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坚守了两日,张辽终于撑到了极限,整整死守了八天,身边只剩下一千‘残兵’,潼关的城门,被西川大军用攻城锤,终于给撞开,敌兵如潮水一般,拥入潼关,这一幕,在张辽的脑海中,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他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
“撤!”
张辽一声令下,急忙带人从城墙上撤进城中,然后,所有人都冲向了东门。
潼关依山而建,跟城池不用,城池一般都有四个门,而关隘,只有两个门,西门被攻破,东门,依旧安然无恙。
“将军,请你速速出城。”见张辽还要跟大伙在一起坚守,关毅急的直跺脚“将军,你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将士们也都跟着纷纷劝阻,可是,张辽却不为所动,虽然打开城门就能离开,可是hi,身后的情况,他一无所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少帅有没有拿下函谷关,一旦自己离开,剩下的这点兵将,转眼之间,就能被西川军给杀死。
到那时,刘循一定会派兵出潼关兵发函谷关。
虽然,这件事,张辽就算留下来,也挡不住,但是,能多撑一分一秒,都是值得的。
“将士们不必再劝,关在人在,关破人亡。”说着,见马超已经带人杀了过来,张辽急忙挤开人群傲然站在了众兵将的身前。
这可不仅仅是摆个姿态,而是,为将者身先士卒的担当。
虽然义军只剩下一千人,可大家,望着张辽那傲然不屈的后背,全队受到了感染,不少人眼睛都湿润了“杀啊!”
不知是谁带头高喊了一声,所有人,一千零一个义军将士,全都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振臂高喊了起来。
“吁……”
策马来到张辽的身前,马超眉头微微一皱,急忙勒住了丝缰,望着眼前的这一小撮的义军,即便处在敌对的立场上,马超也心生敬佩之情。
张辽这些人,都是好样的,在战场上,不论是谁,只要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不畏死伤,敢于坦然面对死亡,都是好样的,都让人敬重。
“张辽,我还是要再说一句,现在的形势,一目了然,潼关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你……还真是要执意战斗到最后吗?俗话说的好,良臣择主而侍,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汉帝,乃是汉室正统,他体恤百姓,爱护兵卒,境内安居乐业,蒸蒸日上,反观陈削,则是乱贼反叛,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拿命追随吗?”
在马超劝说张辽的时候,马超的身后,刘循也赶到了,刘循也翻身下马,亲自上前劝降,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张辽这样文武双全智勇过人的大将,谁人不喜,何况此人义薄云天,也是响当当的豪杰。
“哈哈…难得你们瞧得起我张文远,可是,马超,难道你就没有想到,我张辽,今日为什么这么做吗?人非草木,数能无情,能让我张文远心甘情愿死守的潼关,我家少帅的为人,还需某家多说废话吗,来吧,尽管撒马过来,张文远手中的刀,鲜血还没饮够!”
“哼,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
马超怒吼一声,当下不再废话,催马舞枪杀向了张辽,马超身后的西凉兵,也健步如飞的冲了上来。
张辽虎躯笔挺,傲然挺立,手腕一翻,双手持刀神色坦然的等着飞驰而来的马超,身后的将士,不用提醒,也都绷紧了身子,握紧了刀枪,虽然这些人非常狼狈,有的身上还带着伤,可是,没有一个怂包软蛋,没有一个人畏惧退缩。
虽然陈削没什么能耐,但是,一次次领兵浴血杀敌,义军的将士,从最开始的一盘散沙,经过千锤百炼,已经淬炼成了无惧死亡的钢铁之师。
在义军的队伍中,贪生怕死,会被视作军中之耻,不管是谁,只要当了逃兵,临战退退缩,都会被人唾弃,光是那愤怒的目光,就足以让逃兵羞愧的要么离开,要么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一点,直接自尽。
虽然刘循爱护百姓,体恤兵卒,是难得的圣君明主,可是,他跟从陈削还不一样,同样的对待百姓,陈削,更彻底,在他的境内,百姓真正的可以翻身做主,可以挺起脊梁。
而刘循,却不敢触动那些世家豪族们的利益。
光凭这一点,两人就相差悬殊,至于说西川的百姓为什么如此拥戴刘循,因为,西川的百姓,在刘循的统治下,远比以前刘璋当政时好了许多,这已经让大家很知足了。
至于陈削境内的百姓,就算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对这些人来说,也有些太过缥缈,遥不可及,毕竟,西川才是他们的根,他们的统治者,是刘循,而不是陈削!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超一眨眼的功夫,就纵马杀到了张辽的近前,剑眉一拧,马超断喝一声:“文远将军,孟起得罪了!”
话音未落,马超一枪刺出,直奔张辽的心口恶狠狠的扎了过去,电闪之间,那锋利的枪头,距离张辽的心口已是咫尺之遥,可是,却无法再往前递进分毫,因为,张辽的刀,也劈向了马超。
马超急忙手枪变招,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悍将,一时之间,刀来枪往,杀的难分难解,不可开交。
张辽没有骑马,因为这不是守城,而是守门,门前死守,空间太过狭小,骑上战马,反而不能自如的移动,必定处处掣肘,行动多有不便。
“将军,关毅先走一步了!”
突然,旁人有人被西凉兵用枪挑到了半空,关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