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现在是不是要马上出兵,将之前失陷的城池抢回来?”自归降以来,阳仪寸功未立,见刘备等人相继跳入河中,十之**,没有生还的可能,阳仪提议陈削当乘胜追击,将所丢的城池全部收回来。
陈削摇了摇头,“城池是一定要夺回来,只不过,未必得我们自己动手。”说着,陈削从衣袖中掏出田丰所留的第三个锦囊,展开了一瞧,当即抚掌大笑,“真不愧是田丰田元皓,果然智计过人。”
转过身来,陈削冲赵云张颌二人吩咐道“子龙,隽义,趁这些城池的守兵还没有得到消息,你二人火速领兵赶往辽东与北平接壤的关隘,我要将这些幽州兵彻底困在辽东。”
“领命。”
赵云张颌齐齐的抱拳拱手,然后各自带兵离去了,阳仪皱着眉头,被弄的一头雾水,就连一旁的众兵将,也都不知道陈削是怎么想的。
“关靖,阳仪,你二人快前往无虑阳乐一带,一旦赵云张颌守住通往幽州的关口,必须尽快将我们此战大胜的消息散播出去,告诉那些世家众人,顺者昌,逆者亡,之前曾帮助过我们对付公孙度的,我必当lùn_gōng行赏,没有丝毫表现的,一直做壁上观的,让他们也做好准备,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这…”关靖和阳仪,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更加糊涂了,田畴却突然笑了“呵呵,田丰之计真是高明,相信少帅不需一兵一卒,便可尽数将这些丢掉的城池收回。”
“这是为什么?”关靖忙向田畴请教。
“一来,赵云张颌守住通往幽州的关隘,再加上我们此战大获全胜,刘备也投了辽河,谁都知道,刘备大势已去,辽东依旧还在少帅的手里,那些留守在城中的兵卒,必然慌乱,而各地的世家,听到少帅有心对他们出手,自然会有所表示,可不要小看世家的力量,刘备留守的那点兵将,对他们来说,不难对付。”
田畴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告诉那些人,一定不要说刘备生死不明,就说刘备丧命在辽河中,这样一来,收回这些城池,也更加容易。”
两人这才恍然顿悟,田丰给陈削留下了三个锦囊,让陈削不费吹灰之力,不但胜了刘备,之前丢的城池,也能不费一兵一卒尽数收回,甚至还能平添不少降兵。
听说刘备丧命辽河,鞠义颜良也生死不明,四万名幽州兵几乎全军覆灭,那些留守在各个城中的守兵,全都乱了套,一个个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少人想撤出幽州,又得知赵云领兵扼守住了他们的退路,不下五座城池的守兵无奈之下只得归降,其余几座城池的守兵,几乎全都遭到了城中世家的围杀,这些世家中人,力量不可小视,他们府中不但有豢养的家将私兵,甚至还有善于出谋划策的能人。
每个城池守兵不过才千余人,跟城中世家的力量相比,并不占优,听说陈削要‘秋后算账’,这些世家,自然急于表现,不到半个月的功夫,陈削便又添了不下万余名降兵,而对于那些无动于衷的世家,陈削终于开始出手了,首先,将他们占有的田地,一律充公,其次,每家每户,必须送一个子嗣进入黄巾,而那些有立功表现的,陈削也嘉奖了一番,而嘉奖的方式,让这些世家也是很无奈,凡是家中有姑娘的,陈削让关靖替麾下的兵将登门提亲,让帐下兵将跟这些世家结亲,也等于间接的将这些家族绑在陈削的‘船上’。
对陈削来说,这种处理方式,已经很‘仁慈’了,马上要出兵对付曹操,眼下他不得不先让辽东保持稳定,若是,对世家逼的太凶,一旦跟曹操陷入胶着,后院很容易生出乱子,若有人私通敌人里应外合,这是陈削绝不想看到的。
………………
辽河最下游,靠近入海口,这里有一片极为开阔茂密的芦苇荡,因为河水淤泥常年冲积,久而久之,这里多淤泥沼泽,鱼虾极多,芦苇极为茂盛,上游的激战,已过去了数日,鞠义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死里逃生被冲到了这里,休息了两日,鞠义刚要起身离开,忽然见远处一个血淋淋的‘死尸’飘了过来,无论衣甲还是身形,都跟颜良极像,后背上还插着一支狼牙箭,箭头整个都没了进去,鞠义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想不到,你也跟我一样,也跳了河。”
跳进水中,踩着淤泥,来到近前,见果然是颜良,伸手试探了下鼻息,气息若有若无,不过幸好,总算还活着。
鞠义忙把颜良救上岸,将他背后的箭头拔了出来,简单包扎了一下,四周也没有村镇,荒无人烟,想找郎中诊治,根本不可能,何况,鞠义一向冷血,也懒得费心,不过,颜良身强力壮,最终还是挺了过来,鞠义瞅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算你命大,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颜良头疼的厉害,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主公现在怎么样了?”
“主公?别傻了,落在陈削的手里,刘备还能有命在吗?只怕是早已被乱刃分尸剁成肉酱了。”鞠义不屑的冷笑道。
从跳河的那一刻开始,刘备就算活着,也跟他再无瓜葛了,鞠义向来干脆果断,刘备根本不是陈削的对手,看来,自己还是错看了刘备,以后,得把眼睛睁大点,可不能再错投无能之辈了。
“你要离开幽州?”刚一开口,颜良也知道自己看来是多此一问,鞠义对幽州已没了眷恋,只是眼下中原局势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