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男童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时候,二狗的阻拦使男童避免了一次与二人正面对抗的可能。正当他预料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原有的杀意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
“哎……别动!”蹑手蹑脚走到炕前的二狗色眯眯地往炕上扫视了一遍,原本满是****地脸突然惨白了起来。
“怎……怎么了?”身后的大狗被二狗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满头雾水,便轻声地问道。
二狗缓缓地转过身子,将嘴贴到大狗耳边耳语道:“他娘的……这……这小娘们儿的儿子哪儿去了?不……不是说她儿子诈尸纯属误传么?这他娘的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人间蒸发了不成?”
大狗一听二狗这么说刚开始的时候也被吓得额头上的冷汗直流,然而随后仔细想了想便对二狗耳语道:“你……你他娘的想多了。这刘老头儿为人你我还不清楚?他说没事儿那一准儿没事。那小子现在肯定在刘老头儿那儿呢!要知道,这小杂种这次差点没被打死。刘老头子肯定把他留到了自己家里养病去了!”
“哦……”一听大狗这么解释,原本惶恐不安的二狗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但随之后低声地骂道:“他娘的,这老头儿也是闲的,管那个小杂种的死活做什么?”
大狗“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即耳语道:“这小杂种不在更好,省了你我兄弟二人的一番功夫,你说呢?”
二狗一听大狗这么一说,方才还惨白的脸色此时再度潮红扭曲了起来。
“妈的,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鬼?”躲在角落里的男童看着这两具黑色的人影在炕前来回地交头接耳有些糊涂了。
“他们手中拿的什么啊,怎么那么反坦克地雷?”看着二狗手里的土陶罐子,一时看不清楚具体模样的男童以为二狗手里捧着个反坦克地雷。
一想到这里,男童心里又惊又疑。惊的是这两个山炮居然就这么抱着个地雷来回折腾;疑的是这俩货抱着个地雷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做什么?
男童倒是不担心反坦克地雷会在这两人手中爆炸,因为反坦克雷引爆所需的压发力度是人体无法提供的。说白了,一个成年人就算是踩到了它也不会爆炸。
然而随着二狗将罐盖打开后,男童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二狗蹲在地上轻轻地打开罐口的一刹那间,大狗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块湿布分别绑在了二人的鼻口处,随即提醒道:“你……你他娘的小心点儿,别没熏晕这小娘们儿反倒是把自己放倒了,那麻烦可就到了!”
“不好,是化学试剂!”男童一见大狗捂住了自己和身边人的鼻口便知道这两个人手里捧的根本不是什么地雷,而是一种不知名的药剂。
“狗娘养的!”怒火中烧的男童愤怒地暗骂道。
正当二狗捧起那陶罐的一瞬间,躲在黑暗角落里的男童终于出手了。
随着“啪”的一声陶碎声,二狗手中的陶罐瞬间在手中爆碎开来。顿时不大的房屋内满地都是陶罐碎片与粘稠的墨黑色汁液。
当陶罐应声而碎的那一刻,男童立刻用一只手将自己的口鼻捂住,而另一只手则在盛满了未洗碗筷的陶盆中捡起了一根竹筷。
二人一想到今晚他们将初尝人事,并且还是昔日大富商吕不韦貌美如花的姘头,顿时激动不已。在二狗将已经打开封口的陶罐子抬起来的那一刻,大狗激动的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而此时的二狗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和大狗一样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团儿了。然而正当大狗、二狗兄弟二人看着慢慢抬起的陶罐想入非非时,随着陶罐的破碎,二人的美梦刹那间犹如地上的陶罐碎片一般彻底地破碎掉了。
“你……你他娘的……你怎么搞……”二狗手中的罐子毫无征兆的破碎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呆住了,不约而同地盯着地上的陶片沉默不语。大概过了十几秒钟,眼睛似乎浸着泪水的大狗对着一旁的二狗骂道。
然而还没等大狗将话说说完,一根竹筷便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从大狗的后脖梗里插了进去,在贯穿了气管的一瞬间从大狗的前喉的部位穿了出来。大狗在“呜呜”地呻吟了两声后倒地不起。
一旁呆若木鸡的二狗以为大狗伤心地倒地哭了起来,便骂道:“他……他娘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的!”
一时心虚的二狗对着躺在地上的大狗一个劲儿地骂道。然而地上的大狗像没有听见一般,就那么一动也不动地歪躺在地上。仍然保持着往上抬罐子姿势的二狗一见大狗一点动静都没有,,随即像踢死狗般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大狗。
“大狗……大狗……大狗”二狗一见大狗没有了反应,本就胆小的他此时害怕了起来,随后便蹲在地上不住地一边摇晃一边喊着大狗的名字。
连试了数次,大狗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此时的二狗开始慌乱了起来,整个人地呼吸也随之加重、急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二狗摸了一下大狗的后脖梗。当二狗感觉到一根筷子大小的东西从大狗的脖子里贯穿而过时;当二狗的手摸到粘热的鲜血时,他的精神终于还是崩溃了。正当二狗跪坐在地上将哭还没有还没哭出声的那一刻,二狗的脖子突然“咔咔”地闷响了几声,随后也同大狗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赵氏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