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茅十八为千户,领金塘岛守备,为‘飞鱼号’统领。”
“任命司马南为千户,领秀山岛守备,为‘福春号’统领。”
“任命奥利尔为千户,领衢山岛守备,为‘甲一’号三桅帆船统领。”
“任命任秋里为百户,‘乙二号’三桅帆船统领。”
......
码头上,任思齐一脸严肃的宣布着对水军将领的任命。
茅十八、司马南和奥利尔等三人被任命为千户,各领一岛守备,并为水军统领。其他的跟随任思齐的老人,如吕宋那批人、原福春号的老人以及任家湾追随任思齐出来的人,都被任命为百户总旗的军职,实领主管副主管的职位。
整个水军确立了以茅十八司马南和奥利尔为统领的三支分舰队。每支舰队拥有五艘三桅帆船,十五艘二桅帆船,二十艘单桅帆船。各有水兵一千多人。
每艘帆船还采取了以往的编制,采用统领和船监的双首领制,统领负责行船作战,船监负责船上生活。
任思齐在三支舰队中都任命了镇抚官,负责舰队的军纪,直接向任思齐负责。
以原来的五百水军为骨干,整合了几十个岛屿的弓兵,建立了一万余人的岱山水师。
不过现在岱山的战船数量还是不足,一百余战船只能容纳五千来人,另一半的水军只能用打渔的渔船。
随着一项项任命宣布出去,码头上顿时传出阵阵欢呼。
前不久步兵成立时,像晋玉飞陈生等人都得到了千户百户的职位,让水军的人颇为眼红。
要知道现在岱山军和任思齐做官前“齐云商行”时期已不一样,现在众人的待遇,现在是完全和职位挂钩。
上个月茅十八带着几只船赴吕宋贸易,船上的众人除了出海的补贴外,并没有在得到额外的奖赏。要知道以前每次出海,每个船员都会得到上百两银子的分红,可是现在这一项收入已经没有了。
尽管心中不满,可大家也都理解,因为现在大家都是岱山军系统的一员,都是正规的官军,现在岱山军水陆士兵上万人,将军大人不能厚此薄彼。给出海贸易的水军高额的奖赏,那负责守岛的步兵怎么办?
所以现在整个岱山军系统,不管是水军还是步兵,大家的收入完全是按照军职。按照千户百户总旗小旗士兵这样的军职,每一级别都有各自的月饷标准。
做为除任思齐这个将军以外的最高军职千户,像茅十八司马南等人,每月有一百多两银子的饷银。而百户总旗小旗,也各有几十两到五六两的饷银。而最底层的士兵,饷银则只有一两五钱。
除了饷银以外,军官们在岱山岛还有职田,早在岱山岛开荒之时,任思齐已经把田地分给了最早跟随他的几百人,每人都有几十亩的田地,这批人现在都成了军官。现在这批田地被租给了山东移民。佃户们缴纳的田租,六成上缴巡检司,剩下的则归田地的主人。
按照原先分地最少的三十亩来算,三十亩地每年能产粮食九十石,佃户们留下七成,剩下的三成一成半交到巡检司,另一半也有十几石。
所以现在的岱山军军官基本上都是高收入人群,稳定的收入,显赫的官职,他们的心理已经和以前的的海商海盗迥然不同。立功升官是他们现在最大心愿。
随着水军的成立,原来不领饷银的弓兵也成为了正式的官兵,每人每月都最少要发一两五钱的饷银。算下来每个月要多支出两万多两银子,所以像茅十八等了解岱山现状者并没有太过兴奋,而是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秀才,现在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吃饷的人,咱们负担的起吗?”茅十八满脸担忧的问任思齐道。
“没事的,十八哥,我既然敢成军,自然给得起饷银。”任思齐笑道。
“是要打打仗吗?”茅十八了解任思齐的性子,若非有重大举动,他绝不会召集这么多人。可是现在江南很太平啊,舟山的海盗基本上被完全消灭,所有的岛屿都处在岱山军的控制之下,那么敌人又是谁呢?
“是的,这一次,我要向江浙的士绅开刀,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江浙海域,究竟是谁说了算!”任思齐杀气腾腾道。
既然你们敢在我的罐头生意上使绊子,就别怪我拿你们的海贸开刀!倒要看看,到时谁会更疼?
“早该如此了!”茅十八闻言大喜,热血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在他看来,岱山军早该制霸江浙海域,就如同福建的郑芝龙一样。
郑芝龙靠着海贸,年入银子数以百万计,光卖航标每年都卖数百万两。而岱山现在拥有偌大的实力,岂能只在小小的罐头上懂脑筋?
“舶主,下命令吧!”听了任思齐的话,司马南薛雨来等人也都磨拳搽掌,纷纷请战。
“好,好,”看到士气可用,任思齐很是高兴:“现在东南季风将起,又到了去日本的时间。我命令茅十八、司马南和奥利尔,你们三人各带一支舰队,封锁整个江浙海域。”
“司马南负责封锁浙南,十八哥封锁杭州湾,奥利尔封锁松江直到长江口水域。”
“所有江浙一带出海船只,一律给他以通倭的名义扣下来,送到岱山。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是!”众将领纷纷响应,整个码头气氛高涨。
“将军,咱们这样干可是等于和江浙所有士绅为敌啊!”宋立本一脸担忧的对任思齐道,对这些士绅们的能量他再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