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想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大商的主将又拨出来三个百人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六百对二百,双方的实力对比悬殊。
姬发派人到阵前说明情况:我们是来打猎的,不是来打仗的。可是对方对他们的话无动于衷,包围圈在继续收缩。
一场恶战总要持续些时候才显出形势的恶劣,上去一拳打倒对手叫什么恶战?商军的将领一边圈住了姬发这些人不让他们逃脱,一边再派人火速跑回朝歌去求援兵。
他知道商王已经派不出什么援兵了,其他的大商军队都出征在外,一时绝对赶不回来。那么,自已这些刚刚征讨了东夷而大获全胜的疲惫之师,再于牧野一举拿下西伯的“大军”,谁又敢说自己不是大商的挚天玉柱呢?
姬发这两百人在商军的包围之中左冲右突不能出脱,但是手下的人员却一个没有损耗。这让他大为奇怪,难道一直以来战无不胜的大商军队的战斗力就是这个样子?
这次打猎,姬发带的随从护卫很少,除了他和他的亲近护卫乘了木车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在地下跑的。
这次他带出来木车五乘,每乘车由两匹马拉着,这种车的速度很快,如果他要逃走的话,是可以冲出去的,但是手下那些徒步的人怎么办?
与他坐在一乘的,另有四个人,这些人身负异能,随车保护着姬发。站在姬发的前面驭车的人三头六臂,他现在的名字不得而知,但是让他来架车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他在车上不必左右摆头便能察看道路和敌情,甚至车上的主人不必大声地告诉他往哪里走,只须一个手势,他便看到了。
他前边的两只手一手抓住一根马缰,驾驭两匹马轻松自如,而左右另两套手臂中各持了一条大棒,打掉对方射过来的箭矢和帖近上来的敌军。
另一个人箭无虚发,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能在一眨眼的功夫里连续射出去四支箭,而且箭箭不落空。
还有一个人力大无比,连头盔都不戴。因为他引以为豪的地方都在他的脑袋上面,他不必戴着沉重而碍事的头盔,没有什么东西能在他的头上留下伤痕。
还有个小个子,手中提着一把小小的铲子,铲子的材质在当时没有人说得出是什么东西,不过它要比铜硬上许多,砍碎坚硬的石头、坚韧的青铜酒樽都不在话下。
他不必参加格斗,躲在车厢里。除非姬发的车子陷在什么地方才会有他什么事,那时他会敏捷地跳下去,或是从别处飞快地挖几铲土垫到车轮下边使它出陷,或是铲去车轮前边的阻挡,让车子很快起动。
这些人都是姬发的父亲姬昌给他搜罗来的,他们的父母都是极为普通的平凡人与常人无异,也许是某一次彗星的尾巴扫过了这片地方的缘故,他们一同出现了。
就算如此,如果商军的将领一开始就下狠手,他们一样逃不掉。他在等待着商王无可奈何地派人来送信、让他独自支撑。那时他便可大手一挥,消灭了这些人了。
但是不久他就失望了,朝歌的方向来了大批的增援军队,声势浩大,人数远远超过他的本部人马。这是纣王从那些奴隶主们的手中抠出来的。
当然还有王宫中的奴隶,在王宫中有为数不少的中下级官员和奴仆,那些隶、僚、仆、台都是奴隶,平时他们的任务只在维护灯火、定时、取水、洒扫、巡卫、替他们的王和王后服务。
比如,冬天往南走上很远,到大河中取冰,将冰块拉到到城阴处深深地掩埋,等到夏天时再挖出来供王和王后消暑,用不了的冰块会高价卖与其他的小奴隶主们。
援军的出现大出商将的意料,事情变得不好办了。敌人就有这么多,等他们一到了战场便会真相大白,他的骗局会不戳自破。
最精干的人马没有让他用来对付姬发,而是被派去阻挡援军、让他们回去。但是组织一次人多么的不容易,无功而返的话要怎么分享战利品?如何分得那些强壮的俘虏?援军带队的是一位奴隶主,他不想回身,执意要去看一看战场的虚实。
在队伍中就有那位对费仲愤愤不平的小奴隶主,对于阻止他们继续前进的商军小头夸大其辞的话,他是不怕的。他的身边有身材强壮的护从。
他不信,“什么一场恶战,真是那样的话你们还能从容地站在这里挡住我们?你们怎么不去厮杀?”这是一次机会,他也要从一位不被人注意的小奴隶主变成大奴隶主。
他不回去。他的话也在援军中刚刚产生的动摇中起到了稳定作用。大队继续前进。
姬发正在一筹莫展,他发现商军的阵容又变大了,漫山遍野的人,他们彼此推推搡搡,先是下级的小兵,接着是彼此的领头的人。
包围圈中的寥寥几人让一方尴尬、另一方气愤。他们不介意在没有威胁的外人面前先解决掉内部的矛盾,不达成一致怎么好做事?
而此时,在包围圈的外边,从西方隆隆地现出了一片战车,足足有三十多乘,他们是来有计划地迎接姬发的。领头的白发皓首,他的名字没有变,还叫姜子牙。
姜子牙也吃鱼,也用有倒钩的鱼钩钓鱼。传说中的他直钩钓鱼的事情他只做过一次,钩住了姬发。
就是他建议姬发沿着大河的河谷往东方来打猎的,他说河出孟津口,有一片宽阔的草原,草原上猎物众多。
双方的力量还是相差悬殊,姜子牙递给姬发一篇事先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