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
望着城外汹汹而来的汉中兵,刘循神色坚毅,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身边只有寥寥三千名兵将。
虽然人少,但是见主公亲自持剑登城参于守城,所有人都精神大镇,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怒瞪着双睛,用力的握紧手中的刀枪,就算战死在城墙上,也算不得什么,因为他们的身边,刘循与他们同在。
“主公,你看…是黄权。”
不一会,有个眼尖的兵卒冲刘循喊了一声,刘循忙回头望向内城,不但黄权来了,黄权的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乌压压一大片。
从街头到街尾,一眼望不到边,有的是家奴打扮,有的是寻常的百姓,也有不少世家府中的守卫,当然,还有不少精壮的死士。
看着看着,刘循的眼眶禁不住变得湿润了,他知道,这一定是黄权等人说动了城中的百姓,让他们前来帮着守城。
“公衡,请受晚辈一拜。”
黄权刚刚来到刘循的身前,刘循猛的弯腰冲他躬身拜了下去。
黄权老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主公,如今敌兵兵临城下,主公都在守城参战,黄权这把老骨头自然也不能闲着,这些都是自愿来守城的百姓,其中,也有世家府中的家奴守卫,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守住成都。”
在人群中还见到了王累的两个儿子,刘循眼眶一红,用力的冲他们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刘家对不住王累一家,亏欠他们的太多了。
父亲刘璋利欲熏心非要去兖州做皇帝,结果,王累百般苦劝,最后愣是在城门前吊死,可惜了,这样的忠烈,却早早的不在人世了,就算自己,当初也几乎瞎了眼,黄权几次劝说自己不要收留刘备,可惜,自己还是没听。
“主公,不要担心,看似张鲁来势汹汹,只要我等死守成都,得不到便宜,久攻不下,张鲁必然退兵,等到除掉刘备后,主公可命张任严颜从敌人身后截杀他们,到时候,汉中兵必败无疑。”
一旁的李严也点头赞同,“主公,尽管安心,成都绝不会有失,张鲁远路而来,粮草供给困难,一旦陷入僵局,军心必乱,张任将军绝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好…这一次,咱们军民同心,君臣携手,共拒张鲁。”
说着,刘循猛的一把拽出了腰间佩剑,扫了眼周围的兵卒,高声喊道“将士们,我们的身后,就是成都数万万百姓,也有外面的亲人家小,此战,唯有死战,才能保住成都,守护家人,尔等放心,就算战死,我刘循绝不向敌人屈服,死战,死战到底!”
刘循的决心和魄力,并不比陈削少多少,刚刚接过父亲的基业,他可不想在自己的手中将西川丢掉。
无论是张鲁,还是刘备,都休想染指西川,除非刘循死了。
黄权,李严,张任,严颜等人,都被刘循的魄力和决心所感染,这一次,西川上下,携手并肩,刘备的日子,能好过得了吗?
没有补给,不得民心,孤军被困,没有外援…估计最后悔的要属法正了。
魏延一直留在杨松的府中,他一直在堤防着杨松,生怕杨松突然劝说张鲁退兵,杨松也在提防着魏延,无时无刻不盼着干掉他。
可是,杨松也忌惮魏延的本领,尤其是魏延手中的那口大刀,看着就渗人,不知道上面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这魏延死赖着不走,还让自己给他找郎中诊治伤势,整日有吃有喝的,估计要玩弄自己的女人,杨松也没有办法。
杨松很狡猾,可惜,魏延却智勇双全,他知道杨松在打什么算盘,自己一旦离开,必然会被追杀,张鲁的兵也会马上撤回汉中,真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杨松,居然能左右得了张鲁。
这个人的能量,真的不可小视。
魏延只能盼着刘备能早日脱离险境拿下西川,退一步讲,就算有个立足之地,自己也不用继续留在汉中了。
可惜,刘备的处境,越发凶险,面对足智多谋的张任和老成持重的严颜,他的希望,越发渺茫,别说拿下西川,能不能活着,都是奢望。
每天都在逃命,这种日子,法正越来越熬不住了,没有好酒好肉,整日像丧家之犬一样,这不是法正想要的。
本以为投奔刘备,会有一个更好的锦绣前程,见刘备处境越来越艰难,法正渐渐的又犯了合计,思来想去,入夜之后,法正唤来一个亲随偷偷的让他送信给张任。
法正是个真正的小人,见刘备没了希望,又领教了刘循的魄力之后,法正动摇了。
“好…”见了法正送来的书信,张任摸了摸颌下的须髯,黑亮的眼珠子微微转了几圈,猛的一点头,冲那来人笑道:“回去告诉法正,我会替他在主公面前求情,之前的过错,主公一定会既往不咎的,但是,接下来,就看法正的表现,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送信的回去之后,将张任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法正,法正皱着眉头,想了一夜,心里七上八下,仍然有些疑虑。
张任说的话可信吗?可是,不相信张任,难道自己就甘心陪着刘备一起死掉吗?到时候张任大军杀来,一样还是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法正还是拿不定主意,不过,跟着刘备是没有希望了,他决定不试一试。
转过天来,张任再次领兵杀来,法正是对西川地理极为熟悉,他劝说刘备领兵退往盘龙岭,那里山高林密,地势险要,相对比较安全,也不会为水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