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其他房间里厮打声、惨叫声,哀号声还在传来。显然其他人并没有任思齐等人的警惕性。
“怎么办?”晋玉飞看到任思齐扔掉了火把,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图,问道。
“先问清上船的歹人人数吧,对方实力不明不能乱动。”任思齐回答道。现在自己方就三个人,要是对方人多的话,根本干不过别人,任思齐可不想死在这里。
晋玉飞在黑暗中点点头,一把拉过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劈哩啪啦就是一顿臭揍。
“说,你们有多少同伙?”一边打晋玉飞一边逼问着。被他打的黑衣人嘴里发出呜呜声。
“你没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开,他怎么说话?”任思齐无奈地道。刚才绑上这三个黑衣人时,顺手把他们的嘴都给堵住了。
“老是说我笨蛋,你也聪明不多少?”熊二嘲笑着晋玉飞。
晋玉飞脸红了红,连忙把破布从黑衣人嘴里拔出来。
“识相的就把我们放了,我们外面可是几十号兄弟,一会儿非把你们几个大卸八块不行。”那黑衣人喘了几口粗气,发出了恶狠狠的威胁声。
“别和他废话,直接宰了吧。”任思齐平淡的话语听在黑衣人的耳中就如同恶魔的咀咒。
“好嘞。”晋玉飞跟随任思齐多日,自然明白任思齐的意思。拔出一柄短刀就往黑衣人的胸部慢慢刺去。
冰冷的刀尖刺破了衣服,抵在胸口的皮肤上,黑衣人还想挣扎着嘴硬,就觉得刀向里面缓缓刺去,刺破了皮肤刺入肉中,一阵剧痛的同时就觉得鲜血顺着刺破的皮肤缓缓向外流动着。
死亡如此之近,这名黑衣人一下子就被吓破了胆。
“别,别,我说。”他连忙发出了哀求,命是自己的比啥都重要!
随着他的话语,刀尖停止了肉里不再深入,却也没拔出,似乎只要他说的慢了些就会继续往里扎,直到扎进他的心脏。
“我们总共十个人,有两个在一楼船舱里,看着俘虏的一帮人。上二楼的出了我们三个,外面还有五人。”这名黑衣人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底细说了一干二净。
“怎么办?”重新把黑衣人嘴巴堵上后,晋玉飞问道。
外面还有七个强人,自己这方只有三个,人数当然没有对方多,可对方现在却不知道自己房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突袭偷袭的话,把握还是很大的。
“快,脱下他们的衣服!”任思齐当机立断道。
“啥?”熊二嘴巴长得瓢一般大。
晋玉飞当前反应过来,伸手就去解他身边黑衣人的衣扣。那黑衣人身子扭动着,以为面前这几个人好那口,颇不配合,被晋玉飞狠狠揍了一拳,才老实了。
任思齐也帮着褪黑衣人的衣服,然后三个人抹黑把三套黑衣穿在了自己身上。熊二身材魁梧,穿的黑衣小了许多,被勒的直哼哼。
“走!”任思齐一手提着火枪,一手拿了一把匕首,带头向外走去。晋玉飞提着倭刀,熊二拿着他那柄硕大木棒,紧紧地跟着他的身后。
隔壁房间就是胡德济的房间,胡德济带着两个伙计住在这里。此时他的房间的油灯被点燃,桌子上还插着一支火把。胡德济只穿着一条短裤被绑在了床上,地下躺着两个伙计,已经死于血泊之中。
两个黑衣人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时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声。
看着自己辛苦挣来的银子不断被黑衣人翻出,胡德济在床上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从脸上止不住的留下来。
任思齐带着熊二和晋玉飞进入房间时,那两个黑衣人还在忙碌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大概觉得不对劲,回头瞥了一眼,看到进来的是三个穿着黑衣的同伙,就又回了头。
“老八,老九,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你们负责的房间弄好了?”这名黑衣人嘴里说着,手里还在忙碌,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霍然回头。
“我草,你们不是老八和老九!”他匆忙就去找武器,可是他的钢刀正放在床边,理他足有三尺远。
听到他的惊叫,另一名黑衣人也惊讶的回过了头。
熊二和晋玉飞飞奔过去。熊二一棒敲在去匆忙去抓钢刀的这名黑衣人的头顶,“咔嚓”就如核桃被砸碎一样,这名黑衣人在包着铁皮的木棒的大力打击下,脑袋一下子被砸扁了,红的白的从硕大的伤口中“泊泊”流出,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晋玉飞更利索,奔到另一名黑衣人身边时,那名黑衣人双手抱着一包银子还在发呆,他似乎接受不了同伙变成敌人的巨大转变。晋玉飞也不多话,狭长的倭刀一下子插入他的胸口,迅速拔出时,“啊!”惨绝人寰的叫声传出,鲜血飞溅,另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任思齐上前给胡德济解开他的绑绳。
“任兄弟,是你吗?”胡德济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剧变。
“是我。”任思齐没工夫和他废话,扔了一件衣服在他的身上,带着晋玉飞和熊二又奔出了房间。
房间里的打斗终于惊醒了另外几个强人。
二楼上来的八个黑衣人已经报销了五个,还剩下三个黑衣人正在刘德福的房间里。刘德福带的随从最多,足有五个,他自己住了一个单间,那五个人则挤在一间。他的房间最靠近楼梯,也是黑衣强人最先攻击的对象。
黑衣人们好像知道船上各房间的底细,分出了三个黑衣人先攻击了刘德福随从的房间,房门被踹开时,五个随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