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两个大呀!
秦风恨不得劈开两半,可这样估计死相会挺难看的。
可惜,马应龙那套分身神术学不来,这世间还能再找个像模像样的“秦风”容易,却是不能以假混真!
张治与曹海两派的相争,已进入白热化,各自都在为自己布置后路和培植新的势力。这是为下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打下更为坚固的基础。
这个新年大家都过的不轻松,秦风一如既往的忙碌着。
嘉靖二十八年如期到来,正月初一前夕。
泞园,仆人打扫园子堂室,人人沐浴更换新衣,张贴春联。
至五更天时,在神坛前陈设华彩糕果,又用糖豆米团祭灶。郭婵婉称这为“接灶”,祭神完毕,又将米团分与大家分享,称之为“欢喜团”。祭灶之后,再接岁神燃烛灶香,请众神!
因秦风是孤儿,无父无母自然也就没得祖先,也就无法烧香拜祖请祖先。
郭婵婉祖籍杭州,成年后才前往苏州定居。泞园里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大老爷们,对过节没有什么要求。所以这些迎新岁的习俗完全依照她的想法来办,大家跟着穷开心罢了。
没有祖先,那就拜财神爷!土地公!
初一,南京的民间百姓无非就是贺节、拜年、宴席,连续十几日的游玩欢乐。泞园自然也是给仆人们发足工钱,补贴津贴分发红包,放假十日!
在张治的默许下,秦风近几日对曹海、赵文华等人宴请不断,互相赠礼拜会。王珪尧身为应天府府尹,随军南下进驻溧阳处置地方事务,自然没能在南京过上安乐年。人不在,节礼还是要送上。
许可承则是以府丞身份接替其职,代办府尹政事。他虽为王珪尧所提拔,但处事为人还算中正无私,渐渐展露出来的才能甚得百官们的认可。
曹海也表露出自己的那份心意,如秦风愿意随他同去京师,则是承诺为他谋得官职举荐给严嵩必会重用,若是不愿意去那就留在王珪尧身边,继续以幕僚的身份暗中操办名下的灰色业务,共享富贵。
秦风惶恐拜谢面露感动,也承诺会做好本份等待时机到了,再上京师相会共谋大事。
无论张治,曹海也好,他们都对秦风那个所指的“时机”甚感好奇,而又困惑……到底是什么?
正月十五日,是上元也称元宵。
元宵赏灯,乃是南京和整个南直隶民间必办的盛事。
灯节期间,各方货物聚集,形成规模巨大的灯市。灯的花样极其繁多,令人目不暇接,四方商人各持所有,设摊卖货,所售货物多为吃食、各样奇巧玩物,铺面铺至二三里长。
仙鸯阁已成南京的地标和代名词,江南最大最繁华的酒楼这一名称早已坐实,赢利最盛之时一月可达数万两白银!
元宵之日,仙鸯阁的豪华精心装饰,在外人咋眼一看已然成了世外仙境!
这里是公卿士庶争先往来的风月场所,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女人的归宿,无论任何人都能在这里找到他或她所需要的东西,或者是精神上的满足。
郭婵婉是抵制低俗的,她去仙鸯阁无非是想听曲赏戏,无论是四小生还是四小花旦都是她所喜欢的,这里不光是台上的角色,真人更喜欢。
对于这些大家所表现出来的才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而正式的才艺,对此百看不腻!
既然她愿意呆在那里,静静的把自己隐藏在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那些艺人,静静的沉醉于那些虚构的故事里,去满足自己的精神世界,虽然有些落寞有些孤寂,但她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秦风也乐于让她静静,她该有享受一个人清闲的权力。
有文昊在她身边,在仙鸯阁还不至于有谁,敢正面出来挑事故且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放魂的琮儿像个小羊羔似的欢乐的四处蹦跶,拽着莫玲儿去猜完灯谜,又追逐着人群里的陌生孩童们一起打闹,而后又去不同的灯会里大肆购买年货。
谁说小羊羔不能长成小狼狗呢?
看着完全放开自我的琮儿,此时的本性才是最真实的,而当他隐藏起那份童真,直到最终完全遗忘掉的时候,那小狼狗也就意味着将要养成。
没错,秦风需要的是一个具有狼一般野心的琮儿,而不是一个怀有仁慈心泛滥的小羔羊。
“嘿?嘿!在想什么呐?!你最近出神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些?!”
席妙柏伸手在秦风眼前忽闪了几下,不满的说道。
秦风自嘲笑道:“的确是的,脑袋不够用啊!”
“麒麟才子还需要脑袋吗?你的自信心不如以前了!做事……开始瞻前顾后,也就说明……你开始犹豫了!”
看着席妙柏猥琐的笑意,秦风也颇觉认同的点点头。
以前他认为,所有人在他面前不过是木偶,棋子。他可以无耻的不负责任,随意的布局下棋,扯线控制木偶的走向甚至是生死。
所以他无惧,无需任何的犹豫认定就出手,故而迅如雷霆。
现在的他……心里竟然出现了迷惘!
秦风伸出手掌,让灯火透过指缝,盯着掌心上的纹路暗自问道:“我做这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呃?”席妙柏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他直摇头说道:“又犯病了不成?!”
就在两人斗着嘴皮子之时,前方渐已被人群掩没的莫玲儿和琮儿等人,渐渐在他俩眼前失去踪影。
跟随在她们之后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