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天明之时,大维罗水牢内的一切都已重归平静。曼多武修斯命令遗留在这里的白军士兵再次组织起防卫,亚灭兹将飒罗亚被救出的消息告知给了苍仑帕斯,追击蓝罗涅斯而去的左伦与北皇道两位将军也已归来。
另一方面,那络大将也在黎明时到达了卡洛斯七阶圣殿。
此刻,除了守在隧道之前稀稀零零的几个士兵,卡洛斯七阶圣殿的各处都已空空如也,蓝罗涅斯早已带着他的队伍出发前往大维罗水牢并战败在大斜谷中。
尽管如此,但经过那络大将细致地搜查,还是找出了一个藏匿在卡洛斯圣殿中的可疑之人——与伽拿斯前来的银身人界临,他一直恐惧地匿身在七阶圣殿的第七阶。
在他的所言中,那络大将了解到这个人势必清楚一些重大之事,于是便将他捆绑压上铁车,待处理好圣殿内的一切事情后,他亲自将其送往圣造天城。
这一日,可谓是天国的光明之日。
飒罗亚叔父德莱尔与王子隆西等飒罗亚的亲族之人被从天使宫的禁闭中释放,从清晨到夜晚,陆续有人赶到圣造天城与众国战士相聚,雷蒙思维德与蓝罗涅斯勾结魔族谋陷帝上制造叛乱的消息迅速传播,逐渐蔓延整个天国。
这日午时,在大天使广场,归来的飒罗亚面对数万民众展开宣讲,他首先将蓝罗涅斯写给雷蒙思维德的信件公之于众,并讲清自己当年入狱的无奈与其后天国的发展,稳定了民众的惶恐情绪,举国上下一片欣喜欢腾。
为庆贺飒罗亚帝上的归来以及感谢到来的众国战士,天使宫决议在次日众人全部归来圣造天城之际举办一场全国的酒宴为这光明之日刻下永恒不灭的印记。
夕阳高挂在宏伟帝宫的西端,圣造天城被染得一片橘红。黄昏时分,所有应到的人都已经抵达,他们被安置在距帝宫不远的几座白殿内,吃过晚饭后,众位在各自的房间内休息。
帝依罗塔的两位长老、五位将军以及大圣使列格兰和桑托拉被安置在一个楼层内,那维多特拉的猎手们被安置在一起,奥辛维茨古国的天行客们被安置在一起,冰河战士们一起,葛努庭的勇士们一起,六轮海众国的使者们一起,精灵诗人索腊贝纳一个人一起......所有人有条不紊地按照自己的归属住下,他们共占据四座白殿,这四座大殿分占东西南北,处在一个大院子内。
这时间,西方大殿第一层中的帝依罗塔人不约而同地聚在两位长老的大屋子中,展开他们推迟已久的议事。
屋子很大,但与普通屋子并无太大差别,屋子最中央置有一张光亮的褐色木桌,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被叠好的亚格斯遗留的衣物,木桌周围是五把红木椅子,五位将军、两位长老以及大圣使和护法围在桌子一旁,看着他们的王亚格斯留下的遗物,众位低着头,久久默不作声。
“吾王亚格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国家的所有子民,也为了整个人类民族的兴衰,他撒下弥天大谎,最终殒身断命。”西塔罗沉重地说,“这样无私无畏的王,将是空前绝后,而我们这些身为臣子的竟没能够挽救他于漫漫火海之中,其罪可比西斯。”
“王早已想到自己会死,所以才刻意让我们不要寻找他,这样会破坏他的计划,同时也会令我们担忧。”艾斯比那法嘶哑着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节哀吧,王深爱着那片土地与土地上他的子民,我们不能让王失望。”
“我们怎么可能有脸让他失望?!”桑托拉攥紧拳头悲愤地说,“魔族人还在蹂躏着属于我们的土地,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全部碾碎。”
“王虽远逝,但他的计划并没有结束。”西塔罗长老说,“迈飒恩地下遗址王殿内的书房中,王把他所有的计划都书写在那里,其中有一些是我们现在才可以查看,那是王下一步的计划。如今他的创生之术已经解开,存在大地上几近所有被捏造而出的人类势必都将消散而去,魔族人必会产生骚乱,进而对藏于地下世界中的我们展开搜寻,家乡已经有难,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诸多时日,归乡的时间刻不容缓。”
“王的计划涉及到那个叫奥维尔斯的年轻人,”艾斯比那法说,“王要我把他带回国家,说他能够派上大用。”
“奥维尔斯?”列格兰笑道,“我知道这个人,并且记得很清楚,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命运悲惨,曾有两次被赶出我国,一是刚刚出生之时,一是在他的母亲死后,人们都说他的父亲是个魔族人,可他父亲的确切身份,除了王知晓以外,在我们的眼中来看都是一个谜。”
“不!他的父亲真真正正是个魔族人,当然,那家伙也并不是人类,他会遭到痛恨恶魔的我帝依罗塔人民的拒绝。”尖枪头左伦说,“我们带不回去他,他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
“我们可以的。”艾斯比那法辩解,“时隔经年,我相信已经没有人能够认出他,并且他现在大有作为,很多受尽大轮回山魔窟折磨的人都愿跟随他,他拜在神武奇维罗时期五大高手师父的门下,学得了我们不能够理解的轮道之术,这一点儿,恐怕是你左伦不能比对的。”
“既然是王的计划,那随你意,”左伦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长老,带他回去并不是人民敌对他那样简单,那家伙发起怒来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制止。许多年前,也许诸位已经忘了,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