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选女群情激奋,孙覃见场面有点失控,被吵得也有点不耐烦,大声道,“大家稍安勿躁!否则立马取消下场比试资格!”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
接着孙覃转头看着四十七号,也就是南宫小姐。
虽然他对外界的事物不甚关心,但也知道朝中只有丞相一人姓南宫,而且南宫丞相并没有女儿,这个南宫小姐是何人?
“四十七号,你会不会弹琴?”
“呃~好像会~”
南宫紫从那些愤怒的声音中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是她不知何故竟然通过了比试,引起了公愤~
不用想一定是君御北在后面打了关系,可这众目睽睽下,她什么都没干就通过了比试也确实说不过去,怪不得那些女人全都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模样……
“汤峪!取惊鸿!”
汤峪就站在孙覃身后不远处,是孙覃收的唯一一个弟子。
他听见师父叫自己去取惊鸿,满眼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穿过人群到孙覃身边。
“师父,您说什么?”
“去把惊鸿取来,让四十七号试试!”
“师父?!”
汤峪十分惊讶,惊鸿琴可是师父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宝贝,如今竟然愿意让一个选女弹?
“快去!”
汤峪见孙覃的口吻不容置疑,于是便不犹豫,穿过人群匆忙离开。
惊鸿琴鲜少有人知道,所以其他人听到“惊鸿”二字除了有点摸不着头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
孙覃多年前误入了一个水天灵洞,在那里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把绝世古琴,它身上有着很强的灵气,琴身上龙飞凤舞地刻着“惊鸿”二字。
于是他便以“惊鸿”为名唤它,可惜他不是惊鸿的主人,一直以来更是连靠近它都困难异常,更别说弹奏了。
从那以后,孙覃就封琴不弹,并发誓倘若等不到惊鸿真正的主人出现,他会一辈子不碰琴……
如今让汤峪去取琴不过是一时兴起,他也搞不清为何听见四十七号说会弹琴时,下意思地就想到了惊鸿。
他不知道何时才会等到惊鸿真正现世,但这个愿望在他心底已埋藏许久……
“大家让一让!”
汤峪领着人抬了一把用灰色厚布包裹的古琴出来,为何用抬?
因为那琴一个人根本拿不动不说,琴身隔着厚布还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惊鸿琴被抬到靠近人群时,整个院内的人都顿时感觉不寒而栗~
“师父!”
“嗯!把它放到四十七号的桌子上!”
汤峪指挥着几人将惊鸿放下,之后抬过琴的人都立马后退,好像身后有什么追赶一样,因为他们背脊阵阵发凉,手脚都被冻麻了~
……
庞府。
御史夫人蒋兰英满心期盼自己的女儿顺利通过第一场琴试,可外面却突然传来大声嚷嚷的声音。
“哈哈哈~皇后,本宫是皇后!”
“你们这群贱奴!快给本宫跪下!”
“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蒋兰英拧着眉头,心底生出浓浓的不悦,这些下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敢在御史府撒野?!
“来人啊!”
“在!”
“去将那撒泼的奴才赶出去!”
几个家仆即刻往外走去,这时一个青衣丫鬟从外面匆匆跑进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蒋兰英道,“夫人!快!”
“珍儿,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小姐呢?”蒋兰英看着珍儿身后,发现并没有自家女儿的身影。
“夫人!小姐她~小姐她疯了!”
啪!
“啊!”
“混账东西,小姐也是你一个贱婢能随便编排的?!”
蒋兰英沉着脸狠狠刮了一个耳光给珍儿,直将她打得栽倒在地,尖利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珍儿的右脸立马出现明显的五指印,血痕上还冒着丝丝血珠,火辣辣地疼痛让她的泪珠不停地滑落,可却没那个胆子去抹眼泪,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蒋兰英冷眉冷眼厉喝道。
她只有一个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中怕摔了,从来都没有打骂过,岂容他人说半句坏话?!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珍儿后悔不迭,将脑袋都磕出血了。
她忘了小姐是夫人的掌上明珠,而且从来就听不得小姐的不好,更别说自己好死不死地回来就说小姐疯了~
这回夫人不扒了她的皮也得让她去了半条命啊~
可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几个家仆面无表情直接上前来将珍儿拖走,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沉闷的杖责声和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夫人!这女子疯疯癫癫,在门口风言风语四处捣乱,伤了几个粗使丫头,请夫人发落!”
蒋兰英见那个被押着的女子蓬头垢面,咿咿呀呀地叽叽咕咕胡言乱语,心底极为厌烦,连忙挥了挥手,“将她打发走,别脏了府里的空气!”
“是!”
“等等!”蒋兰英突然发现那女子的衣服样式有点眼熟。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