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刚掩饰完毕,果然见回廊拐弯处白色身影一现,苏应桐好奇的转头望过去,只觉眼前一亮,似乎天地间都为之失色。不得不承认,这王爷确实是含金量非常高的帅哥。又是要命的丹凤眼,眉如墨画,高鼻薄唇,绝美唇形的下面,下颔线条更是优美的像是艺术品,脸庞光洁白皙又不失英气,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一身白袍再简单不过,却最能显现满身难掩的出尘气质,行走间身姿矫健又不失优雅,衣袖翻飞,墨发飘摇,衬着朱墙浮雕的背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水墨画,飘逸出尘,没有一点官僚的腐息,不像凡间的王爷,倒像偶然下界的上仙,眼波流转间平静深邃,似是世间俗事全不在他意,浑身的淡然牵引着世人的视线,却又让人不敢久望,似乎多看一眼,便是亵渎。
苏应桐不由呆了。
不难看出这王爷是刚自远方回府,快步行走间白衣武靴犹带着外面的风尘,或许是担心那小恶魔,眉宇间围绕些许忧虑,却也只是淡淡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苏应桐真想不出,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事能够牵动这位王爷的情绪?
突然又苦笑,这样的男子,天生薄情,自己和他牵扯上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思乱想间,宫镜域已走到跟前。
众人默契的开了一条路,他自然是谁也没看一眼,径自走向小恶魔,自黑衣人怀里接过他,可能是没怎么抱过小孩,动作有点僵硬,也或许是怕自己把握不好力道,看上去甚是不自然。
苏应桐正在心里发表着看法,忽然就感到浑身一冷,周围的气温无端端走了下坡路,让人很是压迫。
稳了稳心神,淡定的看向宫镜域。宫镜域也终究是给了苏应桐一眼,只是这一眼满目含霜,让苏应桐顿感处身千年冰窖,从头冷到脚,几乎连呼吸也停滞,恨不得竭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让他看不见自己才好。
只是他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身边像是亲信之类的侍卫,好像是给了什么命令,就身影一闪,苏应桐只觉跟前一阵轻风,只在空气中闻到遗留的冷然清香,然后……就不见人了!
!!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还是什么术法?
这些天苏应桐已经了解清楚了,这是个正常的不得了的朝代,一点也不玄幻,那么,就是轻功了?哇靠!好厉害的武功!
苏应桐还没感叹完,就见那侍卫一招手,对随身的家仆说:“带去前厅!”
对象当然就是自己了。
“你们干什么?”苏应桐脚步一滑避开家仆的咸猪手,“我自己会走!……愣着干嘛?前面带路啊!”
言语间声线耿直傲气十足,好像全然不知大祸临头。
家仆愣了愣。众女人也终于自她们王爷的绝代风华中回过神来,见苏应桐还这么嚣张,不由又要冷言冷语。“哼,苏应柔,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蓝衣女阴笑,“这次,只怕宰相千金的身份也保不住你!”声音似恨似妒,可见对苏应桐的身份很是嫉妒眼红。
苏应桐冷笑,阔步开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小恶魔都出招了,她为何不接招?
在七拐八绕间穿过重重院落,苏应桐自是没了欣赏风景的雅兴,一路上都竖尖了耳朵听身后跟着看热闹的女人在八卦,终于搞清楚了,原来那小恶魔居然是小世子,就是宫镜域的儿子!奇怪了,难道宫镜域曾经丧妻了?所以才表现得这么无情无欲看破红尘?
不过现在想起来,那小恶魔的正太脸孔确实是承自宫镜域没错。唉,真是一对遗祸人间的妖孽父子啊!
没多久就到了大厅。
大厅是名副其实的大厅,装饰更是没话可说,各种大气摆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可是整体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太冷硬,少了人味,看来这大厅是用来审问一些家族罪人的地方,阴冷得可以。
可是审问就审问吧,苏应桐苦笑,现在是要处理一个宰相千金,正室王妃,在场的居然没一个大牌,宫镜域更是连影都不见,就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总管,和一班家仆,再有一群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丁,就打算把她苏应桐应付过去了?
果然——
“蓄意谋害小世子,王爷之命,先家法伺候!”
随着那总管模样的男人一开口,就有家仆把“家法”搬了上来。
苏应桐随意一瞄,顿时就头皮发麻。他令堂的!这算什么家法?虽然没有满清酷刑那么残酷,可是单看那打人的木板上面布满着小钉,还不是单纯的小钉,每根钉身都还带着几个钩子,被它这么一招呼,痛入骨髓就算,可是离体的时候还要生生勾走无数皮肉,受了这玩意儿一下,她苏应桐就很有可能再次穿越!
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是“先”家法伺候呢!
“慢着!”纵是苏应桐再淡定,此时也有点发寒,她还要珍惜生命找玉佩呢!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挂掉?同时心底也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连审问都没有就直接定罪行刑了?
心里顿时对宫美男的好感就像清仓大甩卖,去了一半。
宫镜域这么恨她,在来的路上苏应桐想过无数种宫镜域审问她的场景,独独没想到他会如此狠辣不留余地,这时她才知道,她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在宫镜域眼里,连尘埃也不算,更别说有让他恨她的资格,就是仇人被罚,也会来看看冷眼,可是现在呢?
苏应桐杯具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