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广阔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的国家共有十几个,帝依罗塔作为一个最强大的国家而存在。在这之间,与其齐名的国家也有三个,那便与帝依罗塔合称西方支柱四国的那维多特拉古国、奥辛维茨古国与巴伦特?西海岸古国,这三国经常派使者前往帝依罗塔进行交流,进出绝生门的暗号由两国的内部人员商定。
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就要从因猎取怪物而文明于世的那维多特拉古国开始谈起。
怪物猎手在西方的那维多特拉乃至整个世界都一直享有盛名,他们装扮成虎头龙面或是牛头马面,更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形象,腰间挎着大刀,背后负着长枪与护盾,有的扛着巨斧,有的两肩上散着粗大的铁链……每个猎手都穿戴不同、特点不一,因为他们的职责各有不同,对付怪物时各有分工。
一身打扮完毕,他们大多鬼里鬼气或是妖里妖气,有的不戴面具,也便在脸上涂上颜料,画上图案,至于怎样,那取决于他们的个人爱好,他们认为这样不仅会得到神明的指引,而且对猎物也有震慑作用。
他们三个一帮,两个一伙儿,或是成群结队,翻过高山,越过大洋,去未知的远方猎取猎物。他们从死亡的困境中逃生过,从生死的痛苦中走出过。他们身体强壮,喜欢挑战,乐于冒险,每次他们带着一大船怪物的鲜肉与黄金珠宝从远方归来时,城里的人都要举行特别的宴会热烈迎贺。
他们跳着野性的舞蹈,哼着狂野的曲调,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猎取到前所未见的怪物更具荣誉。那维多特拉的人们钦羡的眼睛望向他们,这是他们心中最伟大的英雄,孩子们加入了他们,大口大口地饮着从帝依罗塔引进的酒水,发誓长大后要成为他们的一员,到远方去寻求猎物,开始美妙的探险之旅,各地海贼的头目都敬重他们三分,在大海上遇到他们要纷纷奏乐或躬身施礼,并给他们送去酒水与黄金。
当然,他们并不是每次都满载而归,亦有时会身负重伤,失魂落魄,但在老父亲——西尔特洛夫的明智带领下,已经连续几年都没有失败过了。
西尔特洛夫是个满脸皱纹但却精神百倍,头发泛白但却睿智无比的人,他几岁时便开始出海打猎,现在为止,他资历最高。他总爱絮叨,骂队里的人这个没有备全,那个没有备好,但队里的猎手们一点儿也不烦他,甚至还尊称他为老父亲,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面色稍凶的老人其实很善良,他一向为他们着想。
国王以他们为荣,国王的名字克力休什遍布了整个那维多特拉,而他们的名声则遍布了整个西方。国王接见他们,这并不少见,甚至还会举杯与他们畅饮。国王从不摆谱做大,他很豪爽,经常听这些见多识广的勇士们讲他们的冒险故事,且还会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为了留住他们,国王建造了大房子供他们居住,塑造了雕像来烘托他们的形象,这并不劳民,这里的民众都喜欢这样做,因为他们爱死了这样的英雄主义。
在那维多特拉的长街上,总是密密麻麻地排布着大大小小的酒馆,同帝依罗塔的人民一样,他们同样喜欢酒水。
一个平静的下午,七八位穿着皮甲的猎手从大房子中走出,有说有笑地向一个酒馆里走去。
酒馆里酒客很多,一个戴着大沿草帽,低着头用帽檐遮住脸面的男子正沉默地坐在酒馆的角落处,他长有至腰的白色长发,靠着黑漆漆的墙壁,他的桌前放着一大碗烈酒和一把宽阔重剑,这个人总是沉默不语,他是亚格斯派来这里调查那邪恶巫师一事的护法桑托拉,他已经在这附近游荡有些时日了。
猎手们到来这里,七八个围成一大桌,一坐下就点了五坛烈性的怒雷曲(1),酒店的老板见了,立刻笑兹兹地将亲自酒水奉上桌来又加了五大盘肉块,慷慨地笑道:“难得贵客前来赏脸,这些精肉不收分文,就算小人孝敬各位的。”
严肃的西尔特洛夫坐在一旁,双手扣在桌子上,瞥了坐在另一端那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一眼,喝道:“烈布落!快些给钱,难道你又想要白吃白喝不成?”
烈布落是他们之中掌管财务的人,听了这话,他立即站起,他全身的肥肉上下颤动着,看起来极为滑稽。他从衣襟中拿出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块,硬邦邦地塞给了酒店老板,慌忙解释道:“老父亲,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已经改过了,只是刚刚在想着什么时候出海的事而出了神。”
之后他又对酒店老板说:“这个你尽管拿着,多了不用再找,就算是我以前欠你的。”见众人都不再注意他,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酒店的其他客人见此场景,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有的主动上前敬两杯烈酒,以示其敬。
“已经很久没有活干了,”不一会儿,猎手们开始抱怨起来。
“是啊!自从那次杀死大的鲁加班巨兽后,那些类似的小怪兽就再也没出现过。”
“也许是害怕了。”另一个人一边用砂纸打磨着他那精致的匕首,一边说。
“害怕?”另一个人笑道:“那是你吧?它们才不会害怕,说起来倒好,你又让我想起了你那次抱头鼠窜的场景。”
“跟你说多少次了,那不是抱头鼠窜,那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如果每个人都把逃跑当成是权宜之计,我们就不用在这里混下去了。”
“不要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