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浩荡不见底,
日月照耀金银台。
虎鼓瑟兮鸾回车,
仙之人兮列如麻。
诗仙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以魔幻的意境畅谈仙人,生动描绘神仙畅游浙东南山水的场景。正如诗中所云,神仙居住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山、少不了水、更少不了雾。修真界红拂门自也不例外。
云清山脉极北是落后的北野部落群,而再往北则是一片汪洋大海。此处,却有一座半岛之屿,山高树深,百禽野兽据之,于当地视为凶地。然而,世人又怎知,耸入高天雾霭,飞天瀑布的源头处,却坐落着一片宫御。
孟晓山随三师姐邵晴雪的带领下,穿过瀑布,直上峰顶,莫不惊叹仙人手笔。峰上一片光罩晃动,便感觉到法力的波动。孟晓山晓得这是红拂门的护门大阵,自不会硬闯,便脚踏实地,拾阶而上。
一身汗的功夫,便赶到了门下。眼见早有门童待礼,晓山急忙掏出请帖送上。
门童是一个一二十岁的小丫头,她有些好不耐烦地接过请帖,便嘲讽道:“你可真会压点儿,今天正好是韩师姐拜茶日”。说着,便去揭帖查看。
孟晓山只得傻傻一笑,邵晴雪却不做声,只是早已经用白纱蒙住了脸。
那小丫头,珠子般的小眼经过请帖,翻个白眼只瞪晓山,似看白痴,叫道:“怎不注上名讳师门?”
看着眼前小丫头丰富的表情,晓山却着实气不上来,只谦道:“哎呀!一路急赶,就怕错过了贵门拜茶礼,竟忘了添上名字,抱歉了。麻烦仙子容我补上。”
小丫头听有人喊她“仙子”,自是骄傲自喜。
事办妥了,小丫头便高高兴兴地做最后的交接了,想是专门在等最后一请帖的。
孟晓山与邵晴雪被一名招待的女弟子引入一处普通座位。周围早挤满许多前来观礼的客人,当晓山二人过来时,大都举目看来。当然,所观的自不是孟晓山,而是身边的邵晴雪。她的美貌是一张纱布挡不住的,反而更添了朦胧。也许太多的注目惹怒了邵晴雪,一个“光咒”打来,刺痛许多人的眼睛。周围的人这才惊得一身汗,原来这个女子不禁貌美而且修为甚高,更是一个带刺的玫瑰。吃过痛苦的人们,自然缩回目光。
孟晓山细眼观察,发现在座的宾客也有尊卑之分,他所处的显然是普通所,而台上却坐着贵宾级别的人,其中大冉皇朝匡岁寒和始星皇朝南傲霜也亦在列。
他不禁有些好奇,问道:“晴雪,这红拂门究竟是个什么门派?在仙石陨落地不见她们的身影?可是怎么又有皇朝的子弟前来观礼?”
邵晴雪自然也看到匡、南这两个皇朝的渣·子,在她的眼中他们就是渣子,她淡淡地道:“红拂门以女修为主,亦正亦邪S胍话忝排慑囊欤曾有两名杰出弟子嫁与始星、大冉皇朝”。
“哦”孟晓山恍然道:“原来是裙带关系,也就是说那俩弟子分别是匡岁寒和南傲霜的母亲”。
“嗯”邵晴雪点头,虽然不明白所谓的裙带关系,但后面的话还是明白的。
过不多时,礼乐响起。
执掌礼仪的一名女弟子吶道:“请师尊柳如倩入堂!”由于礼是给旁人所观的,师尊的名讳不得不提。
便见几个倩影排列有序地从侧旁预备室走来,当前一位,姿色天然,一貌倾城,雍容雅布而来。她身着华贵宫装,裙子后尾被几名弟子拖着,随侍其后。
观客们无不仔细地关注着眼前的美景,谁也不吱声,个个含情脉脉。
孟晓山只观得一眼,就非常地现实道:“排场不小”现实社会宅·男小愤青的思维不禁漏了出来。
便有俩个挨近点儿的观客听到后,小声嘀咕,一个道“那个小子话儿真不带痛啊”,一个回道“站着不腰痛的家伙,他身边的女子不见得比红拂门门主差”,那个又道“怪不得”。
他俩人小心翼翼地偷论是非,怎逃得过邵晴雪法耳。但是她却并不做气,反而有些窃喜,俏脸微红,一双眼睛全聚在晓山身上。
台上红拂门门主柳如倩一坐定,近前的贵宾们俱都起身施礼以表尊重。一番客套话,至于讲什么,不是下方人所能听到的。
少顷,那执礼的弟子又喊道:“韩紫仙敬师茶!”
一声过后,一片寂静。众人又都将目光聚到那侧室去,却迟迟不见有人走出,让人很是不理解。
突然,这普通处所一片哗然。人们都寻声望去,只见有一女子从边缘处走来。莲藕般的双手高高捧着一杯茶,举到头顶,款步姗姗走来,浅绿的身影横穿台下众人,向着台阶走去。
“是她”孟晓山一眼便认出这个妖后,“错不了”,手上不禁有些颤抖。邵晴雪伸手紧紧握着,甚至用双手握着,爱怜与心痛参杂一起。
下方人无不受宠若惊,韩紫仙从身边走过,惊喜得如同已亲芳泽般。台下众人只见那楚楚身姿,随着台阶直走上台,便见她朝着柳如倩恭敬地拜了三扣,茶水不漏一点,递送上去,柔美声音道:“徒儿韩紫仙拜见师尊,请师尊喝茶”。
柳如倩微笑颔首,接过茶来,浅浅饮上一口,便递与旁边随侍弟子,然后道:“紫仙,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柳如倩的第五位亲传弟子。望你以后更加努力,勿要沾沾自喜,急功近利。”
“是!徒儿谨遵教诲”韩紫仙恭敬应答。
柳如倩取出一段红绫,道:“混天绫,这是为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