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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街头,依旧如往日一般热闹。
各种肤色的人们,各种风格的服饰;倭语,闽南语,大明官话,期间还夹杂着西夷语,各种嘈杂。
两个荷兰人高高的个子雪白的皮肤,鹤立鸡群一般站在长崎街头。看着远比自己低矮的东方人,他们放肆的谈笑着。几个南洋土著船员背着火枪跟在他们身后。
忽然一个头戴斗笠的日本人醉醺醺的从前方走来,脚步蹒跚着走的东倒西晃,却直直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黄皮猴子,快滚开!”左边的年轻荷兰人操着荷兰语恶狠狠的骂道。也许是真的醉了,也许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那日本醉汉根本没有反应,仍然直愣愣的向他撞来。
“混蛋!”这个荷兰人真的怒了,伸出长长的手臂向对方胸口抓去,他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长眼的日本人。
“麦克,算了。”右边的年龄稍大的荷兰人劝道,毕竟是在人家的底盘,他不愿同伴惹出事情。
“切尔斯,你...”叫麦克的年轻荷兰人话还未说完,伸出的手还未接触到对方衣服,就见面前的醉醺醺的
日本人头一抬,斗笠下面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丑恶面孔。
麦克心中就是一寒,伸出的手下意识的就要缩回。然而却有些晚了,就见对面的丑陋日本人眼中寒光一闪,却哪里有一点点的醉意。麦克就觉得面前银光闪烁,身上忽然感觉出些许的凉意,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就见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时忽然多了几道裂痕,有液体从裂痕中流出,下意识的用手一抹,满手殷红的鲜血。刺骨的剧痛涌来,刚要大声厮嚎,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咽喉处同样有一道细细的刀口。
旁边的荷兰人切尔斯正打算劝解着同伴不要惹事,就见那个日本人忽然从身下拔出一口刀来,刀光如水泼一般冲着麦克袭去。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来不及喊叫,慌忙就拔腰间的刺剑然而还没等他拔出,就见那日本人冷冷的目光又盯着自己身上。切尔斯不敢怠慢慌忙就要后退,却见那日本人后脚一蹬地面,身子如电闪一样冲着自己冲来,腹部就是一凉,低头看去,就见雪白的刀刃正从自己身体中拔出。
整个过程非常的短暂,后面跟着的几个南洋土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前面两个荷兰主子已经先后中刀,身体却尚未倒地。
头戴斗笠的日本人冷冷的盯了正慌忙举起火枪的南洋土著,却并没有再继续动手,而是随手把长刀插入腰下刀鞘,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茫茫人群之间。
几个南洋土著终于端平了长枪,可是眼前是依旧嘈杂的人群,却哪里还能找到那个日本刺客的身影。
“杀人啦!”当两个荷兰人的身体终于倒在了地上时,吵杂的人群顿时一阵大乱,闲逛的人们慌乱的跑动着,日本妓女蹲在地上尖叫声声,而那个刺客已然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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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藩主大人,您必须就这件事给我一个解释。在您的治下,我们荷兰人悍然受到刺客的刺杀,两个年轻的生命魂归天国,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松浦城堡之中,荷兰船长吉尔特拍着桌子怒吼着。
“吉尔特阁下,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大员,更不是塞尔维亚,不是你们荷兰人可以嚣张的地方!”不等松浦栋发话,站在一边的松浦家臣田川一郎冷冷的指责道,“在长崎发生了杀人事情,我们自然会全力追查凶手,可是你也应该检讨一下你们自身的问题!”
松浦栋面带微笑道看着家臣与吉尔特的对掐。
“我们有什么问题?”吉尔特愤怒的叫道。
“据我所知,是你们荷兰人粗鲁无力,才惹得那凶手大怒,拔刀杀人。所以你回去以后应该约束一下你的手下,让他们学会谦逊有礼,我大日本是礼仪之邦,只要你们谦逊有礼,断然不会有行凶杀人之事再次发生。”田川一郎一本正经的说着荒谬的言辞,令得吉尔特更加的愤怒。
“藩主大人,”吉尔特不再理会田川一郎,面向松浦栋道:“藩主大人,这不是一件偶然的事件,这是有预谋的杀人!”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有意针对你们?”松浦栋终于开口道。
“是齐云商行!”吉尔特断然道:“肯定是他们派出的凶手,他们先是无耻的抢劫了我们的‘鲨鱼号’,把它据为己有,现在又公然杀害我们荷兰船员,我请求藩主大人为我们做主,去他们船上搜查凶手!”
“你可有证据吗?”松浦栋冷冷的问道。
吉尔特就是一愣:“证据我们倒是没有,可是在长崎只有齐云商行敢和我们做对,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
“不见得吧!”松浦隆信冷笑道:“据我所知,十年前在料罗湾,郑家和你们打了一场海战,消灭了你们很多船只,恐怕郑家和你们荷兰人的仇恨更大吧。而且这些年来,你们荷兰船肆意攻击着来日本的海船,恐怕很多明人都和你们有仇。仇恨荷兰人的人不要太多,岂能只有齐云商行?”
“藩主先生,您是什么意思?你们日本政府对我们荷兰人有成见吗?”吉尔特盯视着松浦隆信缓缓问道。
“成见谈不上,我只是提醒你,我不管你和明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长崎是日本的地盘,在这里我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出格的事!回去约束你的手下,都小心点,没事不要在长崎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