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谁,若是想着讨好骆家而走太子这边儿简直就没有门路,所以没有人会明着这样做、除非是与骆家相对立的人、有仇的人,才会这样做。
沈二锦能想到这一层,楚銘必定会想的到,而沈二锦只之所以这样说,不过就是为了让了他联想到骆家的仇家去,这样即理所当然,又是她这小宫婢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不过嘛、
还有一件事情…………
“你说的倒也有那么点道理,只是太子这次指定的侧妃,跟骆家定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奴才罢了。”
太子与骆家的关系早已不复早前的那般亲密无间了,皇后只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当年下了狠心除掉的那位女子,如今到成了她与太子之间最大的隔阂。
所以太子要封的侧妃一定跟骆家没关系,而且、八成还是他自己喜欢上的女子。
自楚銘口里得到这个消息,沈二锦还是成功的,现下她需要确认的就是,那个奴才究竟是不是名唤肖曼凝。
遂装作好奇的张口问着:
“原来是一名奴才,那定是一名才貌双全的女子,况且性子也一定是柔和文静之人。能被太子记在心上想必定是极好的女子。”
“这到真不知、若是有机会我也想瞧瞧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楚銘到真不知道太子瞧上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若是真能突破重重阻碍成了太子的妃子,那可就真有好戏看了。
沈二锦闻言稍稍有些失望,觉得就连他都不知道的人,看来太子掩藏的还真是厉害。
之前太过于专注说着两人之间的话题,等闲下来了才瞧清楚他竟然没有回月茗廷,而是出了昭安门,瞧着那路线应是尚方司的方向,贵为皇子那里哪是他老人家该去的地方啊!
太子之所以选这样一个好日子来跟皇后摊牌,或许是趁着近几日宫里接连报出了喜事儿,皇帝高兴的缘故,一旦说通了皇后,在跟皇帝通气那便简单多了,只是他究竟与皇后谈的如何?沈二锦还需后续打听了。
虽然过了冬至这天儿就一日比一日的见长,可现下到了酉时三刻天儿也擦了黑,迎光殿早已准备妥当,宫里的各位有品级的妃嫔陆续的进了殿门,黄莺儿与刘美人做为今日的主角,早一左一右的同坐于赤金龙椅下首,仅此于皇后与欣贵妃。
至于其余的杨淑妃、徐恭妃,两位虽有妃位在身,却也不敌那两人有孕在身,这样的安排虽不符规矩,可先皇在位的时候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所以也禁不住深究。
要说最为不如意的便也只有排在末尾的甄玲珑了,如今还是个宝林的份位,不上不下瞧着就的叫人窝心。
更何况前些日子皇帝去碧芸宫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正是她婉转得宠的好时候,偏逢这个时候刘美人有了身孕,就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样,瞧着心下越发赌的慌了。
抬眼瞧瞧上首坐着的刘美人,那身石榴红的绣花段子,还有那同色的百褶裙,在配上一个明艳俏皮的妆容,无一不昭示了这个年纪的美好、俏丽的年华。
甄玲珑不由的便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雨过天晴色的袄子,虽端庄秀丽,在配上一套银质的镶玉头面,怎么看也是中规中矩的装扮,可正是因着中规中矩这,才在全场这些打扮的花支招展的女人跟前儿,显得过于老气横秋。
甄玲珑越想心下越窝火,总觉得自从升了宝林的位分后便一直未顺利过,难道她还要在这个位分上坐个地老天荒不成?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皇帝携同皇后娘娘终是姗姗来迟的进了迎光殿,早已就位的一众人等纷纷起身行礼。
皇帝高兴瞧见妻妾在旁、子女齐全的阵仗不觉连连点头,当眼光落在正前方的两名有身孕的人身上时连忙上前几步,自然而然的便去掺了右边儿的刘美人,刘美人受到如此殊荣自是娇媚难当,当即伸手搀着皇帝的手起了身。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可看在外人眼里就单单是那流露出来的淡淡情愫、还有那久久舍不得松开的紧握双手,瞧着顿时觉得讽刺意味渐浓。
“皇上别只顾着刘美人啊!旁边儿的丽嫔可是近四个月的身孕了。”
许久未见的欣贵妃突然冒出这一句,虽话语听着倒是平淡和谐,也是在提点着皇帝身旁还有位月份更大的,他怎么着也不能厚此薄彼了,皇帝一经提醒立时松了刘美人的手转而到了丽嫔跟前儿,一眼便对上了那双似秋水的般的双眸,盈盈的望过来没得让人心软。
“丽嫔真是越发娇艳了,来、到朕身边儿来坐。”
丽嫔听闻赶忙将手搭在皇帝的大手里,轻移莲步跟随着皇帝的脚步踏上了九阶之上,唐广之立时便吩咐人在赤金龙椅旁边儿,加了一张小巧玲珑的贵妃椅。
丽嫔坐定后目光首先落在了矮了一截的刘美人身上,她脸上虽还带着淡雅的笑容,只是在丽嫔看来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皇帝落座后抬眼打量起了迎光殿众人后更是连连点头,只是目光转回来的时候不妨在左手边儿的第一个位子上瞧见了个空位、大咧咧的摆那,皇帝脸上的笑容立时僵在了当场。
“太子这次又是因着什么事儿耽搁了?”
“太子今日午时进宫,到了昭安殿的时候皇上正在与侍郎议事,便没让人通传,转而去了荣华宫,说晚上要等着九殿下的信,共同商议一下漠川的灾民安顿事宜。”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