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桐被宫镜域的狠话吓了一跳,她拍了他一下:“你可别插手,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宫镜域皱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应桐钻进被子里躺下了,“我困了,明天再说。”
宫镜域看她很累也就不再烦她,帮她掖好被子也躺下来。
安姨娘看了王婆子带进的消息,她的手颤抖的把那纸条揉成一团,很快又打开逐个字看了个清楚,“外面真的说,是王妃害死了尚书千金?”
“这难道还有假不成,老奴不过在外面走了一圈,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安姨娘呆愣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王婆子退下,听寒才奇道:“姨娘,刘少夫人说什么了?”
安姨娘突然被惊醒般,她把纸条伸到烛光下烧成灰烬,呆坐了许久,“去叫王婆子进来。”
听寒狐疑的又去把王婆子叫了进来。
安姨娘道:“你连夜去一趟安国公府,跟安国公夫人说我想回去坐坐,让夫人给王妃带话。”
王婆子嗫嚅道:“这个时候了……门禁都开始了,而且王妃已经在怀疑老奴……”
安姨娘看了听寒一眼,听寒便进卧室拿了一个荷包出来塞到王婆子手中:“这可是你辛苦几年也赚不回的银子,你看?”
王婆子粗糙的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荷包,动作麻利的把荷包收进袖子里:“既然姨娘这般坚持,那老奴唯有冒险去一趟!”
安姨娘满意道:“去吧,小心些。”
王婆子行礼告辞了。
安姨娘坐在榻上陷入沉思,听寒不敢打扰姨娘,可是看着天色渐渐要亮起来,姨娘还是这个样子,她才感到事情不简单,小心问道:“姨娘,刘少夫人到底说了何话?”
安姨娘的眼中便闪过几分恐惧,“没,没什么,你别问了。”
“姨娘可是要歇息?都坐了一夜了。”
“等王婆子回来再说。”
又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门外才响起敲门声,安姨娘一下站了起来,听寒忙上前开门,王婆子就颓丧着脸走进来:“姨娘,老奴把话带到了,可是根本没人给老奴传话,老奴本想就这样回来,可是想到姨娘给的银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安国公夫人如何说的?”
王婆子被安姨娘吼得抖了一下,“安国公夫人说,姨娘已经是湘原王府的人,没事就不必回去了,好好服侍王爷王妃才是正经。”
安姨娘坐了下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夫人怎么会放弃了我……不可能的!”
听寒忙给姨娘顺背,“姨娘……”她是最清楚的,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有何奇怪的!姨娘难道现在还不清楚麽,她早就回不去安国公府了!
安姨娘瘫软在椅子里,她想到虹琴给她的纸条不由抓着听寒的手打了个寒颤,难道真要出此下策!
罢了,虹琴说会帮她,就是会帮她的吧,她从来没骗过自己。
听寒看到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她不知为何寒冷就布满了后背。
虹琴一大早就去了安国公府,看安国公夫人脸色不是太好,关心问道:“夫人可是歇息不够?”
安国公夫人摇摇头:“琴儿有心了,还记得常来看我。”
虹琴直奔主题:“瞧夫人说的,石琪也是很关心夫人的,昨晚她还派人来跟琴儿说,想见见夫人,让琴儿来传个话。”
安国公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想四娘一边让人给她传话,一边还去找了虹琴,看来在她心里现在是真的没有安国公府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不去管她就是做对了!“嗯,她让人来过了。”
虹琴就道:“石琪现在还能使得动湘原王府的下人,看来在王府也不是太差,往后若是有需要石琪也是能帮忙的,夫人大可安心。”
虹琴不提还好,提起来安国公夫人就觉得气闷得很,那个贱蹄子她自小花了这么多心思去栽培,还给她置了厚厚一份嫁妆,不过是想她能讨得湘原王欢心,他日安国公府若有需要也可帮上几分,不想去是银子投进了水中,只听得一声响,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哪里敢指望她帮忙,四娘那个人要比起来,琴儿比她聪明多去了。”
虹琴笑了笑,她迟疑提起:“夫人可听得外面的流言?”
安国公夫人想了一会:“你是说湘原王妃的流言?”那个苏应桐能有什么好事。
虹琴点头:“以前大家只当尚书千金是身体不好需要在庄子上休养,而且未到出阁的年龄,养在深闺也是有的,不想原来是……”说到这里虹琴不由抱了抱手臂,“湘原王妃竟然能当无事发生!琴儿都佩服!”
安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尚书千金当年缠着王爷谁都知道的,不过是孩子心性跑到湘原王府去住了一阵子,苏应桐都能痛下杀手……四娘想也是危险了!”才想明白过来四娘为何急急让人到府上来传话,想回安国公府一趟。
怕也是不敢再待在湘原王府吧,不然下一个就是她安姨娘了!
安国公夫人心里冷漠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安国公府的存在,要她有何用?
虹琴替安姨娘觉得可怜:“石琪肯定害怕了!”看安国公夫人一脸漠然,她提醒道:“王府的事情我们哪能说许多,要帮石琪也没更多的办法……不知宫里可知道这件事情?”
安国公夫人脑子一灵光,对呀,不知太后可知道这件事?要是这件事惊动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