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瞧沈望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嫌弃,沈二锦也不理只是嘿嘿的笑着,沈望芸瞪了两人一眼点点头道:
“就你们俩会算计,这支簪子虽不值钱却好歹是你们的一片心意,就这么着吧!即使是换成银钱也应该是由我去呀!”
此言一出两人心底都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向稳重的大姐竟然变得跟他俩一样赖皮了起来。送了礼物沈望春便又去写柳先生布置的文章,而沈二锦就跟着沈望芸凑在一起、她绣她的帕子,她打她的络子,时不时的还念叨两句;
“芸姐、你要是出嫁了多回来看看,娘定会想你的。”
沈望芸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
“望春现在的性子还是个收不住的,可也是个孝顺的,只是终归年纪太小留他在家总有些不放心。”
听了这话沈望芸这才抬眼瞧了瞧她有些疑惑的说着:
“不是有你在吗?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很多。”
此话一出沈二锦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就是因着自己不在了、所以才这样担心。只是担心归担心,却也是什么都做不了。想清楚了这个当下便也不再说什么,因为、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了,临了的时候总是什么都不放心,却又不甘心自此留下来,就像沈母所说找一户人家嫁了,生儿育女的,这些事情沈二锦从未考虑过,在她心底这种事情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第二日一早,沈二锦早早起身家里家外的收拾一通,等沈望春走的时候只觉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刚把院里收拾干净便来了位稀客、张宁锐。
“早、”
张宁锐在沈家门口转悠了有些时辰了,思来想去最终才探出半棵头来小声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却是不敢进门,沈二锦手里拿着干活的扫把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好笑。
“来就来呗!怎么这个动作。”
都已经定了亲事,怎么还这么畏畏缩缩的,难道芸姐就真的那么吓人不成?
张宁锐不知道她心底所想,朝里边儿望了望,眼神里明明有些期待还却又有些紧张。看的沈二锦连连摇头。
“你来这做什么?若是来看芸姐的可以进来看啊!”
正大光明的,没什么问题了,反正在这里也没有像那些大户人家那么讲究了。张宁锐闻言摇摇头道:
“不进去了,今日来是特意来找你的和弟弟的。”
弟弟?竟然叫的这么亲切,还真是自来熟。
“什么事啊!还至于一大早就跑了来。”
张宁锐闻言嘿嘿一乐、
“也没什么大事儿,上次不是你们去我那特意送信了吗!所以我才能这么顺利,早就想谢谢你们姐弟了,只是今日才得了空来,这个给你。”
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了两个荷包、荷包不大、接在手里却有些份量,沈二锦一经手便知道里边儿装的银子,至于多少吗……还真掂不出来。当下好奇的望着他道:
“这是什么意思?”
张宁锐挠挠头总觉着这样做有贿赂姐弟两个的嫌疑,却又觉得这样做是在正常不过。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谢谢你们来告诉我这消息。真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一大早的来就是为了感谢两人?这个理由到真是让沈二锦受宠若惊,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把钱还回去,可那份量确实不轻,若是真的还回去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张宁锐只觉那双杏眼骨碌碌的转了几转后。就在他淬不及防之下她忽然张口喊道:
“芸姐。你出来一下。”
声音还真大、张宁锐心下一抖、一双眼睛热切的望向门口,自从上次一别,细细算下来已经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他她了。沈二锦喊完瞧着他那神情、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了。
沈望芸出来的时候见到张宁锐有些呆愣,或许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上门。沈二锦也不理会两人之间的小情绪,直接张口询问道:
“这个人今天上门来说是给我和望春来送谢礼了。”
说着举起手里的荷包晃了,晃也不管她看清楚了没有直接问道:
“我要不要收?”
其实问这话沈二锦心下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紧张,若是她说不许收,那自己还回去的时候肯定会心疼的。哪知沈望芸只瞧了一眼便道:
“收下吧!总归是他的一片心意。”
知妹莫如姐,沈二锦立时喜笑颜开、转身轻声唤了一句:
“谢谢了、姐夫。”
声音很小站在门口的沈望芸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到是张宁锐受宠若惊的张了口,想要说点什么、可组织了一下语言最终发现居然是无话可说。沈二锦道了谢便贴心的给两人留点私人空间,揣着两个荷包进了屋。透过窗户想要看看两人在说什么?无奈两人站的有些远也什么也听不见,到是沈母突然在背后拍了她一记。
“瞎看什么、还不赶紧做你自己的事儿去。”
横竖也听不到什么沈二锦撅着嘴点点头便进了望春的屋子,打开两个荷包数了数、一个里边装的是十五两碎银,沈二锦立时笑的一双杏眼成了弯弯的月牙儿,这张宁锐未免也太大方了些,三十两银子啊!看来那次上门报信到真是去对了,将两份银子都分好、自己拿了十两银子,剩余的二十两都塞进了一个荷包里,放在了望春床头的书摞里,加上自己之前剩下的八两银子总共十八两,对于她来说真的不少了。
等出来的时候沈望芸已经回来了,沈二锦翘首望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