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官兵还是围在那儿,不走,也不挪地方,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他们只是在那儿,却也没有进攻。
几位当家的都坚定地相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撤走了,毕竟,这老呆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十天过去了,官兵还是在那儿,还没有走,并且还是没有挪动地方,只是,更加奇怪的是,他们还是没有进攻。
看起来好似风平浪静。
因为几位当家的需要让受伤的兄弟们都休养休养,也就没有再次发起战争。
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也很可能是,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打了。
也有可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一夜太过凄惨了,过程太激烈,结果太丢人,也太伤心,并且,那伤口还没有复合,仍旧是血淋淋的,没有人胆敢再提起来发起新一场战争,毕竟,没有人愿意成为罪人。
“他娘的,这群官兵到底是要干啥啊?怎么就这样站着咱们的山头不走了啊?”有一天,一个身着短打衣衫的人遥见都好几天了情形丝毫未变,这严重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不由得有些怒气冲冲的。
“怎么着,你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去赶走他们不成吗?”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圆脸的年轻人笑呵呵地问道。
只是,那笑,看起来有些小小的吓人。貌似是有些不怀好意。
“咋的了?你觉得就我不行啊?”短打衣衫的人听他这语气,早已是有些不平了,被人看不起那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那咋会啊,本来就知道你是个大能人,哪有什么不行的啊,就是怕啊,到时候可是有你哭的啊!”圆脸的年轻人还是笑呵呵地说着。
“哭啥啊?有啥好哭的啊?”短打衣衫更不乐意了。
“没啥,没啥,知道你爱笑,天天好好笑着过就是了!这天啊,热死个人了,还真是难熬啊!”圆脸扭过头去,不再和短打衣衫说话了。
短打衣衫被他的一番话呛着,心里也是有些闷闷不乐。
只是,若真的要让他去官兵那闹一场,想想那场景,还是算了吧。
他们的这一番话,都落在了不远处的三当家的耳朵里。那三当家的正好到这边来看看情况,见这些官兵老是在这儿不走,却也不打,觉得很是费解,每天他都会来这边看看情况,以期能有什么变化。
听那短打衣衫的语气,似乎是对于这种情形相当不满,毕竟旁有官兵一直这样虎视眈眈地,日子很不踏实啊!
山上不比山下什么都有,在山上生活,其实是很不便利的,需要经常下山去采购东西,只是,既然是落草为寇,那自然也是要安全第一的啊,总不能和普通的老百姓一样生活在城市里吧,那样就只能做一个探子了,可探子的生活其实也是很不好的,万一身份暴露了,那随时就会小命不保了。
只是,他们就这样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啊!
三当家的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总不能真的像大哥说得那样,真的要去投降吧?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没有节操了吗?——哦,这个东西,自己好像比较陌生啊,和它真的是不太熟悉啊!
只是,这沈琼瑶看起来好似是个狠角色,万一投降过去,真的会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就过关了吗?
三当家的表示很怀疑。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对于他来说很不幸,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沈琼瑶会用行动证明,三当家的想法是多么的高瞻远瞩。
当然了,这个时候,最让这些名正言顺的草寇担忧的却是,这些如影随形的官兵啊,他们为何还不撤走啊!
半月都过去了,官兵还是没有行动,既没有回去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也没有带点东西来拜访一下这些邻居们,他们只是自己很会玩的在热闹着。可是,他们难道浑然不知,他们的这种行为早已经打扰到了邻居的休息了吗!
“真是太无耻了!”大当家的终于忍无可忍了,这些官兵太气人了!
其实想想也是,任你是谁,天天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讨厌的人,并且这个讨厌的人还派人堵住了你外出的路,你生活的乐趣都被他剥夺了,无论你本来是一个多么宽宏大量的人,恐怕也不得不动气啊!
“大哥,你先不要生气,也许再过几天他们就该走了。”三当家的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知为何,大哥的脾气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三当家的,有人来找你。”一个小厮报道。
“哦,有人找我?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呢?”三当家的有些犹疑,毕竟现在不比平时,连走动的人也都上不来了啊!
“那个,就是走路有些不自在的那人。”那小厮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三当家的一听这话,当即喜上眉梢,双手一拍,喜道:“好,好,原来是故人来访!快快请他到富贵堂!”
大当家的有些好奇地看着三当家的,不知这到底是谁,居然能让三弟这么开心!毕竟这个三弟城府颇深,是极少在人前如此失态的。
“大哥,小弟先过去一会儿了。”三当家的当真是开心极了,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居然没有发现大当家的对于这个人是多么地好奇!
“去吧。”大当家的见三弟并无意提起此人,也只得打住了。
三当家的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飞到那人的面前去了!
“哎呀,我的三爷啊,您看您急的,那客人已在前边等着了,您不用太着急了,您当下脚下的路,慢点走啊,慢点走啊!”那小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