这河沟彻底归了村里所有。
人民公社成立后,村里在里面放养了许多鱼苗,平时大家伙都轮流看护,每年年底都挑大的捞,全村分分,一家能分个两三条,足够过年的。
但前几年闹了饥荒,南河沟被捞了个底朝天,指头大的鱼苗都被捞干净,饥荒过后两三年才冒出点小鱼苗,后来林清偷偷放了十来条空间里的鱼,没出两年,南河沟的鱼就慢慢多了起来。
前两年冬季,河面结冰有一指后时,有人在冰面上凿了个洞,便看到有鱼露出头来,自此便在村里传开,每年冬季一结冰很多人没事就在冰面上转悠,凿了好几个洞出来,就是很少有人能捉到,这鱼跟成精了似得,滑溜机灵的很。
一到地方林清就咋舌不已,河沟的冰面上蹲着许多人,大多都是半大的孩子,大家的安全意识也很强,每个冰洞相隔的都很远,正好均匀的分布在整个冰面上。
肖朗牵着她小心的到了他标记好的冰面上,拿着长粗的铁钉、锤子,没一会就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出来。林清看了几眼,也没见到有鱼露出头来。
“冰面上冰洞好多个,水里面的鱼儿不缺气(氧气)了,现在很难抓到,有鱼钩的还好,运气好能钓上来一条。”小竹子无奈的说道,手里不慌不忙的递给肖朗一个竹条编的简易小鱼篓。
肖朗接过便在里面放上林清准备好的苞米饼子,接着就小心的把鱼篓放进水里,鱼篓上长长的绳子则让张文和拽着。
林清四周瞅了几眼,“这人太多了。”南河沟里的鱼不算多,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能抓到。
肖朗摸摸她的头:“大家都着急呗,二爷说了,过了年开春雪化后,村里就接着在这里养鱼,南河沟是活水,比其他河沟好养的多,咱们只能抓这一冬季里了,以后再也不能来抓了。”
“可惜!”林清小大人似得吐出俩字来,逗的人直乐。
小竹子安慰她:“没啥可惜的,这里不能抓,还有别的地方呢,村里有活水的河沟还有两个,二爷说那两个河沟不放鱼苗,放的太多管不过来还繁琐,咱们以后就去那边抓。”
但这不一样啊,林清没说话,微微嘟嘴暗里叹了口气,那两个河沟也不算小,就是里面没啥东西,有鱼也是瘦的像排骨。南河沟可不一样,太叔公说过,南河沟的鱼又肥又大不说,还有河虾、蛤蜊、河蟹、泥鳅、黄鳝、螺丝等等好多东西,今年夏天的时候,肖朗和村里许多半大的男孩弄了不少东西回来,可惜了,明年再也吃不到了。
林清正暗里哀叹着,冰洞旁边一直拽着绳子的张文和突然拽了拽她,且低声激动的道:“我感觉鱼篓沉了几下,应该是进鱼了。”
还没等林清反应过来,一旁听到声音的肖朗利索的帮着一起拽出了鱼篓。
林清的苞米饼很成功,里面进了一条红尾巴的大鲤鱼,比上次张文和父母送来的还要大一圈,这鱼过年吃最喜庆。
小竹子乐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