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娴呆楞几秒后/随即便瞧像盯着自己瞧的沈二锦,神色却略发的有些不自然。
“大概是柜子上的花瓶掉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在教你。”
沈二锦楞楞的点点头,将刚刚到了嘴边儿的话、又给咽了下去,随后出声道:
“姑姑早些休息。”
其实、
她很想说、内室里是不是闯进来了什么人?刚刚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发出呻吟声,可是这里的老大,毕竟是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出了门,走了两步后听到一声轻响,在回头的时候、就见禁闭而起的门扉,沈二锦一拍脑门儿,忽而明白了一事、
莫非、沈陌娴、、、、、有奸情,
这里头儿定是藏了什么人,怕被人发现了、便急忙将自己赶出来了,以往瞧着沈陌娴说话做事都是一副老道、更甚至是中规中矩的样子,没想到、在她恪守宫规矩的表面下,竟然有着这样一副不为人知的逆反心理,既是知道了她屋内有人、沈二锦当即也就没了回去的心思,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那紧闭的门口,
就指望着、一会儿、或许那人会露出一丝的真面目,即便知道是奢望、可心底却依旧藏着些许侥幸。
只因着、她确定没有听错,自那内室里传来的,一定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不顾沈二锦异样的目光、沈陌娴遣走沈二锦后,便赶紧掀开帘子进了内室,一眼便瞧见坐在床边儿木榻上、身穿黑衣的俊朗男子、隔着一段距离沈陌娴还未走到跟前儿。便已经张口说道:
“这次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有人差点发现了你的行踪。”
闻言、男子原本的动作一滞,随后抬眼望去、
“我遇见那个人了、”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便勾起了沈陌娴的好奇,当即上前两步问道:
“你抓住他了,还是跟他交了手?”
而后就见男子摇摇头、语气依旧平稳、
“没抓住、不过到是交了手,伸手应该不错、单单就只那两招也测不错深浅,只是、他到像是在故意躲我,尽挑暗的地方跑,让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
沈陌娴点头、随后忽而想起一事的张口问道:
“即是你没看清楚,那、他也没有看清楚你的面容吧!”
对于他的功夫、陌娴还是极有信心的,至少眼下就宫里而言,他可谓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甚少有人能入了他的眼。
故而沈陌娴很放心,没成想她刚刚说完后、就见男子歪头望过来、眼神微微有些、别扭,
“不好说。”
他可记得、那人站在房顶上的时候自己虽隐在树身后,可那里被房里的亮光、与房檐下的灯笼映着,光线确实不暗,若是那人是个眼尖的、那就真的极有可能看到自己、
若是、
男子摇摇头,只得庆幸,他最好不是常在宫里走动的人才好。
他的身份,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了他这话、沈陌娴心下一阵发紧,他的身份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的,要不是前些日子他发现了有人夜访过尚服局,也就不会时常来这里走动了,还是为了揪出那人,弄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
可是,先下不紧没能瞧清楚,反而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这未免也太不合算了。
“你觉得、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谁派来的?”
可万万不能是皇后,与欣贵妃的人才好。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倒觉得、他没有什么恶意,我出手试探的时候,他只一味的躲避,虽然也有不想暴露身份的嫌疑,不过我也确实没有找到,他要伤人的动机。”
却不排除、他是故意不想出手,怕泄露了自己身份的嫌疑,反正不管是什么?至少今日、自己没有自他身上察觉出什么敌意。
竟是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沈陌娴心下好奇,转而不确定的问着、
“那、会不会是宫外的人……”
话说道一半便顿住了,若真是宫外的人、皇宫这样大,他去哪不好,偏偏跑到这么个奴才聚集的尚服局来做什么?
倘恰巧只是路过,那也不会是这样巧合的,两次都从从这里经过吧!
沈陌娴沉吟良久后,终是开口道:
“这个,是不是跟锦丫头有关?”
说完便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去看过了,屋子里没人。”
“既然没有,那说明这次来的、跟上一次的,也许不是同一个人。”
男子沉默良久后,半响没有出声,或许,一会儿再去查探一番才好。
沈二锦怀着满心的疑惑回了自己的屋子,开了门立时便察觉出了异常,手上动作稍加缓慢的关了门,随后转身、也不急着点灯,而是顺手拿了门口放着的一只细颈白瓷瓶,因着握的有些紧,隐约还能听到皮肤与瓷瓶之间,相摩擦而发出的细碎的摩擦声。
“殿下?”
轻启唇角便道出这样一句,沈二锦很小心,声音轻轻的、就怕惊绕了屋内之人,闻着鼻尖萦绕的淡淡的小檀香,沈二锦紧张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一些,这香味熟悉的很、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必是楚铭无疑。
轻声唤过后并未得到回音儿,沈二锦不确定的再次张口道:
“到底是谁?”
虽是这样问、可闻着鼻尖儿萦绕的淡淡檀香,她几乎已经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可手里紧攥瓷瓶的手,却丝毫未曾松动过。
“手里攥着凶器,我哪里敢出声。”
声音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