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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百余骑疾驰至近前,当首一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在马背上冲薛武礼拱手行礼道:“薛大将军驾临剑州,仇某特来迎接。”
荀冉定睛一看,心道这人肯定是仇英族侄仇封了。
这仇封该是料到薛武礼快行军至剑州,这才率领一百余府军出城迎接。
只是这阵势,未免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薛武礼很是受用的捋了捋胡须道:“仇大人有心了。”
那仇封笑道:“仇某设下一席薄宴,还请薛将军和一众将军赏脸。”
薛武礼挥了挥手道:“好说,好说。我大军便驻扎在城外吧,亲兵随我入城。”
他寥寥数语便将一应事宜安排妥当,完全不给仇封说话的机会。令荀冉惊讶的是,这仇封非但不生气,还笑着逢迎道:“一应示意,但凭薛将军做主。”
“这位少将军可是荀冉荀徐之?”
仇封忽然话锋一转,笑眯眯的盯着荀冉发问。
“在下正是荀冉,仇使君客气了。”
荀冉冲对方一抱拳,客套道。
这仇封既然是东宫一派,听说过荀冉也不足为奇。也许在少年随军出发之前,东宫已经派人将消息告诉了他。
“好说,好说。诸位请跟随我来。”
仇封一脸谄媚笑容,哪里还有一州刺史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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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城并不大,作为剑州城的州治,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了。
毕竟剑州是入蜀必经之地,又是益州的东门户。
普安城虽然不大,但刺史府却修建的富丽堂皇。
薛武礼带着荀冉和一众亲信部将进入刺史府正厅,仇封早命仆人们拿上了珍藏的好酒珍馐伺候着。他甚至提前从益州请来了十数名歌妓,为众人助兴。
军中严禁携带女眷,可却没有禁止军卒入城狎妓。
仇封此举便是摸透了薛武礼等一众将士的心思,他这番举措非但不会让军将们反感,还会赢得薛武礼为首一众武夫的赏识。至于那些底层的军卒,仇封才不会在意。
“要说剑南烧春,还得咱们蜀中出产的喝起来爽口。”
仇封陪着笑脸斟满一杯美酒,恭恭敬敬的敬向薛武礼。
薛武礼将手中酒杯送至口边一饮而尽,大笑道:“仇大人这话说的不假,本将军从军多年,啥地方的美酒没喝过,就数你这剑南道的烧酒最辣口。”
仇封搓了搓手,躬着身子又替薛武礼将酒杯蓄满。
“仇某早就听得薛将军的威名,此番薛将军入蜀剿匪,真是剑南道百姓的福分啊。”
稍顿了顿,仇封又道:“薛将军有所不知,剑州一代多山,马贼屡剿不绝,这些年更有做大的态势。若是将军不来,凭着这不到千人的府军,仇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薛武礼有些不解:“府军不够,仇大人难道不办团练吗?”
团练即乡兵,古已有之。
唐朝的团练相当于民兵,虽然实力没有府军强大,但自保已经足够。
薛武礼此行真正的目的不是剿匪,而是翦除晋王在剑南道的势力,故而并不太想听仇封说太多关于剿匪的事情。
“若是办团练的话,仇某还需要管乡勇一日的饭食。州府米仓早已见了底,便是给朝廷进贡的皇粮都不一定能交齐,哪还有余量给他们啊。”
仇封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去年蜀中蝗灾,今年又是大旱,便是底子再丰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薛武礼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却是有些难办了。不过本将军只是路过剑州,并不打算常做停留,恐怕......”
薛武礼刚想推脱,仇封便跪倒在地道:“薛将军,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实不相瞒,那些马贼流匪有上千人,上一月还曾破城劫掠。您入城看到南城破损的城墙便是他们砸破的。您若是这么一走,仇某只有以死谢罪了。”
这下薛武礼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
照理说,马贼流匪是十分怕和官府接触的。便是再狠辣的马贼,也多是劫掠商贾,富户。若不是被逼上了绝路,马贼绝不会跟官府爆发正面冲突。
普安城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算小了。这些马贼能够破城而入,劫掠烧杀,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看来,仇英上奏朝廷请调兵入蜀剿匪,并不仅仅是为了翦除晋王势力那么简单,也有剿匪杀贼方面的考量。
“若是如此,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什么马贼敢这么大胆!”
“多谢薛将军。”
仇封见薛武礼态度软化,赶忙上前逢迎道:“有了薛将军,剑州的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
薛武礼却是推手道:“本将军可没有说要常驻剑州。这样吧,本将军给你五日时间,五日内你若是有法子引这伙儿马贼入城劫掠,本将军便替你把他们一举剿灭。”
“这......”仇封有些为难的望着薛武礼,见对方不为所动,只得咬牙道:“如此,仇某便试上一试。”
荀冉淡淡道:“仇大人,这事情你可得上些心思,全州百姓的福祉可都系于你一人之身了。”
荀冉早就看这个仇封不太顺眼。照他的说法,蜀中连遇蝗灾,干旱,百姓食不果腹,他的府邸却这般奢华,其中不乏珍馐美味,上品佳酿。现在州治被马贼劫掠,仇封担心自己的性命,这才央求起了借道剑州的薛武礼,端是一个无耻小人。
“仇某会的,荀小将军少年英才,此番必定会立下不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