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人谁啊?”其中一个身量中等的人问道,那眼光扫过王强身上的佩刀,充满了疑惑。
那人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大白馒头,没有敢回答。
“你们到底是谁啊?我们这是奉了大人之命来的,你们是想干嘛啊?”那中等身量的人一看头儿也不说话,遂冒冒失失地多说了几句。
“哼!奉命?”大白馒头冷笑道:“你们是奉了哪位大人的命令来砸云鹤书院的啊?可有凭证?”
那头儿瞪了一眼多嘴的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向大白馒头拱手行礼道“这位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其实,这书院并不曾妨碍我们什么,我们也不曾和这书院的主人结下什么仇怨,只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咱们是各为其主罢了,不知大人是何方神圣?”
“本官的身份岂是你们能随便知道的?”大白馒头毫不客气地回道:“只是有一样,你今日不说也无妨,可是,这要是真的进了金吾营,啧啧,那滋味可就好受了啊!你们之所以要冒充金吾营的人,无非是因为金吾营之名,闻之令人丧胆,既是闻之令人丧胆,那里面必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里面啊,除了原来的九九八十一套刑具之外,最近啊,更是新增了七七四十九套别具风格的刑具,且是来自西南边陲,用上了之后啊,那滋味啊,啧啧,更是美妙无比啊,你要不要尝尝啊?”
那头儿却还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眼睛里却有些恐惧起来了。
“你说你奉命行事?那你奉的是何人之命?可是田帅?还是李帅?啊?”大白馒头见那人不说话,心中更是有数。
“瑶儿啊,你就只管吓唬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啊,直接把他拉回去不就行了!你们金吾营啊,对付这样的人,还不是经常的事儿吗?”楚弃疾见大白馒头说得满脸郑重,声音却是阴森森地,便好奇地走了过来。
大白馒头对着楚弃疾微微一笑,便又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那人。
“咦?红色的肉?”楚弃疾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那人见这个胖子本来只是在外面站着看的,没想到他也走了过来,还说了什么红色的肉,不由得纳闷地问了一句。
“你这人耳后有一撮红色的肉,我好似在哪儿见过你,让我谢谢啊,让我想想,”楚弃疾边说边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脸色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你就是……”楚弃疾走上前去,看那人面容很是熟悉,最后终于大笑着说了出来:“哎呀,这不是国舅府的人么?”
那人闻言一愣,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国舅府?”李凌和大白馒头俱是一惊,相顾骇然。
只有楚弃疾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乐呵呵地说道:“是啊,不信你们问啊,他若敢说实话,必定和我说的是一致的。”说着,便看向大白馒头,问道:“瑶儿,你当真没有见过此人吗?”
大白馒头仔细地打量了来人一番,依旧是摇摇头,道:“我确实没有印象了,大概你去的次数较多,所以才留有印象,而我,毕竟去的少。”
“你可曾得罪过国舅大人?”大白馒头担忧地问李凌。
李凌有些不知所措,这本来是以为过来搞破坏的是地痞流氓,看自己这书院挣了几个钱,便眼红了,砸了云鹤书院之后,他好自己也开一个,反正这书院开办起来也是很简单的,倒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出手就被国舅府的人给看上了,这也太,呵呵呵了吧!
他只能茫然地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自入帝都以来,我便********在挣钱上了,我这人视万物如浮云,独独喜爱钱,哪里有工夫去得罪国舅啊?”
“那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这些人都带走吧!”大白馒头说完,王强就指挥着金吾营的衙役们将一行人等捉拿住了,大白馒头这才接着劝慰道:“蛮子,他们冒充金吾营,罪犯欺君,这次啊,就算是找到皇上那儿,你应该也是没事的。”
谁知,那李凌却委屈地四顾书院,然后才猛烈地摇了摇头,道:“草民一介布衣,历尽千辛万苦,始得有此立身之地,可是眼下,这伙人来了之后,二话不说,便用蛮力将草民这一年的辛苦都白白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
“哎呀,你多虑了!若是能证实这些人确是国舅府的人,你还怕国舅穷得赔不起你一个书院吗?”楚弃疾见状,一个箭步过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王爷这话是说要国舅府赔草民书院吗?”李凌惊喜不已,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啊!只是,这国舅该不会是楚弃疾的舅舅吧?
“蛮子!”大白馒头嗔道。
“何事?”李凌不解,大白馒头怎么一下子就有要生气的趋势了。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居然还只是关心钱!你都不能看一下重点吗?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何事得罪了国舅,怎的他会找上你了?别到时候你有理没地说!”大白馒头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这直接踹李凌一脚:“你啊,干脆让金子砸死算了!”
“被金子砸死?这个主意不错!”李凌接道,如果真的要有一死的话,这种死法简直就是一种美好的祝福啊,得有多少银子才能砸死一个人啊,乐呵了一会儿之后,心里才不由得按大白馒头所说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国舅爷了呢?没有吧,自己可从来没有和人有过口角之争啊,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