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多夫?”南宛瞪大了眼睛。
“是啊,一妻多夫,很奇怪是不是?但是这在西藏的一些地方也是很普遍的,而且这一个女人都是嫁给亲兄弟们。”
“老师,我不太能理解。”
“但是你能理解一点,那就是看惯了外面那种婚姻观念的差异后才会觉得国内是多么幸福,更会觉得身边的爱人是多么优秀和唯一。”
欧阳显突然说起这个,南宛心里一动,继而陷入沉思。
“坦桑尼亚常见的疾病有登革热、细菌性痢疾、疟疾、艾博拉病、伤寒、霍乱和艾滋等等,明天我们就要开始进行这些疾病的治疗和预防,需要在那边搭个临时基地,你也去帮忙准备一下,今天早点睡觉,明早还要起来给病人诊断。”
欧阳显赶她去工作,南宛走两步,又回头,再次问:“欧阳老师,您是有一个女儿吧?”
她一直记得他女儿生病的事情。
但欧阳显一直不提及这件事,并表现出不知情的情况,所以南宛怎么问都问不出情况。
她只好作罢。
她在这个岛上除了当医生救助当地人民外还充当一家学校的英语教师。
坦桑尼亚的国语是斯瓦希里语,虽然大部分地方英语也是官方语言,但在这个岛上英语并不太普及,所以南宛就充当英语老师教他们英语。
当地的学生很欢迎南宛这个中国女实习医生,纷纷询问她一些中国文化,还有个孩子问她有没有结婚。
她笑笑,说没有。
后来,当地的一个女教师在与她熟悉了之后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南宛犹豫了好一阵子,说有。
女教师问:“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想念男朋友吗?”
南宛再次犹豫,支支吾吾笑了一会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但是晚上睡在床上,她闭眼间都是薄黎。
辗转反侧间,爬起来翻开行李箱,从一个铁盒子里摸出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六年的时候她和薄黎在西庄乌篷船上拍的。
她站在船头,薄黎站在她身后,手搭着她肩膀对着镜头笑得冷酷而邪魅,但是细看,那时候的薄黎眼睛里很温暖,落着笑意。
南宛对着这张照片怔怔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叹息了一声捏着照片重新躺到床上,照片放在自己胸口上,闭上眼睛喃喃:“阿黎,阿黎……”
接下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足以让她暂时忘记薄黎。
与此同时,国内闵安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新情况。
丁瑶瑶于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一号在闵安医院生下一个男婴。
生了孩子的丁瑶瑶身体很虚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穆流来看她,表情哀伤,过不了多久又走了。
赵云芝把刚出生的孩子抱走了,又叫走了吴妈,病房里只剩下刚生产完的丁瑶瑶。
丁瑶瑶醒过来,神智有些模糊,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不像话。
然后她强撑着身体又去三德村宛苑找薄黎。
薄黎不见她,就像消失了似的,丁瑶瑶一直找不到他。
这一次她再一次来宛苑,沐无花开门接待了她。
沐无花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刚生完孩子?”
丁瑶瑶面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呆滞:“你怎么知道我刚生完孩子?”
“听说的,你毕竟是穆流的妻子。”
“穆流的妻子?”丁瑶瑶嘲笑,“谁承认我是穆家的戏份?我那个婆婆抱走了我的孩子,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我的丈夫也一直没来看我,这就是所谓的为人妻媳?”
“ok,我们不谈这个,你来找黎爷?”
丁瑶瑶缓缓抬起眼皮,眼里沉痛,继而悲伤了面容落下泪来,“黎爷不在,他又不在是不是?他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不见我?我孩子已经生了,我现在完全没负担了,你看,我的身材也没有很糟糕,他为什么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