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猛然想起来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带脂粉什么的,说那么多全部都是废话,就决定不再和她们讲道理了,抬头一看,正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衫梳着流云髻的美丽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看呢!李凌忙简单地整理了下衣衫,二话不说,早已是迎了上去。
“这位小姐,在下这厢有礼了!”李凌说着,就对着那女人行礼了,面上自然是挂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丽笑容。他以为,这样的自己,自然就能卖个好价钱了。不然,就是这些人们实在是太不识货了。
嗯,这话,听着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很是贬低了自己啊。
那女子本来正一心一意地走路,见猛不丁地有个人从旁边过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由得一惊,最近这楚州城里土匪众多,光天化日之下,走着走着就能遇到一个抢东西的,自己这孤身一人,自然更是危险重重了!只是,她不得不出来啊!见到有人向自己行礼,她忙抬眼去看,但见是一个目若朗星,面如春花的俏公子,不由得一愣,再也顾不上分辨这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惊讶过后,随即面上一喜,朝李凌福了一福,这才满面通红地说道:“公子有礼了!”
大白馒头见这女子居然对李凌那么有礼貌,觉得很是气愤!这……也太过分了吧,自己去问路,都什么也问不到,怎么李凌一开口,还真的就能找对人呢,怎么说,自己也是很清丽的一个人啊!心里不由得想道:“楚州这蛮夷之地的人,可还真是不懂得好歹啊!居然看不出来本姑娘才是真金呢!”
那丫头冬梅也很是好奇,不知道这位李公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一个过路的女子为他停下脚步,并且,最重要的是,没有被吓跑!
二人不由自主地都目不转睛地盯住李凌,都想弄明白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
只见李凌慌忙还了一礼,这才说道:“小生冒昧,打扰小姐了!”
那女子听李凌如此说话,便觉得他很是不俗,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地说道:“哪里,哪里!公子有事,但请直言,小女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凌闻言慌忙拱手道:“那小生这厢先行谢过小姐了。是这样的,我从京城过来,要寻访一位故人,无奈,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这故人没有寻到,差一点连自己都要丢了!几次三番问路,却不知道为何,那些人居然见了我都是退避三舍犹还不够,简直就想逃跑一般飞快地消失了!这小生很是纳闷,难道小生居然生得如那武大郎一般吗,让路人都是避之不及?”
那女子闻言,不由得“噗嗤”一笑,忙娇声娇气地说道:“公子这是哪里话啊!若公子都算不得美貌的话,那宋玉大概也为你觉得冤枉了!”说道这里,飞快地觑了李凌一眼,好似怕被他发现一般很快地又低下了头,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脸上陡然间愁云密布,才又接着说道:“方才公子说,问路时行人有所避忌,这原怪不得行人,要怪啊,也只得怪贼人歹毒。”说完之后,那女子自己先摇了摇头。
“贼人?”李凌惊讶道,虽然说来之前就知道川蜀这边土匪众多,而成了祸患,但是他总觉得那是官府衙门和土匪的斗争,当不至于祸至百姓啊!
那女子满面愁容,指了指旁边的一户人家,说道:“公子你请看,这户人家可不是大门紧闭吗?这啊,原是奴家的亲戚,只因土匪过于猖獗,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这才背井离乡了,现在里面唯有屋宇而已啊!公子你新来乍到,有所不知,楚州城连续遭土匪之祸多年,普通百姓若非迫不得已根本就不敢离开家门半步!即使到了外面,也都是行色匆匆,根本就不敢停留,见了外地人,都唯恐的坏人,自然就是躲避不及了,是以公子方才问行人,自然就只能有那样的结果了。”
李凌闻言,不由得觉得很是意外,这一路行来,他和大白馒头东躲西藏的,本来也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觉得这座城市人烟过于稀少了些,倒实在没有想到,那土匪居然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
他不知道这大靖朝可有名将,可有人心里也在念叨那句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胡马尚存,李广安在?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是因为在下容貌丑陋粗鄙,吓着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不愿意与在下多说几句话,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啊!多谢小姐了!在下还想问小姐一事。”李凌说道。
那边大白馒头看也看不明白,不知道这俩人一直叽叽咕咕地都是在说些什么,早已是很着急了!
再看到李凌对着那女子又是一礼,不由得就要走上前去。
冬梅见状,忙说道:“小姐,你不用太着急了,李公子足智多谋,谈吐不凡,说不定能问出许多东西也未可知啊,小姐这面带怒容,走了过去,怕是不太好吧?”
大白馒头一听,想了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就强忍住不再前行了,却也好奇地问道:“莫不是那女子真个能口吐莲花不成?”
冬梅闻言,轻轻地掩着嘴笑了出来,附在大白馒头的耳边说道:“小姐,她是不是口吐莲花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啊,这李公子若是再不回来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他自己就要耳朵开花了!”
冬梅说完,赶快加紧几步离开了大白馒头身边,生怕她一发火,自己这无论如何都不好脱身,必须要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