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脸上的笑意慢慢地蔓延开来,那意味深长的笑让招妹恨不得自己也学会。
终于付钱(押金)结束了,正要抬步上楼。
招妹满脸得色,拍着李凌的肩膀说:“蛮子,你要和他住一间吗?”
招妹的声音让李凌吓了一跳,李凌惊讶地说:“胖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啊?那俺应该在哪儿啊?”
李凌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家啊,这两间房子啊,不是咱仨住的,是我们每人一间,你今儿个要回家,回大安村。”
大概这结果太意外了,招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啥?为啥咱俩一块来,回去的时候就俺自己?”
李凌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招妹,笃定地说:“咱俩都出来了,也没有给大人说,他们都担心咱啊,你还想让你爹抽你吗?再说了,这位公子现在需要个人照顾啊,你觉得他敢让你照顾吗?”然后,不待招妹反应过来,扭动着身子,急急忙忙地跟上了老周的步伐。
其实,转过身后的李凌,是满脸奸笑,不怀好意的笑。
“对了,你回家之后,先去给李老头也说一声,要是看着他想生气了,就说我受伤了,回不了家了——哦,算了,这样说不行,你就是我叫一个状元郎给纠住了,在这儿跟人家一起学习呢!”李凌差点忘了带话给李向高了,这后果,想想都可严重了,那以后,天天就不要清净了。
待安置好房间,赶走了招妹,李凌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了,安静地想一想这事该咋办。这计划和落实之间总会有些距离,有些偏差,怎样才能让偏差减到最小呢?
萧逸是被李凌吵醒的,确切的说,是被李凌哼着的小曲儿给吵醒的,这小曲儿……好像没有听过啊?怎么这么的……****?下流?还是那填写的词儿太露骨了?
李凌却是浑然不觉,还沉浸在美好的世界中:“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
最后,萧逸实在是被这小曲儿给打动了,让你亲个够?这到底是几首曲儿啊?怎么听这语气好像……他既是个男人又是个女人?
状元郎——曾经的状元郎,既然会弹曲儿,还能弹得让李凌这个对音乐根本就没有一点觉悟的人都能感动了,自然对曲儿有些敏感,越听越觉得……舒坦?这种形式以前没有见过,里面的缠绵****欢快流畅,哎呀呀,美啊!
不知不觉地,萧逸竟然从床上坐起来了,因为他想好好地欣赏欣赏这令人沉醉的曲子,当要好好地用心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躺在那儿自然是不够的。
李凌看到一个影子慢慢地晃动起来了,不禁吓了一大跳,我靠,果然是家黑店啊,居然还想吓唬我?还好,我身怀绝技,是个无神论者,当然更不相信鬼了,看你能奈我何!话虽这么说,李凌还是——
扭头就要叫萧逸,毕竟人多了胆子会更壮嘛!
回头一看,居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正坐在萧逸的床上,呆呆地,或许是在出神?不过李凌惊吓之下,根本不及细看,便不禁高呼:“呀!鬼啊!鬼啊!”
萧逸左看右看,也紧张兮兮地问道:“鬼在哪儿啊?”
这鬼竟然还能说话?等等,我靠,居然是萧逸!
“原来是你啊萧兄,我还以为是鬼呢!”李凌终于不再紧张了,还好,自己胆子大啊!
萧逸无奈地摇摇头,并不计较李凌的大惊小怪。
“贤弟啊……”
李凌总觉得这样称呼有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贤弟,怎么感觉像是梁山泊和祝英台啊,太让人受不了了!关系近的人哪有这样称呼的啊?只有关系远,才会这么客气的嘛!
于是,不待萧逸这一声‘贤弟’说完,李凌就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貌似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其实这是看起来重,其实非常轻,是前世的女朋友经常用来对付自己的,唉,想到这儿,李凌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张英气逼人让人无法直视的俊脸,现在那个二逼女人想自己都该想疯了吧?说不定天天想起来自己都会哭一场,她肯定也想再练习练习了!唉,自己就这么重生了,以后给她讲起来,她肯定又会笑得眼泪满脸都是,那个大傻瓜啊!家里的搓衣板经常无人用膝盖去亲密接触,是不是都落满了灰尘,傻瓜会知道清洗清洗吗?以后再回去了,跪在上面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土啊?不行,一定得先洗洗,洗干净了再跪,做男人啊,一定要有骨气!想让我跪落满尘土的搓衣板?没门!一定要跪干净的!
“你干嘛打我啊?”萧逸说着就看向李凌,突然发现这家伙居然满脸泪痕:“那个,贤弟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啊?还是一日不归,想念亲人了?明天咱们就离开这,各回各家行不行?”
“谁哭了啊?我才没有哭呢!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只是,只是,大概这房间太久没有人住了,都是灰尘,弄到眼睛里面了。”
萧逸听到李凌这么嘴硬,不禁面上有些讪讪的,是啊,哪一个大男人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哭啊!于是,便问道:“贤弟啊……”
“那个,萧兄啊,我总觉得咱们这样称呼太见外了,我在家的时候呢,我爹那小老头都叫我蛮子,你就这样叫我就好了,不要贤弟贤弟的叫了,觉得太文绉绉的了,对了,你爹娘都叫你什么啊?”
“他们?”萧逸愣了一下,那是多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