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都跑哪去了,原来都来这里了,真是让我好找。”义军身后,山路上策马飞来两个大将,一个是张飞,一个是王成,两人出使徐州,耽搁了不少时日,等赶回延津的时候,延津已经被曹操所占,之后一路打探,张飞才知道甘宁被困在了龙滩,来到龙滩才发现,跟想的一点也不一样,这哪像是甘宁被困啊,这不曹操被困住了吗?
十几万义军里三层,外三层,将龙滩深谷守的严丝合缝,任何一个曹兵都无法顺利突围,展飞来到近前,乐的仰天大笑,急忙抄起大刀加入了战斗当中,(丈八蛇矛呢?别忘了,张三爷的胳膊断了一条。)
“张飞,你岳父来了,不去打个招呼。”王成指了指远处冲过来的夏侯渊冲张飞打趣道。
还别说,被王成这么一提醒,张飞晃了几下硕大的脑袋,还真的催马向前冲了过去,来到义军身前,远远的就冲灰头土脸的夏侯渊喊了一声“呔,夏侯渊,听好了,虽然敌我不两立,不过,我得向你道声谢。”
夏侯渊一愣,不由得勒住了坐骑,抬头往山坡上一瞧,见是张飞,忙问道“你此话何意?”
“谢谢你把侄女养大,虽然那女娃身子骨弱了点,不过,也蛮合我的心意,小姑娘长的也水灵,我很满意,你放心,看在你侄女的份上,一会,我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什么?我侄女,你把她怎么了?”张飞冷不丁的这么一番话,把夏侯渊弄的云山雾罩,搞的一头雾水。
张飞咧嘴大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回道“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哈哈…”这种事,张飞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瞧那得意劲儿,巴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妙才,不要听他啰嗦,速速突围。”身后传来曹操的一声冷喝,夏侯渊气的咬牙切齿,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这个张飞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霸占了自己的侄女,指望托媒说亲,那简直不可能,谁会答应把侄女嫁给这个家伙。
“啧啧,你侄女还真不错,昨天夜里,我还弄了一回!”
张飞越说越得意,别说王成一脸的黑线,就连身后的那些兵将们,也忍不住全都类最大笑了起来,心中无不对张飞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位张三爷,真牛,当着岳丈说这种疯话,还真是够坏的。
不过,张飞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一向不怎么爱说谎,不过,这话听在夏侯渊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身为曹操帐下屈指可数的上将,这等羞辱,让他无法忍受,夏侯渊当即怒喝一声,纵马武枪直奔张飞杀了过来。
张飞怡然不惧,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依旧膂力惊人,手腕一翻,张飞也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
“杀啊,冲啊,不要走了曹操。”见曹操也跟着冲了过来,王成也轮刀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曹操身边不乏善战的猛将,尤其是虎痴许褚,许褚浑身是血,战马早就被舍弃了,拎着大刀,许褚死死的护在曹操的身前,义军潮水般的冲过来,许褚目光如电,刀锋狂舞,每一刀劈出,都能卷起一抹血剑,手中的象鼻子大刀,华愣愣直响,雪亮的刀芒,无情舞动,疯狂的上下翻飞,当真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亡。
义军蜂拥而至,许褚毫无惧色,都杀红了眼,刚劈倒一个,义军手中乱七八糟的兵器就招呼了过来,有锄头,有铁棍,有木棍,有刀叉,这些义军新卒,虽然没经过训练,斗志却丝毫不逊色,一股脑的冲到近前,劈头盖脸就招呼了起来,许褚大刀狂舞,嘁哩喀喳,一刀横扫,随着当啷啷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不知多少义军手里的家伙被磕飞或者斩断,就算有弓箭手射箭,许褚也舞动刀锋将射来的冷箭一一击落。
“都给我瞄准曹操!”
公孙续急忙下令,与此以来,所有的弓箭手,几乎都将箭头瞄向了曹操,曹操也非常狼狈,身上的袍子也烧焦了,胡子也打卷了,眉毛也烧没了,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极为狼狈,身边除了许褚,只有不到千余名曹兵,其余的几万曹兵,早就乱成一团了。
义军一放箭,曹操顿时遭了殃,遮天蔽日,到处都是射来的利箭,不一会的功夫,身边就倒下的一大片,曹操急忙下令又撤了下去,掉头奔着袁绍那边冲了过去。
不是不想突围,公孙续这边弓箭手实在太多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弓箭手?因为公孙续带的都是鲜卑人,鲜卑人虽然被迁入幽州,但是,他们从小就擅长射猎,粗略一挑选,公孙续就挑出了不少精通射猎的弓箭手,这些人在义军身后密集攒射,任谁也休想从这边冲出去。
激战僵持越久,曹兵的死伤越是惨重,当曹操一路聚集溃散的兵卒冲到袁绍身旁的时候,深谷之中,曹兵死伤已经不下两万人,躺在地上丧失战力的更是不计其数,火势虽然变小,但是,光是那呛人的烟雾,也让曹兵神志无法保持镇定,徐庶突然领兵从沼泽中杀出,从曹兵身后,风卷残云一样,一路疯狂向前推进,不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全都没有留情,别忘了,徐庶和甘宁身边的,都是精兵,而且,他们以逸待劳,身上裹着泥浆,根本不惧烟火,一个个跟泥人一样,甚至时不时的还甩到曹兵的身上。
甘宁将斩鲨刀背在身后,手持双戟,戟挂风声,挡者必死,徐庶领兵掩杀溃散的曹兵,甘宁则带人直扑曹操而来,在延津城甘宁九死一生,差点死在曹操的手里,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