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凭什么走的人是我!凭什么?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我的!!”
环望着周围的人,冷裄心里的怒火一再升腾,似有随时喷发之势,而对于惠机道长好心送给他的台阶,却是根本就无心去搭理它。
理智,被怒火彻底湮没,冷裄那双已然凌厉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看着有种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的感觉。
视线渐渐模糊,他似乎看到周围的这些人,他们正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他们的脸都变得无比扭曲,无比丑陋,他甚至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笑声。
他知道,那是他们都在嘲笑他,笑他既没有本事坐上冥界至尊的宝座,又没有能力留住心爱的女人。
“你们走!全都给我走开!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啊!?不过我告诉你们!我没输!我永远都不可能会输!”
喝斥着,怒骂着,冷裄的一腔怒火无以发泄,只好以此行为来控诉世道的不公,和内心里的狂躁,羞愤与不安。
“冷裄!闹够了没有!疯疯癫癫的样子,成何体统?”
惠机道长一看自家二徒弟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未免他给自己招来无谓的劫数,便只好再次开口喝斥道。
只是领导的这一声喝斥出口,是运足了内力的,其效果便是,一圈圈强大的音波威震四方,久挥不去。
此招一出,这边某只失控龙的情绪,不但未曾减缓半分,反而令其余众弟子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以求保住听力系统不被震伤。
强者来袭,身怀修为的彻寒宫众弟子们都受到了波及,就更不用说某只菜鸟了,只见她一边痛苦的双手捂着脑袋,一边艰难的移到了那位,新晋的丰都大帝身旁,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当受到非正常波及时,还是找个修为高深的大人物做靠山比较稳妥。
再来说被夏蝉舞选中,欲当做避风港湾的这位,新上任的冥界至尊丰都大帝,他面对此等波及,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异样,只是写满凝重的眼神,一直看着身旁一袭华服的若鱼神女。
她真的好美,好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无可比拟的雍容华贵,美丽倾城,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欢呼雀跃啊,但同时又刻画着不少的忧愁。
他无法欺骗自己,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已经遗落到她的身上了,而且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的,想要去把它拿回来,却无济于事。
他倾心于她,却从不愿去打扰她清澈如水般的心境,所以一直未曾向她表白过,即便后来她与自己的师弟相恋了,他也最终选择了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默默的祝福她。
很是意外的,命运竟然又把她推送到了他的身边,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看到师弟冷裄此刻的疯狂失控,还有身边这个女人写在眼底的复杂,那是隐忍,是失去,更是痛苦与挣扎。
是的,师父惠机道长其实早在他出关的第一时间,就暗示过,自己会是下界冥王的继承人,深知天意不可违,所以他才会对师弟说出那样的话,只希望在事情发生了之后,能挽回些什么,无奈,却事与愿违。
转眸,看着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身边的夏蝉舞,再一看她那双水汪汪的,充满了求救信号的双眼,旳翱知道她是受不了光波的影响,倒也丝毫不吝啬,抬手就渡了些真气给她。
“呼~舒服多了。”
某妞儿如是的想着,慢慢放下双手,嗯,那股噪音真的消失了不少,真是想不到,早在几千年前,丰都大帝的修为就已经这么高了呢。
暗松了口气,夏蝉舞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边上的若鱼神女,哦不,她现在已经是那什么若鱼帝母了呢,不过看她那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还真是我见犹怜呀。
看到这儿,夏蝉舞忍不住唏嘘:同是天涯沦落人呐,我们都是命运安排下的小小卒子,就连和挚爱一起相守到老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惋惜着,夏蝉舞就想要上前宽慰新娘子几句,但还没到跟前呢,就看到一只大手横穿了过来。
“若鱼,跟我走,我不准你嫁给他。”
紧抓着若鱼的手,冷裄决心已下,誓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冥界至尊的宝座是别人的了,他可以不去计较,但她,绝对不可以!
“二师兄,我们……”
望着眼前挚爱的脸庞,它已经为了她而不复往日的温存,变得凌厉可怕,女人强忍着心底的痛,不让它表露出来。
她多想和他一起走,可是却不能,她既身为神女,天生就是带着使命的,如今大是大非面前,她又怎么可以任意妄为?
只是,连最后的告别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腰上就被一股重力环住,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
“天啊,现代版抢婚啊……”
夏蝉舞目不转睛的看着冷锋的父亲冷裄,就那样赤~裸裸的,当众劫走了别人的妻子,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至此,她的脑子里不由冒出了一个公式: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子,加上遗传基因,便成就了某个混世魔王冷疯子。
唉,原来几千年前,就已经从上梁那儿歪下来了嘛。
“师弟,不可莽撞……”旳翱见状,赶紧出手阻止。
此事一出,自己与她的名誉事小,若是惹怒了殿上的那两位仙人,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此刻已经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