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罗嗦,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还有脸见我家少帅。”华雄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摆手,“给我带过去,午时一到,立刻行刑。”
“杀张燕,杀张燕!”伴随着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张燕被带到绞刑架上,不由分说,直接给吊了起来。
“我要见陈削,陈削,你给我出来。”张燕急的都快哭了,自己绝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堂堂黑山渠帅,居然被人给绞死,一旦传扬出去,必然被人耻笑。
张燕喊的嗓子都嘶哑了,陈削总算姗姗来迟,校场上猛的一片喧闹,队伍呼啦一下,居中向两侧分开,中间闪出一个过道,一身缟素的陈削,在数千人的簇拥下,全都披麻戴孝手里拖着死难家属的牌匾,每个人的脸上,沉重之余,都透着让人心悸的杀气。
张燕有些发愣,如果仅仅是下面的兵将吵着要杀自己,那还不算什么,可是,见陈削也这副表情,张燕顿时心头一沉,不由得心生绝望。
陈削一摆手,整个校场顿时死一片沉寂,迈步来到张燕的身前,没有理会有些发傻的张燕,陈削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牌匾,高喊道“黄巾袍泽,皆是兄弟,趁我出兵在外,黑山军不念同盟之情,居然勾结韩馥,毫无人性的将我冀州四千袍泽全部斩杀,这笔血海深仇,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是我对不住他们,但是,谁敢招惹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我也要把天给他捅个窟窿,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尺,人逼我一步,老子还十步。”
微微停顿了一下,陈削高高举起右臂,右手成拳,厉喝高喝“报仇,报仇,报仇!”
下面的兵将,也全都被点燃了心中的怒火,齐声高喊起来“报仇,报仇…”
“陈削,你不能就这么杀了我,就算真的是我的手下做的,可我,并不知情啊,当时我还在西山,根本不在黑山。”张燕脸色都变了,陈削实在太狠了,这是不死不休要真跟黑山玩命啊。
“张燕,你是在说笑吗?当我陈削是三岁小孩子不成?一句不知情就这么算了,亏你还是一方渠帅,就算你不知情,可毕竟是你的人干的,身为黑山统帅,这点担当就没有吗?之前我们的确有交情,可一码归一码,我陈削恩怨分明,我若对此事置之不理,那四千无辜惨死的冤魂,如何得以安歇,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也别争辩了,你死的一点也不冤,放心,看在你我两家昔日的情分上,我会给你个痛快,来啊,行刑,杀了张燕,用张燕的人头祭旗,即日发兵,不惜一切代价灭了黑山军。”
“嗷嗷,杀张燕,灭了黑山军。”何曼等人全都扯开喉咙怒吼了起来,一时间,刀枪闪烁,喊杀声震天,张燕欲哭无泪,这还叫给自己个痛快?堂堂黑山渠帅被人给绞死,痛快个屁?再说,自己真的很冤啊。
“且慢,陈削,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吗?就算是我的人做的,那也仅仅是某些害群之马,只要你放了我,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真要你我两家打起来,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死了,百万黑山军也会替我报仇雪恨的,你能打得过吗?”
“那又怎么样?”陈削冷声反问道,看傻子一样看着张燕,张燕一愣,愣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打不过又能怎么样?不就是一死吗?这玩意,陈削压根不在乎。
陈削又道“知道我为什么从汜水关回来,一直按兵不动吗?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连个地盘都不去抢吗?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留在辽东,现在我有了这么多兵将,你说,一旦我杀往冀州,你黑山军的确是多,可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跟我死磕,就算是我死,我也要让你们付出足够惨重的代价,汜水关二十万盟军围堵,也没能奈何得了我,十五万死尸,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黑山军,人的确是多,可我们黄巾,却都是铁打的筋骨,铜铸的身子,黄巾兵锋所指,放眼天下,还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的,谁敢招惹我们,就得付出代价。”
张燕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并不知道陈削这是故意在作戏,其实也不算全都是装出来的,的确陈削很想报仇。
“你想过没有,一旦我们两家开战,谁会得利?是朝廷,是各路诸侯们,他们巴不得我们拼个同归于尽…你糊涂啊。”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他娘的想这样,这都是你逼我的。”陈削猛的疯了似的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咬牙切齿的骂道,恨不能扑上来生撕了张燕。
“这样就算我死了,也不甘心,放了我,我马上回去清理门户,不论是李大目,还是韩馥田丰鞠义的人头,我都要亲手砍下来,如何?你的人死了,我也很心痛,可我的人跟韩馥私通,这,我的确不知情,当然,我绝不是推卸责任,但,你不能就这么让我死在这里。”
张燕语气一弱,近乎‘哀求’的劝道,他倒不是怕死,可陈削这股死不罢休的狰狞表现,却让张燕真的惧怕了,陈削绝不是在说笑,就算黑山军能赢,最后也只会元气大伤甚至分崩离析。
这绝不是张燕想看到的,之所以当初接受朝廷招安,他就是为了保全这些人的性命,现在宁愿跟韩馥袁绍去打,他也不愿跟陈削火拼,因为他骨子里,也是义军。
“是你说的,好,姑且放你回去。”陈削咬牙点了点头,可是身后的兵将们却全都不干了,陈削再三苦劝,众人这才怒火稍微消去了点。
“张燕,我再信你一次,当然,回去怎