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埃斯法返回天国,幕格尔·西塔罗带百位地灵军团精兵驾马从西露古堡奔腾而出,帝依罗塔对奥维尔斯发出世界通缉令。
黄昏,无人地广阔的荒野上,夕阳投下地平线的金光,秋风拂过,金色的草丛中,伫立着一个狰狞的大魔,他放眼远眺,瞳孔可怖而悲凉。
这些天来,奥维尔斯走走停停,他似从流飘荡,不知所去何方,但那心中方向,却指引他一路向着天国,前方百里处是白色的山谷与涓涓溪流,何方是故乡?他的故乡是流浪。
嘶……
黑骠骑战马踏过荒野从后方驰来,西塔罗长老带百位围,他们身着铁甲,负着锁链,锋利的长枪对向他。
奥维尔斯环视四周,一声大吼,徒手将长枪扭断,众士兵执枪退后,抛出锁链将其全身捆绑。
奥维尔斯猛一发力,一道球形黑波罩在其身向四周扩散打去,锁链被整个粉碎,西塔罗执长杖打出元刺但未能阻止这股强力,百位精兵转瞬被他的恐怖力量打倒在地,西塔罗长老连连退后躲过一击。
战马长嘶,西塔罗惊视着奥维尔斯,远望他奔突走远。
几个幸存的士兵起身欲追,西塔罗挥臂阻止。
“从加塞罗逃出的家伙,他的力量已经过于恐怖,甚至比于魔王不相上下,我们小瞧了他,他已经彻底疯了,我们马上通知天国人,化身大魔的奥维尔斯向天塞穷隘行去。”
“是!”众战士驾马而起。
这天深夜,西塔罗长老带着他的残兵进入天塞穷隘,向守卫在此的两位法天使蓝布奇与飒托告知了奥维尔斯的消息。
“长老,早在几日前大天使归来时我们便已知晓此事,你大可不必惊乱,天塞穷隘防卫严密,若是他来到这里,我们必将他捉获交予你手。”山谷上的白殿内,法天使蓝布奇与西塔罗道。
“希望如此,但他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我们的百位精兵在一瞬之间被他打杀数十,我们离开时,曾见他一路向这里奔来,至于他此刻为何消失了影踪,我们不太清楚。”西塔罗说,“再过几日魔军将再次攻城,他的存在对于我们而言意义重大。”
“我们当然理解你的所言,若是他真的实在难以对付,我们就必须采取针对性的行动。”法天使飒托说,“这世界如此辽阔无垠,那怪物为何来到天塞穷隘,必是值得我们深思,听说他在多德拉诺西有一个名为达莉娅的朋友,两人一向相处很好,甚至有着细微恋人的关系,我闻听凡是并不完全丧失了心智的人都能够依照他们内心唯留的意识而行动,而这意识,若是足够强大,足以将他们从癫狂状态唤醒。”
“你的意思是说让达莉娅来对付他?”西塔罗问。
“是的,不然有谁能对付得了这等怪物呢。”飒托说,“我在晨间已经派人通知达莉娅,我们在此等待,一旦他来到此地,我们将施展全力将其捉获。”
此刻,圣罗茨教区明光闪亮的书宫前,达莉娅正靠大喷泉前的一棵法桐下静思,曼多武修斯缓步上前。
“如果你整日将自己锁在消极沉闷的思想中,那么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单调枯燥的。”曼多武修斯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洒脱一点儿。”
“我看到一些书籍,上面谈到了加塞罗的阴暗,奥维尔斯前往那个地方,我很担心他,近日以来一直有恐怖的预示在我的梦中展现,我不敢合眼,”达莉娅声音中带着忧郁,“你说的很对,但洒脱这件事实践起来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也许它需要天生狂野的血液。”
“恕我所言,你不该为他如此担心,他的身份并不能使你快乐,如果他爱你,就该远离于你,而他在我印象之中只是个不通礼数的野小子,你能够了解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是通过贬低他来抬高自己。”
“那么,曼多武修斯,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依你的个性,玫瑰牡丹与雏菊你更喜欢哪种?”
“有何意义呢?”
“你回答便是。”
曼多武修斯凝视达莉娅,一笑道:“玫瑰牡丹虽然美丽,但那未免太过富丽浮绝,我欢喜它们只是表象的肤浅,能够让我发自内心热爱的,唯那荒野中散落的雏菊,如此孤独,如此坚强,在无人之地小小开放,经历风吹雨打,却越发坚韧茁壮。”
“很庆幸,我与你想法相同,”达莉娅点头道,“我与奥维尔斯相处多年,他的品性,难道不像极了雏菊么?”话罢,达莉娅缓步离开。
曼多武修斯伫在原地,低声叹道:“我该如何恐惧你,你的眼神令我窒息,而言语却轻易刺透了我的心脏。”
第二日清晨,当达莉娅在书宫的书架内选取书籍时,一位长老的书童寻到了她。
“请问您是达莉娅么?”这书童站在书架的入口问。
“是的,什么事?”
“长老要你立刻前往圣识堂,他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要事?”
“是的,你见了长老自然就会清楚。”
于是达莉娅从书架内走出随书童而去,曼多武修斯看到了这一切,他觉得此事蹊跷,便悄悄随在其后。
白袍长老与一位白军兵士长伫在圣识堂大殿内,达莉娅被书童带上,书童随后退下,曼多武修斯藏身在圣识堂门外,他暗示书童莫要言语,书童照做。
“你来了,达莉娅,这位白军兵士长特地来这里找你。”长老说。
“找我?”达莉娅的话语中带着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