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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火光冲天!
木排连成一条长龙,朝逆流而上的吐蕃船队冲去!
两者相撞发出砰砰砰的闷响,有些木船的船底竟然瞬间被撞破!
不远处的刘德心中大喜,这只是第一步,等到火势起来后便可以对吐蕃船队发起总攻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火舌便顺着船栏窜了上去。
由于木排的枯木堆上灌有大量桐油,故而火势根本不可能被扑灭。
船队上的吐蕃士兵绝望的嘶吼哀嚎着,但这些都无济于事。火势迅速的吞灭一切眼前的活物,任何企图逃生的人都会顷刻间变成一堆灰烬。
鸠欽令愤怒的嘶吼着,这些唐人实在是可恶,竟然这么阴险的设下伏击,还是用火攻!
他们难道就不敢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吗!他心中腹诽之际却不知道自己就想偷偷摸摸绕过唐军防线直捣黄龙。
想到恨处他越看军师越不顺眼,甚至认为这个军师就是唐军的细作。
鸠欽令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他愤然抽刀而出,一刀将军师砍翻在地。
狗屁的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虚妄!
在信奉实力的吐蕃人眼中,强者为尊是不变的道理。
只要屠刀硬,便不怕虚张声势的唐人!
想到这里,鸠欽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啊,你不是想要在大泽之中坑杀这三万吐蕃精锐吗,那就凭实力来!
鸠欽令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不许停下来,给我冲过去!”
身边亲兵百夫长愣了片刻,旋即劝道:“使不得啊,前面就是火海,冲过去必死无疑啊!”
......
鸠欽令一脚将亲兵踢开怒不可遏道:“不冲过去才是必死无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拖本将军后腿,当是该杀!”
他挥刀便想向亲兵砍去,那亲兵也不敢躲只叩头如捣蒜。
鸠欽令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摆了摆手道:“你且先起来吧。本将军心意已决,不容旁人置喙。”
见鸠欽令态度如此坚决,亲兵也不好再劝,只得咬着牙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呜呜,呜呜...”
号角声两短一长十分低沉哀婉,象征着船队要发起冲击了。
虽然冲击火海是九死一生的行为但那好歹胜过必死。
亲兵也想明白了,不如拼上一道也好逃出升天。
“来人啊,拿本将军的弓来!”
鸠欽令也是来了劲头,誓要与唐军决一死战。
对面的刘德却不会给吐蕃人这个机会,他们还有后手!
此时潜入池沼之中的唐军将士已经取了凿子来到了吐蕃船队下。
强大的水流让他们很难保持平衡,加之水下强大的压力让一些军卒甚至流了鼻血。
不过他们顾不得这些,只奋力的用凿子敲击着船底。
这船底乃是木质,虽然浇有桐油稍稍硬了一些,但如何能够耐得住凿子的猛击。
不一会船底便被凿子凿出了数个大洞。
鸠欽令正想弯弓发箭,却觉得船身一阵猛烈的摇晃。
该死!
难道是船进水了?
可是他并没有发现沿途有锋利的兵器扎漏船底啊。
“将军是船底,船底有人!”
亲兵绝望的哀嚎着,唐人竟然潜入到了水底,凿开了大洞!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鸠欽令仰天长啸,上天为何待他如此不公,明明是他大优,却遭遇伏击...
近旁的船只一艘艘沉了下去,便是帅船也发生很大角度的倾斜,鸠欽令方自犹豫间,亲兵扯着他的衣角道:“将军快跳船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亲兵说的不错,此时跳船便可以尽可能离开船只,免得被漩涡吸入海底。
毕竟桐油不可能遍布所有水域,火势自然也不可能处处都那么大。
跳船方有生机!
鸠欽令也顾不得许多一咬牙纵身跳入水中。
但听扑通一声,吐蕃军士纷纷侧头转身朝鸠欽令看去。
往日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此时竟然像个鸭子一般在池沼之中挣扎着。
看到这他们也学着鸠欽令的样子跳入了水中。
水中越来越多的吐蕃士兵顺着水流向河岸游去。
他们虽然水性不好但落水点距离河岸实在太近,吐蕃士兵连刨带游也算艰难的到了岸上。
只是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此时埋伏在芦苇丛中的唐军士兵纷纷闪身而出,手持横刀朝吐蕃士兵砍去。
他们中的多数人虽然只经历过姚州城外的那一战,但对于吐蕃人都有着彻骨的仇恨。
无数乡亲们被吐蕃人从河湟,剑南掳掠到吐蕃,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他们被当做奴隶随意驱使,稍有不从便马鞭相向。若是有自杀或者想逃跑的,一旦被发现捉回来就是一顿鞭子。若是运气不好还可能被剥皮制成战鼓鼓面。
唐军士兵中或多或少都有亲戚被吐蕃人掳掠走,故而无需荀冉刘德发令,他们就会使出自己浑身气力跟吐蕃蛮子拼了。
大唐之所以受人敬仰,能够万邦来朝靠的不就是强大的凝聚力吗?
如果面对同胞受辱无动于衷,还怎么好意思称自己是唐人
“为了大唐,兄弟们杀啊!”
“为了大唐,为了陛下!”
“杀光这帮吐蕃蛮子!”
横刀,长枪交相辉映,编织出一曲荡气回肠的赞歌。
荀冉手持横刀身先士卒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