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瞧着她笑意连连的那张俏脸,面上儿却越发笑得和蔼。
“昨日皇上去了月茗廷,刘美人是新人,咱们皇上子嗣稀薄,要尽快为皇室延绵子嗣才是。”
语毕满意的瞧着眉眼低垂的刘美人越发的脸颊通红,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又说起了秦月人。
“还有秦美人也该有所动作才是,这方面还是要像丽嫔多多学习,如何让皇上做到雨露均沾,不仅仅是取决于皇上的喜好,更多的还是要看个人怎么去做了。”
“谢皇后娘娘教诲,嫔妾记下了。”
这是在教导秦月人如何去争宠呐!秦月人自是高兴,反观黄莺儿已经收了脸上的笑意,望着秦月人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愉。
皇后依旧是笑意连连的瞧着众人,不妨忽然进来一位宫婢禀告道:
“禀娘娘,欣贵妃身边儿的香红过来说,贵妃娘娘早起似是受了风,此时正头疼的厉害,不能过来跟您请安了。”
皇后点点头回道:
“天气转凉、以后早起定要多加件衣服才是,众位也要多多保重身体。”
皇后向来沉稳大气,兼之宽宏大量,听了欣贵妃不能请安的理由,立时叮嘱着各位天气寒凉要加衣,以免跟着欣贵妃似的生了病。听到如此暖心的嘱咐,尤其是这话又出自皇后之口,立时都起身道谢:
“多谢皇后娘娘记挂,我等定会多加注意。”
瞧着众人动作一致,皇后心情不错的点头:
“好了,今日就到这了,都散了吧!”
“嫔妾告退。”
待众人退出了荣华宫,初一的例行请安算是过去了,丽雪送着各位娘娘出了荣华宫,前脚刚刚迈进正殿,便听皇后似是感慨的说道:
“到底是年轻好啊!”
皇后此时依就坐在金丝鸾椅上,两名小宫女一左一右的、跪在两侧轻柔的给她揉捏着双腿,她不紧有头疾的毛病,更有腿寒之疾,这个只怕还要追溯到未出嫁之前,在骆家时落下的毛病了。
“娘娘何须感叹,谁没有风华正茂、肤若凝脂的年纪,只是、无论她长的是何等娇俏,端的是何等妩媚,都不过是一指流沙瞬间自指尖溜走,等到容貌不复,又如何留得主恩宠,终究还不是要臣服在您的脚下。”
丽雪在她身边儿长了,深得她心,自然也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是有心羡慕那些年轻漂亮的新人,心底难免会想到她自己刚刚入宫时的场景,只是今夕何夕、她入宫时的家事背景,如今放眼整个后宫、试问,有谁能及她的三分之一?
皇后舒服的眯着眼,听了丽雪的话心下立时畅快了不少,丽嫔终究是年轻气盛了些,不过是受了点恩宠便这样迫不及待的、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如此下去她又何尝不是下一个安嫔,这些年来欣贵妃看人的眼光,倒是一点都没提高啊!
“丽嫔今日有些放肆了。”
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听在丽雪耳里便知她是动了怒,当下垂头回道:
“奴婢知道了。”
出了荣华宫沈二锦便跟随黄莺儿的脚步绕过赏心湖,一阵凉风吹来湖岸两侧垂柳稀疏的晃着,紧余的几片细叶枯黄的挂在枝头,随着晃动在也经受不主,脱离了枝干打着旋儿、飘飘扬扬的落进了碧波荡漾的湖水里,随着那浮动的水波缓缓的、渐行渐远……
凉风、枯叶,此时的意境颇有些伤感才是,可偏偏有人笑出了声……
“杨、柳,岸,呵呵呵呵,原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意思,这取名字也太随意了些,如此可见并不是嫡女。”
沈二锦被这突发的笑声弄的云里雾里的,直到她说出后半句才明白她的意思,合着她是触景生情,笑话杨淑妃的闺名呢……沈二锦不由得便要佩服起她的这份豁达的心性,还有心思去笑话人家杨柳岸取的随意,也不瞧瞧自己的、不就是一只鸟儿嘛!又有什么内涵呢?
“含瑶,昨日皇上是几时去的月茗廷?”
昨日自个巴巴的亲自做了糕点送过去,却也没得到他个准话儿,这倒好、自己这般的献殷勤、都不不及那个默默无闻的刘春柳,如何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含瑶本想上前说话,不妨刘美人自白玉拱桥上下来,正好与她们碰了个正着,刚刚在荣华宫由着皇后一句话,两人心底想必早已心生芥蒂,如今又碰上了,当真是充斥了八分怒火,两分不屑。
“给丽嫔请安。”
刘美人终究是位分低、见了黄莺儿首先屈膝行礼,黄莺儿瞧着她就差冷哼一声、来表达一下此时的不屑之心。好在、终究忍住了。
“刘美人何时变得这样知礼数了,往日那飞扬跋扈的性子,如今到消失的一干二净,是说你懂的隐藏呢?还是说你~特别会看人脸色行事呢?”
黄莺儿本就心存不善,说话便处处带刺儿,怎么畅快怎么来,反正现下没了人给她撑腰,还不由着自己说了算,毕竟、位分摆在那里不是。
她这想的痛快,奈何刘美人也不是个娇弱可欺的性子,这在尚方司与肖曼凝打架的时候便瞧的出来了。
只瞧她自动起身后特意上前一步,对着黄莺儿便绽放出一朵灿笑:
“丽嫔姐姐说的极是,我确实是惯会看人脸色、知道皇上什么时候需要人伺候,什么时候又招他厌烦,所以才不会巴巴的****往承乾殿跑,却也得不到皇上多看一眼。”
沈二锦虽不及含瑶离的进,可多少也听的清刘美人的话,她这话不是在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