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上首的欣贵妃,欣贵妃瞧着他神色仓皇的望过来,立时安抚性的扬扬头算是宽慰于他,随后便拿起一颗饱满而色泽莹润的绿提,放到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嘴里立时便充满了汩汩甘甜。
“皇后不妨尝一尝这绿提,它可是素有绿宝石之称,长食于此对身体可是有益处的。”
欣贵妃完全是故左右而言它,回的话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皇后闻言知道她是有意岔开话题,即是如此自己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扫了眼面前的东西转而瞧像皇上道:
“这绿宝石虽好,可也要适量才好,皇上切不可贪食,龙体为重。”
“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个食多了确实不大好,早就听说乐坊排练了新曲目,趁着这大喜的日子正等着给皇上过目呢!”
欣贵妃接话接的顺溜,皇后虽不喜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对呛,她不懂规矩自己却是要顾着颜面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来算账,末了眼尾瞧像了依旧坐在皇帝身边儿得意的丽嫔,冷哼一声之后在懒得看。
皇帝听说有新排的舞曲,高兴的便应了。管竹之音响起的时候,伴有各色各样的美人随声而入,长长的舞衣无风自飘瞧着还真有几分美人自天上来的氛围,皇帝不禁瞧的眯了眼,如此让人眼前一新的舞曲还是很有意思的。
侯在门口伺候的沈二锦,隔着微微上翘的帘子,不时的惦着脚朝里边儿望去,只是那舞姬跳排列的很是整齐,动作也出奇的一致,每每将要看清的时候她们便转个弯、插个人儿,顿时又打乱了好不容易锁定的那位美人。
刚刚她们进去的时候沈二锦似乎在人群里瞧见了个熟人,因着瞧的不大真切便想着再次确认一下,不想现在瞧来竟是如此的费劲儿。
“看什么看,这样的场合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就算是在好奇你也是进不去的。”
不妨身后又有这么个明白人来提醒自己,沈二锦表示自己很明白,而且自己也不是单纯在瞧热闹啊!
“姐姐说的是,头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下当差,感觉新奇罢了。”
“有此之心也是正常,想来我刚去伺候丽嫔娘娘的时候瞧见这场面也如你一样,免不了好奇的张望几眼,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
丽嫔?
沈二锦难免要抬眼仔细打量打量这毓秀宫的小丫头、瞧着还真有几分姿色,甚至比含瑶还要强上几分,只是、自己对她却毫无印象,应是之后进得毓秀宫的。
“原来是毓秀宫的人,不知姐姐去了多长时日了,我是刚刚调过来没几日的。”
说完就瞧那宫婢上下打量她许久,最后似是评价完毕的点点头道:
“长的还不错,有贵人敢收你,说明你运气还是不错的。丽嫔娘娘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想我能入毓秀宫是多么不容易,要不是之前的一个二等婢子犯了大错被赶了出去,我还真进不去那宫门。”
犯了大错?
沈二锦不禁抬手擦擦脑门,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丝丝汗意,只得笑脸相迎的望过去:
“不知那婢子犯了什么错、竟是被赶了出去?”
听闻这个那宫女四下瞧了瞧后凑过来轻声说道:
“这个我到不清楚~只听说是私吞了娘娘的一只八宝琉璃瓶,被人给发现了上告给了娘娘,好在娘娘仁慈,饶了她的性命让人把她发配出去了。”
沈二锦听得愕然、这都是怎么传出来的?含瑶?
还是黄莺儿授意?
“原是因着这个,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到的跟姐姐所说的有些不一样。”
说完便瞧她的眼神有些不屑,啧啧嘴开口:
“能有什么不同,横竖不过是个婢子还能有人冤枉他她不成。”
确实是冤枉了,沈二锦觉得此事不能让含瑶一味的给她摸黑,以往自己没听到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传到自己耳朵里了,怎么着也该说点什么来恢复恢复自己的名声,虽然这样做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好歹也得说点什么来维护维护自己啊!
“这个谁说的准确,不过我到是听说那瓶子是早就赏给了那婢子的,只是还未在她手里握热乎便成了碎渣儿,当时贵妃娘娘也在场,反正也是赏出去的东西了谁知道是谁打碎的呢!”
说完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勉强,现下就算是自己有心要挽回自己的名誉也是惘然,传就传吧!且看日后它还能成了什么样子,她就不信毓秀宫还能逍遥多久、皇后可向来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管她谁打碎的呢!只有那人走了我才有机会进了毓秀宫,能在最得宠的丽嫔手下做事,出去了脸上也有光啊!”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沈二锦欣赏她说的这样直白,要不是自己脱离了毓秀宫哪里能给她这个机会、思来想去到觉得她还要感谢一下自己呢!
“太子殿下您慢点儿,太子妃踩着裙角了。”
忽而传来这一句,沈二锦问声望去,只瞧太子还是今日午时的装束,到了五步台阶前突的止了步子,恺然不动的站在那,而后是由两名宫女帮着提着裙角的太子妃,那红艳艳的色泽、即使在这光线晦暗的现下也是明艳的紧呐!
太子妃今日的穿着一瞧就没少费心思,石榴红的撒花长裙~在尾端犹如燕尾一样撒开来拖地半尺有余,锦缎以金线绣出了朵朵芍药的形态,未填充的花心瞧着有了七分的妖娆,果然是一份别具匠心的裁剪,头上的的是一套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