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七道:“好啊,只不过……万一被人撞到,只怕连累了你。?ranwe?n?w?w?w?.?”
司徒雪笑道:“没事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的侄女。”
两人离开梅林,司徒雪在前带路,前面有一片小湖,湖畔花草遍地,彩蝶流连。沿湖边而行,前面却有一道拱桥,形如弯月。桥上写着“凭栏望月”四字。
过桥之后,却有石阶,上去数百步,便见倚岩而建的一间石室。飞檐曲栏,白玉为砖。石室入口之前,却有两名侍女仗剑守卫。
司徒雪皱起眉头,不知如何是好。凌翎七拾起两枚石子,挥手掷出,打中那两名侍女“膻中”。他力道用得恰到好处,两女只是昏眩,若是稍重几分,不免当场丧命。
司徒雪一呆,凌翎七却纵身上前,将两女身子拖到岩后树丛之中,藏了起来。
两人悄悄潜入石室,原来第一间只有一条狭窄石桥,桥下居然是个深泉。泉水略显幽暗,深不见底,有一股寒气,从人脚底袭来,直寒到胸口。
过了石桥,到了第二间,却要平坦得多,壁上雕刻有飞天舞乐之图。而天魔教主的寝宫,就在这间石室后面。
司徒雪面色凝重,显然十分紧张。凌翎七知她毕竟有些害怕,当下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司徒雪手上一颤,但随即就由他握住,又转过脸来,微微一笑,意示感激。
到得寝宫门前,两人正要悄悄入内,忽有一人从中缓步走出。司徒雪大吃一惊,实在没料到这个时候,寝宫中竟然还会有人!
凌翎七应变却比她快得多,欺身直上,一指向那人胸口点去。只不过他手指离那人“膻中”还有一寸,却忽然停住。
那是一个美貌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凌翎七也是一呆,奇道:“是你?”原来那女子却是李代桃僵的青儿。
青儿向凌翎七和司徒雪躬身行礼,道:“属下拜见圣教使和梅花使。”她一双妙目,在两人脸上一扫,虽然略觉诧异,但对两人的来意,却似乎猜出了几分。
凌翎七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教主在么?”
青儿摇了摇头,道:“教主每日此时,都在崖顶练功。你们若要求见教主,须得在一个时辰之后。”
司徒雪却上下打量她几眼,哼了一声,道:“这是教主寝宫,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儿脸上忽然一红,道:“昨晚教主召幸,因此贱婢留在寝宫。”
凌翎七和司徒雪如坠云里雾里,奇道:“教主召幸,这怎么可能,教主也是女人,你……你们……”
青儿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低声道:“我们平日里,除了代替教主跟圣教使亲近,然后就是……就是侍候教主……”
司徒雪奇道:“侍候教主,她那么多侍女,怎么还要你们侍候?”
青儿知她不太明白,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端茶送水那种。是……是……是床笫之间……”说到后面,声音微不可闻。
司徒雪啊的一声,脸上飞红,呸的一声,道:“姨母怎么……怎么还有此好?”
凌翎七却早已了然,哼了一声,冷笑道:“原来如此。”
这个女教主好的不是“男-色”,居然好的是“女-色”,倒是全然没想到。
青儿问道:“圣教使,一大早的,你们来教主寝宫做什么?”
凌翎七看了她一眼,忽觉得这女子当真有几分可怜。想了想,说道:“青儿,你不是说过,要帮我逃出谷去?我们前来,就是想找解药,你知不知道教主的那些解药,藏在什么地方?”
青儿脸上神情如常,微微点头,她一见凌翎七,对他的来意,就已猜出几分。叹道:“那是教主的机密,我们只是她的侍婢,并不知情。”
凌翎七原也没抱希望,只不过听她嘴中说出来,仍是感到有些失落。司徒雪却道:“你既然是教主身边之人,总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如果答应过帮七弟弟,那就好好想想。”
青儿妙目在凌翎七脸上一转,奇道:“七弟弟?”又看着司徒雪,不禁恍然,忽地一笑,说道:“原来梅花使和圣教使很熟?”
司徒雪脸上一热,只不过心中却有几分甜蜜,道:“你快带我们去找解药,只怕教主快要回来,那就不大好了。”
青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有一条秘道,在教主床后。但我也从来没有进去过。也许教主有什么重要物事,就藏在里面?”
凌翎七和司徒雪互看一眼,都觉眼前一亮,喜道:“好啊,秘道在哪里?你快带我们进去。”
青儿道:“你们随我来。”转身又回寝宫,石谢二人随后跟了进去。寝宫之中,颇是宽敞,点着许多巨烛,照得十分明亮。虽是石洞所筑,但屋中陈设,却富丽堂皇,四壁挂着帘帷,将石壁遮去。地下铺着锦毛绣毯。紧靠里面石壁,放着一张大床,四面悬有幔帐。屋中摆设极尽精美,实难想象,深谷山洞之中,竟有比世上富贵人家更为奢豪的卧房。
青儿脱下鞋,一手提着,睡上床去,向司徒雪瞟了一眼,又向凌翎七一笑,眼波流转,说道:“你们来不来?”
司徒雪脸一红,见凌翎七脱鞋上床,无奈之下,只得也跟着上去。她挨着凌翎七平躺,不由得脸红心跳。
青儿却放下纱帐,向里床用手摸索片刻,喜道:“是了,就是这里。”她手上抓住一个圆形木柱,一转之下,里面帐帘一分,一道木门轻轻移开,露出一道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