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你怎么都不理石瑶了,石瑶是不会回去的,就在这里服侍您,”安贵妃跪在太后脚下拉着太后的衣服,说话间已哭花了妆容,“姑母,现在皇上也不理石瑶了,荣妃……一直粘在皇上身边……”
太后恨铁不成钢,可是安贵妃一口一个“石瑶”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太后就想起小时候她随着安国公夫人进宫来拜见她,粉雕玉琢的站在她跟前行礼:“石瑶见过皇后娘娘。”
现在她成了太后,她也进入宫中成了贵妃,本想将她拉上后位,可惜贵妃自己不争气,让皇帝烦心。
“贵妃,难道哀家还帮得你不够多,如果你自己争气些知道讨得皇上欢心,又何须如此。”
安贵妃低泣:“姑母,石瑶一心一意的服侍着皇上,也不知为何皇上会……”厌烦了她。
太后叹了一口气:“石瑶,你自小和皇帝一起长大,情份自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姑母也在旁边帮着你,你都不能得到皇上欢心,还是要多看看自身。”
安贵妃无法辩驳,在太后跟前哭了许久才回了殿,在路上的时候就跟身边的宫女道:“那荣妃不过是生得一副狐媚脸孔,其余的,哪里又能比得上本宫一分。”
那宫女拉了拉贵妃的衣袖小声道:“贵妃娘娘,是荣妃。”
安贵妃看过去,荣妃正从前面走来,她掏出手绢擦干了眼泪,抬头挺胸站在那里。
苏应岚远远就看见了安贵妃,本想绕路去太后殿里,想了想还是作罢,周围都是宫女,免得传出她对贵妃不敬的闲话。
上前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看苏应岚穿戴不俗,本就美艳的脸蛋让衣饰一衬托,整个人就像那盛开在春风里的鲜花,真真的人比花娇。
心里一道气堵得不行,她许久才道:“荣妃这是上哪去?”
“回贵妃娘娘,妾身正想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安贵妃笑道:“哟,妹妹今天不去给皇上磨墨了?”荣妃每天恬不知耻的到御书房去见皇上整个后宫都是知道的,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也能让她天天待在御书房?
以前那可是自己的位置……无奈才刚解除了禁足令,她实在不敢再在皇上跟前闹脾气……以前皇上哪曾这样待过她!
都怪这个贱人!
苏应岚当然能感觉到贵妃对自己的敌意,从第一天进宫这个女人就开始对她冷嘲热讽,亏得那时宫易临对她爱理不理,她还挺安全的。
现在觉得自己有威胁了,她就危险了。
可是她要争那样的地位才能活下去,她就不会退缩。
“回贵妃娘娘,都怪妾身愚笨,常在皇上跟前犯错……只要皇上不嫌弃,妾身自是能服侍皇上的。”
一句话戳到安贵妃的痛处,她的意思难道是皇上嫌弃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不能再到御书房去!“能服侍皇上是你的荣幸,要不是皇上体谅本宫辛苦,也不会劳烦妹妹,那妹妹就要好些服侍好皇上才是。”
“妾身明白。”
安贵妃昂首从苏应岚身边走过,跟在后面的宫女不小心撞了苏应岚一下,也不赔罪,装作没事的样子走远了。
冬雪看着贵妃的背影担心道:“娘娘,您没事吧。”
苏应岚后退几步站稳了:“现在能有什么事,以后就难说。”
到了太后殿里,太后看见苏应岚来了也没有前些日子的亲近,“荣妃来了。”
“荣妃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也不叫她起来:“听说你这段日子都在服侍着皇上?”
“是的,太后。”太后不是鼓励她要好好“服侍”皇帝吗,她如今真就这样做了,太后估计心里不快吧。
太后又问:“皇上也有几天没过来给哀家请安了,不知皇上在忙些什么?”
苏应岚道:“妾身平常即便是在御书房,也只懂得磨墨而已,其余的,也不懂太多。”后宫不得干政她还是知道的。
太后脸色才好看了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倒是比贵妃聪明多了。
宫易临在御书房看了会奏折,提起朱砂批了几本就抬头看了看门口,站在旁边的李公公问道:“皇上今天好像神思不够集中?老奴去让人上参茶……”
宫易临烦躁道:“好好分你的折子,这么多话说干甚!”
李公公无端被喷一脸,他打了一下嘴巴:“是奴才多话了,皇上恕罪!”
宫易临看了一眼墨砚,“你磨的什么墨,让朕怎么用!”
李公公无辜极了,不都是一样吗,他服侍在皇上身边几十年,自小看着皇上长大,以前皇上也不会拿这点说他的不是!
可皇上说的话他难道还能反驳不成,“是,老奴会仔细着点。”
宫易临随手拿了本折子,脸色又臭了:“华南知府的折子,怎会这样分……李公公,你是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李公公这次被吓得腿软:“皇上恕罪,老奴无才无学,也只是识了几个字,也不懂得别的……”
宫易临烦躁道:“下去罢!”
李公公不敢久留,请罪几句就出了宫殿,心想荣妃不过是两天不过来,怎么皇上就变了这么多!
还是荣妃娘娘有办法!
宫易临扔下折子靠坐在椅背,拿起杯子发现也是空的,心里更加无法平静,怎么什么都不顺心!
苏子萱也是,栈不成,随她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他身边少了宫女服侍她还不知道?
几次想开口叫人问问荣妃的动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