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无忌赶到朱九真的屋子之后,刚揭开瓦片就看到了一幕让他瞋目切齿的场景。
只见一个身穿村姑服饰的丑陋少女被一个穿着华贵的服饰的中年男人单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就算是此时趴在屋顶的张无忌都能很明显看得到那少女红得发紫的恐怖脸色,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少女那依旧插在胸膛上的明晃晃的长剑,只见那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快把这个少女的左半边身子染成了红色。
看一眼的张无忌就再也没有半点多余的时间去看第二眼,已经怒发冲冠的他身上的九阳神功运转到了极致,直接破屋顶而入,目标直指武烈。
屋内众人刚听到头顶传来“砰”的一声,那一闪而过的白影直接往武庄主闪去,就看到武庄主直接倒飞了过来,“给老子滚开。”
何太冲看着向自己倒飞而来的武烈,下意识想接住他,结果刚一碰到他就感受到了武烈体内传来的几欲彭拜而出的内力,不但接之不住反而自己整个人也瞬间被连带着被击退了好几步,五脏六腑被这深厚得吓人的内力震荡得差点彻底移位,整个人顾不得在弟子面前保持风度直接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何太冲这突如其来的喷出一口逆血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瞳孔都不由得微微收缩起来。仅仅是借助倒飞过来的武烈都被上面所带的内力重伤,可想而知来人的内力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大敌,绝对的大敌。”这一瞬间,所有人的内心中几乎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
而且当众人扭过来发现那一袭白衣的竟然似是一个青年,“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打娘胎出生就修炼内功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吧?”被张无忌间接击成内伤的何太冲更是心神大乱,直接脱口说出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的众人的心声。
此刻背对着众人的张无忌没有任何心思去管他们的想法。当近距离地抱着蛛儿的时候,张无忌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不光是蛛儿身上那穿胸而过的长剑,就连蛛儿的五脏六腑几乎都发生了移位。可以说这个悲惨了一生的少女已经命垂一线,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内。
张无忌不敢有片刻耽误,直接对蛛儿施展出当年在蝴蝶谷胡青牛所授医书《子午针灸经》所学到无论多重的伤势都能吊住半个时辰命的针法——子午六合针。虽然张无忌没有随身携带金针,但是张无忌直接以无上内力凝气为针施展子午六合针。不求这针法能发挥全部的效果,但只要一半效果吊住蛛儿的命一盏茶时间也足以为蛛儿把伤势先稳点下来。
但见张无忌手若幻影,在蛛儿身上连点三百六十处穴道,正合乎六合之数。之后,张无忌微松了一口气,右手连点穿胸而过的长剑旁边的数个大穴,以防蛛儿留血过多。也不见张无忌有何动作,那连着蛛儿身体的长剑就瞬间被拔了出来,之后更是从自己的长袍上撕下一条布条飞快地包扎好这个伤口。
“请问阁下何人?”看到那个神秘强大的少年背对着他们自顾自地给丑女疗伤,自己的丈夫被击飞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班淑娴见其视在场众人如无物,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她又如何能容忍自己被如此蔑视。再说,这么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拥有着如武林传说般可怕的内力,坚信着自己的丈夫口吐鲜血必定是另有原因的她直接问道。
张无忌没有急着回答班淑娴,反而动作地把蛛儿摆成五心向上的动作,右手紧贴于蛛儿后背,九阳真气缓缓不断地输入蛛儿的体内为她调整已经乱成麻团的经脉,最重要的是把蛛儿体内出现了稍稍移位的器官都用九阳真气包裹起来缓缓地让其移动回原本的位置。这可是一个出不得丝毫差错的事情,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张无忌肯定会在一个静室中慢慢地来温养调整,但是在现在的这般处境,已经出现了移位的五脏六腑只需要出现一丝意外说不定都会发生大出血,届时就算是胡青牛在此也无力回天了。
班淑娴看到依旧无视着她的张无忌,内心中不由得怒火一阵涌动,那自大妄为的脾气顿时被激发了出来,顿时想拔剑在手上前去刺张无忌几个透明窟窿。
刚调息完毕暂时压制住内伤的何太冲看到妻子拨出佩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可,不可,快快把剑收起来,先观察一下再说。”
看到何太冲这个怂货竟然敢阻止自己,下意识就欲发怒,但看到何太冲嘴角那一缕现在都没有来得及擦的血迹,内心中不怎得一软。”哼,暂且听你一次。“
时间就这样在这诡异中平静中慢慢过去了,张无忌要给蛛儿稳定伤势还没有空理会这些“闲人”,其他众人则是被张无忌一出场那恐怖绝伦的内力吓到了,一时间摸不清张无忌的虚实也不敢轻易出手。
不过这段诡异的平静中,要说谁过得难受至极,就数美貌女子了。那个美貌女子因为之前就站得离蛛儿比较近的原因,现在她离张无忌只有区区不到三步之遥,对于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来说,三步的距离几欲等于无,就算这美貌女子聪慧无比,身处这么一个不知敌友的反掌之间就将一派掌门击成内伤的恐怖年轻公子身旁,被说是美貌女子自己不敢有轻易动弹的举动,就连灭绝师太也不敢出言让自己的爱徒远离那个随时爆炸的“炸弹”回到自己的身边。毕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完全不知道张无忌的底细的众人,一点也估料不到他会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