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开斯特也冲了上来,他推了一个大汉一把,结果那大汉身手很好,他身子上全是油漆异常滑溜,兰开斯特一推滑了手,大汉击拳将他给砸倒在地。
正在保护老兵的王博一看,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跳起横扫那大汉。
这种混乱中的战斗就靠速度和力量,他两方面都占有优势,大汉被他一脚扫中肩膀给踹倒在地。
这时候,负责维持治安的警察跑来了。
其实像这种活动,警察部门还是很警惕的,王博去报道的时候看到惠灵顿的aos特战队集中了起来,乘坐直升机在周围游弋。
可是他们白白游弋了,飞在空中竟然没发现地上有人在策划捣乱。
维持治安的警察工作做的也不到位,他们收缩防线都在游行队伍中间位置,因为英国皇室代表团和政府官员都在那位置上。
这种治安漏洞,在中国绝对是不可想象的,出这种事公安部必须有一大堆人掉帽子。
但是在新西兰这不值得大惊小怪,王博自己就是警察,新西兰的警察什么水平他还是很清楚的。
几台警用摩托呼啸着警笛开过来加入了战团,加上守卫的警察,总共上百人及时出手,总算将这些捣乱者给抓了起来。
兰开斯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往后一看皱起眉头,对一名警督吼道:“法克!怎么所有人都过来了?守护中间区域!如果这是声东击西,中间区域现在已经被攻破了!”
王博往后看了看,确实如此,游行队伍的中间位置没多少警力了,估计警察们都一窝蜂的跑到了这边。
见此,他忍不住摇起了头,玛德新西兰警察真的好业余啊。
不过这也不能怨警察们,新西兰一年到头没有几件大型暴力袭击案,这方面算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恐怖组织从没将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特别是澳新军团日这样的节日,根据王博所知,这节日设置六七十年了,也就1967年的时候,新西兰左翼联盟发起过一场旨在反对越南战争的反战示威活动。
但是,那次的示威活动也不是发生在惠灵顿,而是在基督城。
这次出了这么大篓子,王博估计自己是在经历一次历史事件,这次事故肯定会成为今明两天的国际话题。
冲出来的都是白人大汉,这些人跟毛利人似的膀大腰圆,三四个警察才能摁住一个,他们反抗起来跟一头头公牛似的。
一条大汉从警察手中挣脱出来,他对着车上的老兵吼道:“你们觉得这是荣耀吗?侵略土耳其!你们是侵略者的后代!侵略者!耻辱!耻辱!耻辱!”
后门警察赶紧上来拦住他,车上几个老兵很是懵逼,不过有一个老兵嘴唇哆嗦、双手颤抖,满脸颓然。
一名警察很不满的对王博说道:“你怎么不拦住他?”
王博冷冷的说道:“看清我的身份,我穿着西服,现在是政客!”
他出手帮忙是情分,不出手是本分,现在他可不是警察的身份,这种事轮不到他来出手的。
其他人大汉也在吼叫,王博这时候才看清他们身上的彩绘字迹,写的是‘取消澳新军团日’、‘耻辱节日’、‘入侵土耳其的匪徒’之类的话。
如果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全世界反抗法西斯暴政,第一次世界大战还真算是一次入侵战争。
那场战争没有正义与非正义,是欧洲列强瓜分殖民地的战争,现在历史课本宣称的正义,都是来自胜利者的书写。
兰开斯特脱掉脏兮兮的西服上去安慰老兵,其中一个人颓然道:“那混球没乱说,我们参加的是侵略战争。”
这车上的老兵参加过越南战争,那确实是一场非正义战争。
出了这档子事,游行活动就没有喜庆劲了,人们议论纷纷,现场氛围有些古怪。
王博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兰开斯特拉住他露出微笑:“嘿伙计,刚才干得好,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老王苦笑道:“我宁愿我没有展露过什么,发生这种事总归让人沮丧。”
更沮丧的是老兵们,车上主要是越战老兵,二战结束至今已经超过七十年,经历那场战争的老兵至少九十岁,能活到这年龄的人不多。
至于一战老兵?新西兰二十年前就死光了。
在这些年,随着反战主题的火热,越来越多的新西兰人开始反思越南战争,这场战争跟新西兰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依然为此付出了八十多名年轻士兵的生命。
看着老兵们情绪低落,兰开斯特面无表情的走上去说道:“各位!各位!各位!我们都曾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命令!如果命令是让你们去打仗,那你们就应该参战!至于战争的性质,抱歉,如果军人还要考虑这个,那要政客干嘛!”
王博咳嗽一声,麻痹他现在就是个政客。
不过兰开斯特确实有统帅力,这番鼓舞简短而有力,老兵们听了他的话,情绪多少好转了起来。
皮克总督和劳伦斯总理亲自负责解决这件事,土耳其裔的白人们被抓进了警车里,他们被逮捕了,罪名是有伤风化。
王博一直以为,这种罪名是中国特色。
游行活动还要继续进行,亚历山大等绿党和工党高层,已经在密谋诘问执政党了。
“看着吧,国家党这次要难堪了。”亚历山大冷笑道。
王博扭头看向国家党的游行阵营,那里他们党内骨干们确实表情难看。
游行队伍进入公墓,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