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其容从袖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某年某月某日某夜几时,隆芙清和什么男人在什么地方快活了多长时间,男人的姓名身份地位都一清二楚,而且全都是身强力壮,有权有势,长相不差的。
这个折子是刚才古凤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塞给钟其容的,粗一翻阅就看得钟其容是触目惊心,在皇后的凤**后面居然还有个专门供隆芙清**的暗室!
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就该浸猪笼,贬为庶民太便宜她了!
哼!
隆芙清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她引以为傲的清羽女卫居然也有异心了,否则这本**册还落不到钟其容的手中。
“你……”
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专门记录了这些?难道是清羽女卫干的?!
不会的!
她们不敢这么做!
“你什么你?太子妃,你将我君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有脸反驳?狄统领,你手下副将潘浩可在外面?”
钟其容看了一眼隆芙清那狼狈的模样,语带讥诮。
“回太后娘娘,在!”
狄武恭恭敬敬地回到,手中的拳头捏得死死的,他没想到潘浩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敢如此与太子妃乱来!
“将潘浩带进来!嗯……哀家瞧瞧都还有谁……咦?傅御医!你与太子妃也私通啊,这一罪名可不小噢!还有哪位宫女要出来为傅御医作证啊?”
钟其容边说边翻看手中的折子,说话期间还扫了一下殿内的其他宫女。
隆芙清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头母狼啊,这么多男人她都招架得住,隆国的女人都这么猛么?
话说她都不怕得病啥的?
“太后娘娘,傅御医是冤枉的!求太后娘娘明察,饶了傅御医吧!”
那叫桑雪的宫女又出声了,而且还磕上头了,言辞恳切,好似那私通的人不是太子妃,而是她一般。
“桑雪,哀家问你,你与傅御医是何关系?为何要替他求情?”
难道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桑雪只一个劲儿地磕头,额头都叩出血来,但不远处的傅远臣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似那个女人为她磕头是理所应当的。
“哼!你还不从实招来?!若你说实话,哀家可以饶你不死!”
“傅御医……傅御医是奴婢腹中胎儿的爹!”
哗!
好家伙!
还有这么一招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隆芙清身上而不是桑雪或者傅远臣的身上,因为太子妃竟然……
咳咳……
真是可悲又可恨!
“桑雪!你个肮脏的贱婢,你与傅远臣私通却反过来陷害本宫!”
隆芙清一听桑雪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傅远臣这个拈花惹草的东西,竟然还把桑雪的肚子搞大了!
难道他在和她**过后又去了桑雪的房间?!
该死的男人!
他简直就该碎尸万段!
“奴婢与傅御医情投意合,请太后娘娘成全!”
桑雪并没有理睬太子妃的咆哮,继续向着上座上的钟其容磕头。
“微臣并不认识这位桑雪姑娘,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傅远臣淡漠地说道,没有给磕头的桑雪一个眼角。
“远臣!你怎么可以?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你说过要明媒正娶的!”
桑雪不敢置信地转身,额头上冒出的血,和着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那个冷心冷情男人的模样,也看不清她的未来了。
一颗心好似全数扎上了银针,每呼吸一下就疼得快要死去。
“桑雪姑娘,本官劝你不要血口喷人!”
傅远臣面无表情,脸上带着淡漠疏离。
这个女人实在不听话,他每次都给了她避子汤,她怎么可能怀孕,除非是她根本就没喝!
想用孩子套住我,你太傻了,桑雪!
“你说我血口喷人?!”
桑雪几乎快要崩溃,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流,这个她交付了一切,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竟然说不认识她,说她血口喷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她已经不介意他和太子妃,他还想怎么样?难道她活得卑微就活该被如此糟蹋吗?
“停!你们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月神庇佑的宫殿岂能容尔等如此污淫?桂嬷嬷,宫女擅自与人私通,该当何罪?”
钟其容实在没有耐心听他们继续扯下去了。
没想到这桑雪倒还是个多情的女子,不过看那傅远臣一副冷漠的样子,好似并不像她所说的情投意合啊!
脑子好用医术高有什么用?
人品太特么的差了,女人搞了一个又一个,如今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就想赖账了?
“回太后娘娘,宫女擅自与人私通,按律当杖责五十大板,逐出皇宫,其家族三代不得入宫当差。”
桂嬷嬷站在一旁,声音中带着特有的威严。
“嗯,来人,对桑雪按律处置!另外,割去傅远臣太医院御医之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太子妃贬为庶民,暂时收押天牢监禁!离儿,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哀家今日乏了,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断。”
钟其容一颗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这些个女人简直就让她倒心,还是回去瞧瞧她的小孙女是什么可爱的模样吧。
“孙儿一定不负皇祖母厚望!”
君越离早就忍不住了,隆芙清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