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属杆在手,她心里稍微自信了一点。
她自小学的就是中国功夫,所以把棍棒使得十分好,匕首这些利器却是差劲了一点。
领头者吃了她的亏,自然也知道她手里的杆子不得了,故持着长刀往后退远了一些,找准了一个角度再上,手里的刀像淬了毒似的寒意生风,直扑南宛面门。
南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寒气,飞快一侧身,脚下一滑,翻身滚了出去。
领头者步步紧逼,一刀直刺过去。
南宛早有准备,手里一直拽着的金属杆猛的斜刺里横飞出去,照准对方胸口直击而去。
他的刀快,南宛的杆子更快,快准狠直逼他前胸。
领头者大惊,匆忙之下不得已收回了钢刀横于自己胸前一挡,堪堪拦住了那记重击。
南宛一击而中后急速后退,提着金属杆几步跃上了二楼。
领头者慢她六步,正是这六步的机会让她飞快进了自己房间,锁上门,以杆子为支撑,从二楼阳台一步跳了下去。
单膝跪地朝前滚了一米远才止住了身形。
小白正巧回头,见南宛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稍稍一惊,但见她相安无事又松了一口气。
挥刀隔过一个攻击,她想近到南宛身侧护着,南宛朝她打了个手势一喊:“冲冲冲,朝前冲!我们冲出去!”
话落,她闪身进了打斗的场地,手中杆子舞得虎虎生威,在身躯四周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护圈,致使敌人无法穿透过这道防线。
小白和一青持刀退了过来,一路护在南宛身侧跟着南宛打通的一条突破路朝外走。
好不容易到了郑家大门口,那个领头者赶了过来,一青扑上去挡住他。
南宛的杆子一晃,被一把斜刺过来的刀破了阵形。
黑衣人再度一拥而上,南宛和小白被他们围在中间费力抵挡他们的进攻,一青在最外面单独与领头者交缠。
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南宛三人武力值不弱,但到底寡不敌众,不过二十分钟,他们渐渐落了下方。
领头者反手一刀割过去,一青手臂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没等反应过来,对方一脚踢来,正中他心窝,他往后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领头者眯起眼睛一刀就要对着一青胸腔落下。
“哥哥--”小白大叫。
南宛心里一惊,不及思考挥臂抡过了自己手里的金属棍。
棍影在夜空里划过一个闪亮冰寒的点,像暗器似的直攻领头者的后背。
领头者感受到背后凛凛的寒风,顿时收手往左一避。
棍子擦着他衣袖落入了前面一米远的草地里。
一青抓住机会猛一滚身,从危机圈里一滚而出。
小白挥开面前刺过来的长刀直朝一青扑去。
南宛弯身躲过一把尖刀,身子急速往后退开。
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三点半了。
他们这一轮已经差不多耗掉了半个多小时。
对方和南宛都已经感到不耐烦了。
而眼下为了救一青,南宛和小白分别被这群黑衣人隔开,孤立作战的她们更加感到吃力。
小白有武器在手,勉强还能抵抗一阵子。
南宛失了金属棍,赤手空拳之下很快就失去了上风。
两把钢刀前后逼过来,顿时堵得南宛前后都失掉了退路。
第三把长刀横过来,她举起手来一动不动了。
被俘虏了。
她被制服的后一分钟,小白和一青也被架住了。
领头者长喘一口气,挥了一下手想让下属快速带着他们上车离去。
前方忽然亮起两道强烈的远光灯。
那车开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大天势力甚至来不及将南宛三人压进车里。
而随着车辆的近前,他们意外发现来的不止一辆车,而是一列浩浩荡荡的黑色车队。
领头者敛起眉目,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持刀待发。
南宛朝那车队看了一眼,隐约猜到了来者是谁。
她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确实,此次来的人便是姜斐然和他的下属。
车子猛一停下,所有车门便被打开了,整齐划一的黑衣使者持枪下车,快速朝前围住了还没来得及走的大天势力。
那车阵里打头阵的车上最后走下来一个穿白衬衣的温雅而孱弱的男人,一下车他就咳嗽了两声,身子在这微凉而弥漫浓重血腥味的夜风里微微摇晃了一下。
领头者见此禁不住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病秧子!”
姜斐然抬起脸来,眉眼间浸着一贯的苍白病意。
他掩住嘴巴咳嗽,语声冷漠:“果然是叶千眉的爪牙,可真是深藏不露,一路跟了我这么久,我竟没有发现。”
“病秧子,惹了我们帮主,就要知道迟早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代价?”
“你的代价可不就是她!”领头者手向后拽过南宛,一点都不客气地抓起了南宛的头发。
南宛被迫抬高了脸,领头者将一把血淋淋的钢刀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姓姜的,这可是你的心头宝吧?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大晚上从东京赶过来?可真是难为你这么一个病秧子了!”
他受了命令,带了一批心腹偷偷跟随姜斐然入了日本境内,本来是想找机会刺杀的,谁知道昨天看到了姜斐然和一个女孩在茶楼里喝茶。
消息一回禀,叶帮主便指定他们活抓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