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菲菲,你特么的给我交代清楚,这上面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夏季孺身背火药桶而来,进门就直冲着欧阳菲菲一顿爆吼,在他说话的空隙,手里的一整沓资料被扔在了她面前,惊得她一个颤栗。
“大哥,你怎么啦,怎么才进门就对着嫂子发脾气呀?”夏蝉舞赶紧起身,拉着他坐到夏伟末对面给他盛饭,试图压下火龙的怒气。
她的这位大哥,压根儿就是根炮捻子嘛,一点就着(有时不点也会自燃。)唉,真不知道嫂子这些年,都是怎么忍受他这爆脾气的呢?
“我怎么了,你自己问她呀!”话间,夏季孺“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直指着夏伟末旁边的欧阳菲菲:“我在外面没日没夜的禁毒,禁毒,可她倒好,竟然在国外给我学会吸毒了。欧阳菲菲,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啊,非要学人家跳火坑吗,啊!?”
“啊,吸毒?”
夏季孺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夏伟末更是控制不住的小声尖叫出声。
“大哥……”夏蝉舞抬眸,有点儿胆怯的瞄着某只火龙,端着饭碗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大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嫂子吸毒的事儿了,莫非,他知道的时间,远比自己还要早?
再看对面的嫂子,竟然没有了上午在浴室里的那种惊慌失措。
她面无表情的,把辰辰交给了不远处的佣人,带离了客厅,然后站起身子直视着夏季孺,淡淡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再来问我,还有意义吗?”
“欧阳菲菲,你!?”听了她的回答,夏季孺的怒气更胜方才了。
这女人,不但胆大包天,敢触犯法律不说,现在他都将证据呈于她面前了,没想到她竟是这个态度,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这是要活活的气死他呀!
“大哥,你别……你先坐下,有话好好说嘛,你……”你这爆脾气,啥时儿能改改呀?
“为什么?”
夏季孺毫不客气的拂开夏蝉舞,怒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整整相处了六年的女人:“你特么的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掘坟墓的去碰毒品?”
此时谁也没注意到,在夏蝉舞被扶落到桌边时,一旁坐着的井戈,他双眸中的寒意一再加剧。
“为什么?呵……”话到此处,欧阳菲菲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没能收住,有如决堤之水般的喷涌而出,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因为它能带给我的快乐,是你所给不了的。”
“你!?”女人的话,就像是根导火索,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夏季孺早已被愤怒填满的心海里,此刻的他,简直就快要愤怒爆满棚了:“欧阳菲菲,你有种的话,就给我再说一遍!”
“我无话可说,随你怎么处置。”女人的语气淡的诡异,让人看不透她的内心。
“好!好啊!好得很!”男人声响如雷,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欧阳菲菲,你自己说,你是自己去戒毒所呢,还是要我拷着你去?”
“啪!”一声响亮的拍桌子声响起,客厅里寂静如初。
“季孺。”
上座的大家长终于开口发话了:“你才刚回来,先坐下吃饭吧,有什么事,饭后再说,今天有客人在,别失了我们夏家的家风,怠慢了客人。”
夏博源之所以一直不开口说话,是因为他在审度当前的情势,好做出最有利的决定。
夏家长媳在国外染上了毒瘾,这条消息虽然也让他感到万分的震惊,可他深知,此刻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一来,是有井戈在场,他并不愿怠慢了这位客人。再者,眼下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两人都在怒火盛行之中,人一旦缺乏理智了,就很难做出正确的决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都先冷静下来,再处理问题。
“客人?”闻言,夏季孺这才发现,今天自家妹妹的旁边边,多了一个陌生人。此人的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是犀利,然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或者感情。
但这些都妨碍不了,他此趟专程从外省赶回来的初衷:“对不起,爸爸,打扰到您用餐了,是我的不对,还请您见谅,但是这件事情,刻不容缓,今天必须解决。”
话间,夏季孺快步走到欧阳菲菲跟前,不由分说的便拉起她:“走,我们上楼去说。”
“不,嫂子是不会跟你去的。”百思之下,夏蝉舞还是坚定地出声阻止道。
大哥当着大家的面,都对嫂子是这个态度,如果回到房间了,就他们俩人,他还不知道要对她怎么样呢。
嫂子一直都对她那么好,她欺负她呢?
不管了,死就死吧!
她快步上前追上俩人,强行分开了夏季孺抓在欧阳菲菲手腕上的手。果然,欧阳菲菲的手腕都红透了。
“大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的对待嫂子?难怪嫂子会去碰那种东西,她是心里太苦了你知道不知道?”
夏蝉舞正对着某只火龙,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且铿锵有力:“嫂子一个人在国外带着辰辰,有多辛苦你知道吗,而你一年到头来就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从来都不知道去关心他们母子俩,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还有辰辰,他才五岁呀,小小年纪就在缺少父爱的环境下长大,试问,这样的小孩,他的人格能健全吗?”
夏蝉舞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一阵唏嘘,想不到夏家长媳自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