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将自己哄骗而来的宫人,不过,镇国公到不急着走,今日宣和帝动用了这么大的阵仗,又是古城、又是骆家那老东西的,依着皇帝那深到骨子里的拧劲儿,这里边儿,若真的没有别的猫腻儿,镇国公才不会信。
而他今日既来,就一定要看完这场戏才好,不枉白来一遭。
而这场戏好在没有让他等上许久,随着场中一曲放罢、立时便传来了阵阵掌声,对于辛苦跳了半响的张宝林来说,这的确是对她最好的认同。
“嫔妾献丑了,不知可否还让良妃姐姐满意?”
还真是、时刻都不忘与良妃互博,听到提了自己,良妃珉唇微笑、不待她张口,就听站在中央的张宝林轻掩唇角咳了两声,良妃立时关怀的问道:
“张宝林穿的这样单薄,还是早些去将衣服换回来的好。”
说罢,便望像上首的宣和帝、
“皇上,张宝林跳的这样的好,是不是应该得到一些奖励才好?”
这让人跳舞的也是她,帮着人家讨赏的也是她,宣和帝闻言立时张口道:
“张宝林自己都还未张口,你倒是着急了。”
“臣妾这不是看妹妹为了这一舞,都受了凉,故而心疼妹妹吗?皇上就会打趣臣妾。”
虽说良妃失了孩子,对于她的打击不小,可在经过几个月的消沉后、如今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依旧是那个曾经娇俏艳丽的丽嫔,虽是这样、可那性子,却比之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宣和帝闻言只一味的笑着,瞧像中央的张宝林,皇后瞧了便替他开了口:
“张宝林天资过人,尤其是在这舞艺的造诣上更为凸显,如此令人赏心悦目的一曲如何能不赏,不紧要赏更要多赏。”
皇后发了言也、就代表了皇帝得意思,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帝后都要维持着表面的和睦,再者、对于张宝林、宣和帝本身也是要赏的。
“皇后说的极是。”
“嫔妾谢过皇上的赏赐了。”
张宝林谢了赏,便退了下去,随后趁着轮换菜品的功夫、古城亲自端了酒盏到了镇国公身旁,抬头瞧的却是上首的宣和帝。
“皇上,老臣敬您一杯、这些年征战沙场,若不是有您和恩师的帮助,老臣如何能平安自战场而归,这杯酒谢谢皇上对老臣的赏识之恩。”
常年领兵打仗的古城,绝对是个十足的粗人,今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绝对是一大进步,虽然这其中也提及了镇国公,不过依着他惯有的性子来说,八成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毕竟、这杯酒,是冲着宣和帝去的。
宣和帝执起酒盏,手指摸挲着杯身上雕刻的龙纹,稍加缓和后这才张口说道:
“大将军,客气了。”
宣和帝一饮而进,随后古城又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朕国公身上。
“恩师……~”
大有催促之意,反观镇国公、到是一如既往的安定,坐在一旁、拿着手里的酒盏动作麻利的一口饮进,这样的他到是附和惯有的作风,豪爽、不拖沓,
古城见此心中甚是满意,宣和帝与镇国公,今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总算是给足了他的颜面。
对此,隐隐的自心中泛起的那股舒心之气、可以称之为,得意。
今日的这场盛宴、安国公完全成为了古城的陪衬,不过安国公不急,原本今日过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他与古城向来没有结过恩怨,即便是要针对,也要先看看情势再说。
“皇上,这次家父凯旋、怎么说也是喜事一件,臣妾斗胆,替古家要个恩典。”
欣贵妃终是开口说话了,谁想到自宴会开始便一直默不作声的她,一开口便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宣和帝依旧笑意连连的,出声询问着:
“欣贵妃、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你出声说过话,没想到这一张口便是恩典,就只有这一个要求、朕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朕小家子气,你但且说来、”
宣和帝不愧是宣和帝,那张龙椅终究不是白坐的,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听了欣贵妃的话,到是大大方方的将这话说了出来,语气是极尽的纵容,对欣贵妃的宠溺显得淋漓尽致,
可终究是经不起深究的,毕竟宠溺归宠溺,终究还是理智为上,并未一口应承下来。
对此、皇后顿觉安心不少。
瞧着宣和帝答应的如此痛快,欣贵妃笑眯了一双桃花眼,魅惑之意,越发的浓重起来。
“臣妾所求的这个恩典,可是简单的很呢!对皇上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
欣贵妃这话刚说完,随后就听皇后开了口。
“普天之下,什么事情在皇上面前儿、都不过是小事一桩,欣贵妃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只要不伤及国家大事,皇上或许会考虑一二。”
皇后这话明显有些针对了,一向以温和大气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皇后娘娘,
今日、大抵是被欣贵妃与古城给挑起了脾气。
反观欣贵妃闻言、不紧没有动气的意思,面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浓重了许多,凤眸微转视线,又放在了中间的宣和帝身上。
“家父戎马一生、也就只有臣妾与弟弟两个孩子,母亲更是日、日提心吊胆的从未敢睡过安稳觉,就怕…………”
说到此、欣贵妃突然没了声儿,即便她不说、众人也听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大抵、是怕古城哪日上了战场,便再也回不来了,做为他的女儿,关心这个、到是情理之中,
可欣贵妃还能请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