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心虚的拉着张文和出了厨房,让他到后院通知萧朗先别杀鸡,随后她跑去堂屋找到了太叔公。
把老爷子拉到一边,林清小声的问着:“太叔公,晌午的那只鸡呢?就是初一咬死的那只。”
老爷子没好气的点点她的头,“这会才想起来?太叔公早收拾好了,在后院仓房里挂着呢。”
林清咧了咧嘴,搂着太叔公就亲了一口,“太叔公记得保密啊,奶要是知道了,初一指定会挨揍的。”
太叔公无奈的叹了口气,嘱咐着:“那猫被你惯的野性太大,以后可不能这么惯着了。”
林清想想也是,看了眼跟着她的初一,决定抽空找老太太拿跟麻绳,栓个几天让它老实一段时间。想着,便把初一赶到一边,进屋拿了仓房的钥匙就往后院去,太叔公却急忙喊住她,拿了屋里的灯笼点着后让她拎着照路。
林家今年家养的鸡杀了许多,按照上面传达下来的规定,只留了几只下蛋的母鸡和两只大红公鸡。这一年林清很少让老太太向往年似得杀鸡给她进补,而是借着西南山做掩护,隔三差五的从空间里弄几只野物拎回来,这让村里许多人都羡慕眼红的同时也找不出啥话来。
后院,萧朗和张文和蹲在一盏油灯下,俩人手里还抓着一只鸡,一个让放,一个要杀,挣了好一会,直到林清过来,俩人才闭嘴的不再争执。
林清拎着灯笼让俩人放了那只鸡,招招手示意他们跟着她去仓房。
林家的仓房建的很结实,里面放着粮食还有各类的蔬菜干货,从房梁垂下的麻绳上系着几块猪肉和两根猪蹄以及一小扇排骨。这都是前几天老太太从空间里拿的,当然,对外都是说托人买的,毕竟这都十一月了,天气冷的厉害,村里有条件的也有趁着这时肉价还没涨买一块在家冻着。
拿灯笼照了照仓房,林清很快在一个木架子上找到提溜起来的公鸡。是晌午初一咬死的那只,哪怕褪了毛依然看着很大,这一只剁成块炖了能有一盆。
“拿这只鸡让奶去炖,这是晌午太叔公在家杀的,新鲜着呢。”林清示意离得近的张文和把鸡弄下来,她仔细瞧了一眼,鸡脖子上被补了一刀,看不出初一留下的咬痕,心里不由的偷笑一声,看来太叔公也是舍不得初一挨揍啊。
不过萧朗没让张文和动手,他自个亲自上前把鸡弄了下来,但却莫名的看了林清一眼,他总觉得这丫头怪怪的。
林清眨巴着大眼让自个看上去很是无辜,萧朗也没说啥,牵着她的手便出了仓房,张文和落在最后,拎着油灯顺便锁上了仓房的门。
回到前院厨房,小竹妈送东西过来正巧刚离去,案板上则放着一大碗满满的望天椒,青青的小辣椒腌制的香喷喷的,林清闻了一下口水直流。
老太太好笑的拍拍她的头,接过萧朗递过来的鸡一愣,“这咋恁快?毛都褪好了、鸡肚子里也都收拾干净了。”
林清抢先解释:“咱去镇上时太叔公杀的。”说完,萧朗又看了她一眼,林清摸摸鼻子把脸转向一边就是不看他。
老太太哦了一声没多想,只觉得省了不少事,便让萧朗赶紧烧火先用小灶把鸡红烧了,之后再炒几样素菜再添一道汤,家里的饼子不够,老太太干脆用大锅焖了一锅米饭出来。
最后看了看,老太太还是觉得少了些,拎着油灯又去开仓房拿了一小块猪肉过来,打算再做道荤菜。
一旁张文和也不想闲着,见萧朗烧一人烧俩灶,便卷了长长的衣袖帮忙。没办法,他之前用热水擦了身又洗了个头,换下的脏衣裳是不能穿了,只好穿萧朗的,但萧朗比他高的多,裤子和衣袖卷了几下才算是不拖地,不过干活还是不利索。
被剩下的林清一个人愣怔怔的站在那里,想想便拿了几根葱还有菠菜啥的帮忙摘个菜,可老太太舍不得,“奶等会自个弄,赶紧出屋找你太叔公去,厨房里过会油烟起来呛人的紧……”
于是林清被“扫地出门”了。
进堂屋找到太叔公,人老爷子也有事要做,他让林清带他进空间,在空间的酒窖里,老爷子挑了一坛酒出来,过会来吃饭的可都是壮劳力,别的不说,这酒都是个个能喝的主。
饭菜烧好后,萧朗和张文和提着油灯去叫人。这时候大伙都不会随便在别家吃饭,哪怕是亲戚,谁让日子都不好过呢,家家口粮都有数,今儿多吃了,明儿个就要少吃的抵上,老太太今儿个请吃饭,大家伙都不好意思,都到点了也没一个过来的,连老村长也是。
等萧朗、张文和把人都喊家里时,时间都过去了二十来分钟,好在饭菜都在锅里温着没凉。老太太见人到齐了就赶紧端菜招呼着人吃饭,期间老村长说起了张家,说是张福生想离婚,但这次张老太太却不同意了,母子俩闹了半天也没出个结论。
大人们吃饭喝酒的,小孩子不好上桌,但除了林清,萧朗和张文和都被老太太赶去上桌了,说家里没个能喝酒陪客的壮劳力,正好萧朗和张文和上去顶上,俩人一个十五、一个十三,半个大人了。
林清在厨房看着乐,老太太也是乐的很,从锅里拿出留下的一只鸡腿,一碗鸡蛋汤,还有几个素菜,让林清坐在案板前吃饭。
今儿个堂屋里的人一顿饭吃的挺久,久到林清都犯困的被老太太抱回东里间睡着了。
不过没睡多久她就开始做起了梦,梦里有条粗大的蟒蛇在追她,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